中宫病危,前朝后宫人心惶惶,更有人起歹念,欲谋皇后之位,更有对皇后病起种种猜忌。
明皇贵妃坐在延禧宫正殿中,面上忧思重重,门外宫女将众妃引入殿中。
“臣妾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长乐未央。”
众妃微微屈膝,唱万福道。
明皇贵妃微微抬手,发髻高立,赤金头饰奢华无比随风而动发出叮铃的响声。
“平身,赐坐。”
景妃眸色丝毫不掩盛怒,慧文轻搭她肩,低首轻语叫她要忍。
明皇贵妃环顾座下姊妹众人,蹙眉佯装一副寝食难安,操心过多的模样,一面落泪,一面言道。
“皇后娘娘身子愈发不好,各宫送去的补品也是进的少吐的多,丝毫无半分起色,太医同皇上说,怕是时日无多了。”
舒嫔担忧道。
“娘娘这两年病的愈发厉害,皇贵妃娘娘虽长伴皇后娘娘左右,也应当注意玉体才是。”
明皇贵妃捻帕拭泪,哽咽道。
“有劳舒嫔挂心,各宫姐妹莫要忧思过多,娘娘福泽深厚,定会长命百岁的。”
景妃浅浅笑道。
“明皇贵妃娘娘与皇后娘娘情意深重,自然是会把皇后娘娘伺候妥当的。”
明皇贵妃闻言暗中抓紧椅把手,微微眯眼,随后颔了颔首,笑容可掬。
“景妃总是那么会说话。大家都散了罢。”
景妃甩帕行礼离去,慧文抬眼瞧景妃面色凝重,一路上不敢言语,回到宫里,景妃斜倚于凤榻,阖眸指尖缓缓揉着眉心,慧文蹲在脚侧轻轻按捏双腿,香炉内焚上安神,雷声再次轰鸣,红烛残廖。
“娘娘……”
景妃怒摔着屋内摆设,大骂道。
“贱人!贱人!道貌岸然的贱人!拿本宫当枪使,本宫替她出谋划策,如今她一跃从区区淑妃到皇贵妃了。”
慧文轻声安慰道。
“那也只是皇贵妃呀,娘娘不必生气,当心身子。”
景妃狠狠瞪了一眼慧文,摇了摇头。
“皇贵妃?你知不知道立皇贵妃意味着什么,她现在已经是皇贵妃了,那皇后她还不是指日可待!只要陈惊华咽气,她何愁没有皇后给她做!”
言罢,坐在榻上,气的眼红,咬牙切齿,身子忍不住的抖。
“慧文,你说,我知道她害大皇子和二皇子得瘟疫而死,在皇后药里下毒,陷害敏贵妃,谋害慎贵人腹中胎儿,她会不会把我除之而后快?”
慧文扑通跪地,轻握她手。
“不会的娘娘,不会的。如若娘娘不想再倚仗她,娘娘不如自己为自己做一回主,有权有宠比什么都重要啊娘娘!”
景妃恍然感觉一震,冷笑似那断崖上盛开美艳的花。
“是啊,与其哪日东窗事发,被她陷害,替她顶上骂名,倒不如趁早撇清关系,她到底想打怎样的牌……薛若兰……你到底想要什么……。”
延禧宫内,司琴遣走殿内宫女们,言道。
“娘娘看出来了么?”
明皇贵妃嘴角留着一抹淡然的笑,挑眉道。
“她怕是摁耐不住了,她对我有异心,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司琴,给我留意周贵人,她或许是个可用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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