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末年,建安帝驾崩,太子宋宴澄继位,改次年年号为太宁,追封生母先帝元后为章懿太后。
太子妃陈惊华为中宫皇后,良娣覃映雪为贤妃,良娣薛若兰为淑妃,良媛迟月琼为昭嫔,良媛郑红袖为景嫔,奉仪沈满愿为贵人。
太宁元年,沈贵人为宋宴澄诞下继位以来第一位公主,赐名宋文君,封号阳城公主。
贤妃覃映雪父亲战功显赫,皇后陈惊华下旨大封六宫,皇帝宋宴澄准奏。
晋贤妃覃映雪为贵妃,封号敏,居琼华宫蓬莱殿,琼华宫为皇宫独立别苑,唯有宠妃方可入住。
皇帝宋宴澄不喜淑妃薛若兰,便只得封号明,位分不变,居延禧宫永宁殿。
晋昭嫔迟月琼为昭妃,居关雎宫瑶华殿,关雎宫亦为宠妃之住所,虽不及琼华宫为皇宫别苑,却也是极尽奢华,宫中种着湘妃竹,假山流水,夏日炎炎很是清凉。
晋景嫔郑红袖为景妃,居长乐宫漪澜殿。
晋沈贵人沈满愿为嫔位,赐封号舒,居永和宫撷芳殿。
太宁二年,肃淮王宋淮洲觐见,并去梵华堂为太后上香,随后去了离梵华堂不远的关雎宫。
“主儿,王爷来了。”
所居关雎宫的昭妃迟月琼是肃淮王的心上人,星光水眸,气若幽兰。眉眼如画宛若谪仙,高门大户出身的贵女,画中仙一名传遍京都,公子王孙皆以见她为荣。迟月琼虽是京都的女儿,却有着江南女子婉约柔软,眼角挑起的是江南绵绵细雨的多情,似湖面上盛开的一朵芙蓉。
雕梁画栋的宫殿透露着繁华,她坐在其中格格不入,周遭繁华于她而言只是过眼云烟,她眼光扫去不辩喜怒,谪仙不该有自己的情绪,可对于肃淮王,她的心终究是不静了。
允贤将肃淮王引入殿中,昭妃转头,几乎要哭出来,允贤识趣儿的退守在殿外。
肃淮王剑眉入鬓,唇方口正,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对待昭妃迟月琼却是温润如玉。
“你为什么……为什么才来呢。”
昭妃心头猛然的一紧,声泪俱下。
肃淮王心疼地把昭妃搂在怀里,怜惜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边关告急,我不得不去,待我归来之时,你却已成皇嫂。”
感动之余却不免难过,眼泪一点一点将他胸前的衣裳沾湿。
“当年弟弟犯下大错,父亲要我嫁给太子宋宴澄,如今,他是皇上,我却不能当你的王妃了……”
肃淮王心生愧疚,紧紧将昭妃搂在怀中,情深难以自抑,却是一番云雨。
“往后,你在宫里要好好的,若这辈子无缘,那我便下辈子来娶你。”
肃淮王道。
“你要去哪里?”
昭妃慌忙道。
肃淮王眼神轻柔,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笑道。
“为你征战沙场,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小王告退。”
昭妃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目送肃淮王离去的身影,抽泣之声呜咽不绝。
“主儿,楚公公来了。”
允贤道。
昭妃暗暗拭泪,眸中泪光不散。
“娘娘,皇上说要来看看您,现在就快到了。”
楚玉恭敬道。
“本宫身子不爽,劳烦公公让皇上回去吧,允贤,给本宫更衣。”
昭妃道。
“这……是,娘娘,奴才告退。”
楚玉无奈,正逢皇帝宋宴澄到来。
“月琼,开个门好不好?”
宋宴澄轻声问道。
“臣妾身子不适,已然睡下了,皇上请回吧。”
昭妃有些心虚,他又未曾有错处,也不知是为何要将气撒在皇帝身上。
“皇上,那今晚要去明淑妃那儿吗?”
楚玉公公问道。
“不去,去敏贵妃那儿。”
宋宴澄道。
“娘娘!您这是为何啊,您总是避着皇上不见,往后怎么是好,更何况,老爷还要靠您呢。”
允贤愈发急了起来。
“以后休要提他!”
昭妃大怒,挥袖打翻茶盏,允贤颤颤巍巍跪在地上。
“若不是他,我何苦要在这紫禁城里熬这漫漫长夜?我何苦要避着皇上不见?不过是他的一枚讨好皇帝的棋子罢了,从古至今,女子婚嫁都由不得自己。”
将过二月。
“主儿,主儿?您这是怎么了?”
昭妃一连睡了五六个时辰,连早膳也没用,允贤见有蹊跷,忙叫醒了她。
“什么时候了?”
昭妃道。
“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了,虽说是春困,可娘娘您也不至于睡这么久啊?”
允贤诧异道。
“我的月信还未来……”
昭妃好似想到什么,抬眸言道。
“快去请单太医来,必须是单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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