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东方大洋浩瀚、汹涌的海水中,生长着一棵极为高大而繁茂的扶桑树。它是一株同根偶生、两干互相依倚交叉在一起的巨树。它扎根于海水之下的岩礁上,伸出海面达百里之高。扶桑树的顶端立有一只神奇的玉鸡,它腹部红色,头颈处却像美玉一样是纯白的,并发出宝石般的光泽。每天夜里它都会准时鸣叫,呼唤、提醒着太阳要准时出发,把光明送给人间。当它啼叫过五次之后,太阳就会在它的催促之下准时登上扶桑树,准备自己的行程。
太阳神帝俊与月神嫦羲每天和晚上都是从扶桑升起,驾着自己金银的车辆,经过一天的驱驰,最后在西方的大海中缓缓下降,结束他们一天的工作。在西方大洋——大西洋中同样也有一棵像扶桑一样的高大的巨树,它的名字叫若木,开满了大如车轮的五彩的若花。每当太阳到达若木之时,若花的色彩变得那么鲜红娇艳,以致于把整个天空都映得红彤彤的;而当月亮到达若木时,若花的色彩则洁白如银,并散发出浓烈的馨香。在这里,他们通常都会受到海洋之神禺京与专司黄昏与黎明之神的热情欢迎。帝俊与嫦羲稍事休息之后,再继续他们的行程,经过大地的另一面,重新回到东方的扶桑之地。
每天早晨太阳神回到扶桑,他都会停下车儿,在扶桑下面的海水中尽情畅游、沐浴,洗掉一天的风尘与劳累。由于太阳神常常在这里洗浴,这里的海水比其他地方都要温暖许多,水汽升腾,云蒸霞蔚,使这儿远望过去犹如一只热汤之锅,所以这里既叫扶桑之国,也叫汤谷;由于这里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它又被命名为日本,流经这儿沐浴过太阳的温暖海流也被人们称为日本暖流。
帝俊与嫦羲常常沿着同一条线路绕着高远的天空驱驰着他们的车马,日久天长,他们就渐生情愫,爱情的种子在他们的心中萌芽与生长。爱神云若则用自己的金炬极力促成着这对光明之神的结合。他们在南方衡山之中一座名为卫丘的小山上建造了一座宏大美丽的琼楼作为他们温馨的家,生下了十二位如同花朵般美丽的女儿。这十二位女儿正好是在十二个月份里分别出生的,于是他们就决定分别用十二种花朵的名字作为女儿们的爱称。她们的芳名分别是:兰花、杏花、桃花、牡丹、石榴、小荷、栀子、丹桂、金菊、芙蓉、山茶、腊梅。
他们本来一直过着其乐融融、非常平静而幸福的生活,可是,正像一句俗话所说,“祸从口出”;还有一句话说的也很好,美好的总是难以久长的。有一天,帝俊碰到了多情的女神瑶姬,他和月神的美好生活终于开始像暮春的花朵一样枯萎凋落了。
多情女神瑶姬看到天空中光芒四射的太阳神帝俊,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立刻就爱上了他。她将母亲交给她的司掌爱情的火炬悄悄吹熄,却装成是被风吹熄的样子,飞到太阳神的金车那里要借助他的火光来点燃这只金炬。但帝俊却嘲笑她手持的火炬,说它发出的光还不如一只萤火虫所发出的光,就连一颗冬夜的寒星所发的光也要比它强十倍。瑶姬受到嘲弄,心中充满了一种幽怨与愤怒之情,她决意报复这位目空一切、骄傲自大的光辉之王。多情的瑶姬便使帝俊的心里狂热地爱上了驾着三匹金翼飞马的时光女神羲和——她长长的秀发犹如黑色的锦缎一般飘散在身后,她的笑声如同悦耳的银铃,她像春天一样的清新、活泼、开朗、热情,使帝俊深深的迷恋上了她。
渐渐的,他很少回到卫丘的家中,只在每月的十五、十六才回来小住两天,然后就对月神嫦羲编造一个借口,说与其他神祗要游玩、饮酒、集议或狩猎等,须在下个月才能回来,然后就驱车而去。他总是月半才回,稍住两三天就要离开。月神的柔情与十二个女儿的小手都留不住他匆匆离去的脚步,美丽的琼楼因为缺少了他而显得是那么冰冷而凄凉。月神思念的泪水涔涔而下,夜夜打湿了沿途经过的原野和山岗。她的痴情的泪水滴到石头上,石头为之软化;滴到草木上,草木也因为痛苦而颤抖;滴到泥土中,地母让它深入地下化为黄金;流到河水中,河神们把它化为珍珠;洒到森林里,山神们将它化为美丽的琥珀。——只有人类才把它当成自然而又平常的夜露。明亮的月亮渐渐变得消瘦无比——人们发现她总是由圆而缺,渐渐如弓如眉。只有在他回来的那两天,她才恢复原来那样的美丽与明亮。等到过了那几日,一切又是周而复始。月月如斯,年年如是,以致人们只要看到月圆,就知道已是月半帝俊回来的日子了。
而潮汐之神禺国,他常常在夜色中头戴绿色水草编成的冠冕,伫立在海水中,深情的凝望着高空中皎洁的明月。由于他对月神的痴情迷恋,这位原本英俊的海神不知伤透了多少美丽女神的芳心,也使他的慈爱的父母看着他渐近中年仍孤独一人而泪眼婆娑。但他却痴情不改,每当月亮靠近时,仍然鼓动波浪来迎接她。但月神却总是小心地驾驭着自己的银车追寻着帝俊,远离着这汹涌如山的海面,不使它沾染上大海中冰凉的水滴。
月神想知道丈夫对自己厌倦的原因,她哀求在夜间手持爱之火炬飞过车旁的女神云若。云若让她在光明的白天出现,把自己隐藏在层层的白云之后,去观察自己丈夫的秘密。嫦羲看到了什么呢?她看到帝俊驱车经过空中,身旁相伴并甜蜜说笑的是秀发披肩的时光女神羲和。车上还有十个面庞灼灼、浑身如火的儿子,在车上挥舞着小手,甜蜜的喊着“爸爸”、“妈妈”。她当场心碎而昏厥过去,以致于月亮后来再也不像原来那样浑然一体,冰清玉洁,而变得阴影重重了。她被同来的夜空女神望舒救醒之后,决心惩罚这位虚伪、负心的丈夫。她从云中驾车冲出,用身背的银弓银箭狠狠向他们射去。银箭洞穿了金色的太阳车,从此,太阳上就留下了这几个抹不去的黑点,也给众神留下了嗤笑他的话柄。帝俊见到秘密戳穿,就驾车狂奔。人们见到这一天太阳还没到中午就匆匆西坠,快如流火,很奇怪这一天为什么那样短暂,竟然只有每日的四分之一长短。
帝俊乞求诸神之父、伟大的创造之神盘古去劝解愤怒的嫦羲,并为他们居中调停。盘古起初很是为难于这样的工作,但后来他发现羲和的生日是3月22日,嫦羲的生日是9月22日,正好相隔半年。于是他就想出一个折衷的好办法,也就是根据她们两人的生日,将这一年的时间均分为两半,帝俊要不偏不倚地分别陪伴她们两人各自6个月的时光。盘古便把他们三人和其他所有的众神都召集在一起,宣布了他的不可更改的规定。从羲和生日开始,在其后的6个月里,帝俊要到北方与羲和生活在一起;从9月22日也就是月神的生日起,往后的6个月中,帝俊要回到南方卫丘山上的琼楼里,与月神嫦羲老老实实地生活在一块,不能再与羲和有任何的交往与幽会。
时光女神羲和想到要与帝俊分离6个月之久,心里就涌上一阵阵痛苦与悲伤,但想到自己毕竟有6个月之久可以名正言顺的与帝俊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扰他们甜蜜而平静的生活,甚至有使他们家庭拆散的危险了,就低头含泪表示同意。月神虽然也不满足于这种规定——因为自己的丈夫属于她只有短短6个月的时间——但她知道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很有可能永远失去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女儿们也将永远失去他们的父亲,而她的情敌将独享她的丈夫——这是她决不愿看到的。于是她也收敛自己的怨岔之情,点头表示同意。
在帝俊即将回到琼楼来的那一个月里,月神嫦羲发出的光彩是这一年12个月中最为皎洁、明亮的;在这个月的月半之日,她见了任何人都含着笑意,她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动人,人们就把这一天称为中秋节。她对帝俊是多么痴情啊!可是从这一天起,时光女神却无心于她的工作,她分配给北方的光明白昼的时间越来越短,而冷清的黑夜在这儿盘桓的时间却越来越长。帝俊离去的这半年,伤心的羲和给北方大地带来冷清的秋季与严寒的冬季。直到来年的3月,羲和才能安心于自己的工作,使光明的白昼长于幽暗的黑夜。她苦盼着与丈夫的团聚,对她来说,2月是那么的漫长,于是她便利用自己的职权,偷偷地从2月里减去两天,使每年的2月变成只有28天。那难捱的时光终于度过,时序的金针指向了他们即将相会的3月,她才催促着东风女神赶快温暖冰冻的大地,催促着春天诸神让五色的花朵与绿色的小草覆盖整个大地,她好迎接自己日夜思盼的夫君。帝俊与羲和的团聚,不但给她带来了甜蜜的爱情,也给北方的大地带来了温暖的春天与火热的夏天。人们便把每年帝俊回来的日子称为春分,把他离开这儿奔向南方的日子称为秋分。
虽然有半年之久的时间太阳神必须呆在月神身边,但他也常乘月神不在身边的昼中与别的女神谈情说爱、卿卿我我。他曾在烟波浩渺的洞庭湖边与常在此泛舟游玩的洞庭女神芳彦相恋。他们常在美丽的湖边相会。在如银的月光下,他们以桂枝作船桨,一人划船,一人唱歌。有时候,帝俊用悠扬动听的笛声和着她清丽的歌声;有时候,他又弹着一把金琴来为她伴奏。帝俊吹奏过的竹笛后来被他插在湖边,形成了洞庭与鄱阳两湖周围葱郁茂密的竹林。有的竹子长得非常高大,甚至可以剖开做成一只小船。
他与芳彦生下了三身、黑齿、中容、奢比、季厘、晏龙等儿子。
月神听到许多关于她丈夫的风流趣事,就经常在白天也出现在天空,监视着他的丈夫,防止自己“多情”的丈夫再做出对她不忠的事情。即使是晴朗的白天,人们有时也可以看到淡白的月亮高高地挂在空中,与太阳拉开一段距离,跟它一起穿行在茫茫云海中。
简介
石祖像历尽风雨沧桑,底座山岩上有人工刻画的太阳图案,太阳中间为原始的“祖”字。西侧的天台山极顶是俊台,相传为帝俊祭天之处。山下尧王城遗址中的墓葬都朝着天台山的方向,反映了大羿、太昊、少昊、伯益等建立的东夷古国对太阳神和祖先帝俊的崇拜。
天台山因《山海经》中的记载而得名。《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东南海之外,泔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
天台山主峰海拔258米,面临大海,是观东海日出的最佳位置。风景区环绕在群山之中,山峦起伏,郁郁葱葱,山下河流交错,稻田纵横。天台山上有羲和部落遗址、太阳神石、太阳神陵
遗址、女巫墓、祭祀羲和与女娲的老母庙和老母洞、老祖像、大羿陵和嫦娥墓、女娲补天台与神鳌、天然东方神龙、
魁星阁遗址与独占鳌头石刻、忘忧谷、秦始皇赐名的望仙涧、东方朔记载的东方玉鸡等众多遗迹与传说。天台山历来有天台八景之说:八景分别是东海日出、太阳神石、独占鳌头、东方神龙、女娲补天、老祖象、太公避纣处和秦皇望仙台。
天台山作为著名的历史文化圣地,曾经吸引无数历史人物和文人墨客到此驻足。天台山主峰南侧留有姜太公避纣时的太公台和太公崖。秦始皇东巡琅琊时曾三次到天台山祭祖求仙,并将汤谷南侧的山谷赐名为望仙涧。大荒居士应东海居士之邀前来天台山汤谷做客,酒后雅兴大发,曾挥毫写下上联:“汤谷汤汤汤汤汤谷东海外羲和祀日石为神”的上联,东海居士随声和之写出下联。可惜下联失落,至今无人能补。天台山主峰北侧的东方神龙总长约100米,其头20米,身65米,尾15米。龙头上有泉二,深不过半米,径不足5尺,但即使大旱之季,泉水也常年不涸,世人异之。寿星彭祖游历天台山饮此泉水后留下“登斯山断七情身已是三界之外,饮此水净六欲心不在五行之中”的对联,横批是“再来一瓢”,并赐名神龙泉。龙头上两泉形似龙眼,一只圆睁,一只微闭,引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动情。昔有东方文殊写到:“睁一只眼看破红尘乃知烦恼自从心中出四大皆空万事需随缘,闭一只眼参透禅机方能平常之心对世界三省其身六根得清净”。而南郭先生则曰:“睁一只眼看斗转星移绿水青山风花雪月世上无限美好事,闭一只眼听松涛海浪莺歌燕舞男唱女和人间多少天籁音”。
帝俊 - 帝俊详解
信阳师范学院金荣权教授在“帝俊及其神系考略”一文中指出:“帝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一个谜一般的神性人物,他的事迹既不为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只见于《山海经》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内”两经之中。究其神系渊源与脉略,显不属于炎帝世系,也不隶属于黄帝世系,是与炎、黄两大神系并存的第三神系”。“关于帝俊在中国古代诸神中的地位,今天众说纷纭,然一般认为帝俊当是上古时代东方民族的祖先神,这种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山海经》记载的帝俊活动地及其子孙之国大多在东方”。“帝俊部族与少昊部族均是我国东部以“鸟”为图腾的远古同一部族《山海经?大荒东经》载:“有五采之鸟,相向弃沙,惟帝俊下友,帝下两坛,采鸟是司。”义为:有两只五彩鸟,相对而舞,是帝俊在人间的朋友,帝俊在人间的两个祭坛,便是由它们管理的。这里的五彩鸟,实际上便是神话中的“凤鸟”,它与帝俊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应是帝俊部族的崇拜物。更主要的是,战国以来,人们称日中神鸟为“俊鸟”,何新《诸神的起源》云“俊鸟”便是帝俊,为太阳神的代名词。帝俊之“俊”又可写为“夋”,这字在甲骨文中实为一个鸟的形象”。
帝俊也是商代殷民族所奉祀的天帝,甲骨文称为高祖夋(与莒国犁比公祭祖碑文一致)。他本是殷民族的祖宗神。他的形状甲骨文作或,画的是鸟的头,猕猴的身子,一只足,手里似乎还拄着一根拐杖。有关帝俊的神话,相当零碎,集中保存在《山海经·大荒经》以下五篇里,其他书籍并无所见。帝俊有两个妻子,一个名叫羲和,住在东方海外的甘渊,生了十个太阳;另一个名叫常羲,住在西方的荒野,生了十二个月亮。他还有一个名叫娥皇的妻子,住在南方荒野,生了三身国的先祖。这位先祖一个头三条身子,传下来的子孙也都是这般模样。帝俊时常从天上降下来,和下方一些面对着面跹舞蹈的五彩鸟交朋友;下方帝俊的两座祠坛,就是由这些五彩鸟管理的。在北方的荒野,有一座帝俊的竹林,斩下竹的一节,剖开来就可以做船。尧的时候,十日并出,帝俊曾经赐给羿红色的弓,白色的箭,叫他到下方去拯救人民的困苦。以上就是残留下来帝俊神话的片断。从中可以见到帝俊作为天帝的神性。 由于神话的发展演变,帝俊又化身为传说中人间的两个帝王,一个是帝喾高辛氏,另一个是帝舜,他们都是半神的英雄,都有他们各自的神话传说流传下来。
帝俊 - 同源关系
要证明帝俊与少昊的血统关系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据《帝王世纪》和《通志》等均言少昊,名挚,字青阳,亦称玄嚣,为黄帝之子。然而《山海经》中并没有少昊世系,它其实是战国以来,汉民族大一统观念的产物。后儒们尽管煞费苦心的编构少昊神系,却往往无法自圆其说,破绽百出。如《帝王世纪》《通志》言少昊建邑于穷桑,都于曲阜,那么少昊便是远古东方某部族的祖先了,穷桑处于东方;而《拾遗记》则云少昊生于穷桑,处于西海之滨,主西方,为金天氏,是白帝之子,那么“穷桑”便是西方之地了。这些矛盾表明在将少昊划归黄帝世系时,仍时时可见远古传说的影子。在后世史化了的材料中,我们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证明帝俊与少昊的关系:其一《山海经·大荒南经》云:“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而《拾遗记》卷一云少昊之母为“皇娥”,《路史·后纪七》云少昊之母为“娥”,这里的“皇娥”、“娥”实际上都是“娥皇”的误写或省写。其二,帝俊部族与少昊部族均是我国东部以“鸟”为图腾的远古同一部族。《山海经·大荒东经》载:“有五采之鸟,相向弃沙,惟帝俊下友,帝下两坛,采鸟是司。”义为:有两只五彩鸟,相对而舞,是帝俊在人间的朋友,帝俊在人间的两个祭坛,便是由它们管理的。这里的五彩鸟,实际上便是神话中的“凤鸟”,它与帝俊有着极为亲密的关系,应是帝俊部族的崇拜物。更主要的是,战国以来,人们称日中神鸟为“俊鸟”,何新《诸神的起源》云“俊鸟”便是帝俊,为太阳神的代名词。帝俊之“俊”又可写为“俊”,这字在甲骨文中实为一个鸟的形象。少昊亦与“鸟”有不解之缘《通志》卷二《五帝纪》云:少昊“有凤鸟之瑞,故以鸟纪官,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司正也,玄鸟氏司分也,伯赵氏司至也,青鸟氏司启也,丹鸟氏司闭也,祝鸠氏司徒也;睢鸠氏司马也,尸鸟鸠氏司空也,爽鸟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这俨然是一个“鸟”的王国,且以凤鸟为主,群鸟为辅,这与帝俊氏族为同一图腾信仰。其三,帝俊与少昊均为太阳之神。按《大荒南经》:“羲和者,帝俊之妻,
生十日。”所以帝俊无疑是日之父,当之无愧的太阳神。我们可以推想,这十个太阳很可能便是帝俊部族中的十大氏族,至于这些氏族的名称,由于历史茫茫,今天无从探讨了。它们与帝俊世系中的以十二月亮为代表的氏族②,组合成具有血缘关系的帝俊的部族。少昊也有太阳神之称,“昊”字亦作“白皋”,为“大明”之义,本为太阳之神的象征,当为帝俊之后这一部族的另一个伟大的先祖与承继者。基于以上三点,我们基本上可以断定帝俊与少昊的血缘关系。
帝俊 - 神系考略
帝俊为日月之父
帝俊的神系的成员主要记载于《山海经》中,他有三位妻子:羲和、常羲和娥皇。这三位妻子之中,尤以前两位更加伟大:羲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经·大荒南经》)。有女子方浴月,帝俊妻常羲,生月十有二,此始浴之(《山海经·大荒西经》)。这两位了不起的女神生下了十日与十二月,从表象意义上讲,帝俊及其妻子们便是日月之父母,也是上古的日月之神,从神话的深层意义上看,两位女性繁衍了帝俊部族中一个崇拜太阳,一个崇拜月亮的两大氏族集团。
帝俊与他创造文明的子孙们
在帝俊神系中,引以为自豪的还有他诸多著名的子孙,这些子孙以自己的才智开创了人类的新时代,使他的部族从低级的朦昧时代一步一步坚实地跨入野蛮时代,并向着文明时代挺进。帝俊生禺号虎,禺号虎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山海经·海内经》)。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帝俊有子八人,是始为歌舞(《山海经·海内经》)。帝俊生三身,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亻垂,是始作下民百巧(《山海经·海内经》)。帝俊生稷,稷降以百谷,稷之弟曰台玺,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始作耕(《山海经·大荒西经》)。这些已经足够了,舟、车、歌舞、琴瑟、百巧、种植,从食到行,从劳作到歌舞,无不闪烁着智慧之光。由此可见帝俊部族的发达及文明之先进。这些发明没有一项记在帝俊头上,而都归功于他的各个子孙们,这与史化了的神话中,一切发明均归于三皇五帝全然不同,而显得实在、可信。可惜,随着帝俊之神被分化以至最终被逐出神坛,他的这些子孙们也被赶出了人类历史的文化殿堂,他们的业绩被诸神瓜分了,如不赖《山海经》,后人怎么还能知道他们的名字呢!
帝俊 - 子孙之国
帝俊虽为东方部族远古始祖,但其后代子孙却在东、南、西、北各方建立起了各自的国家,虽然这些国家原来是一个个氏族或氏族集团,但国度之多,阵容之大,在诸神体系中是屈指可数的。在这些国度中间,可以断定为帝俊神系的有10个:有中容之国,帝俊生中容,中容人食兽、木实,使四鸟:豹、虎、熊、罴《大荒东经》有白民之国,帝俊生帝鸿,帝鸿生白民,白民销姓,黍食,使四鸟:虎、豹、熊、罴(《大荒东经》)。有司幽之国,帝俊生晏龙,晏龙生司幽,司幽生思士,不妻;思女,不夫。食黍,食兽,是使四鸟(《大荒东经》)。有黑齿之国,帝俊生黑齿,姜姓,黍食,使四鸟(《大荒东经》)。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姚姓,黍食,使四鸟(《大荒南经》)。有襄山,又有重阳之山,有人食兽,曰季厘。帝俊生季厘。故曰季厘之国(《大荒南经》)。有西周之国,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稷,稷降以百谷,稷之弟曰台玺,生叔均(《大荒西经》)。有儋耳之国,任姓,禺号虎子,食谷(《大荒北经》)。有牛黎之国,有人无骨,儋耳之子(大荒北经))。以上所及中容、白民、司幽、黑齿、三身、季厘、西周、儋耳、牛黎九国,加上殷商,便是十国。其中儋耳、牛黎两国虽未明言为俊所生,但禺号虎生儋耳,儋耳生牛黎,而帝俊生禺号虎,所以可断定儋耳、牛黎均为俊的子孙之国。在这些国家中,除中容与季厘二国“食兽”之外,其它都注明“食黍”或“黍食”。且中容、白民、司幽、黑齿、三身诸国均“使四鸟”,这四鸟便是虎、豹、熊、罴。因上古鸟、兽同为动物,故虽是兽,但仍名之曰“鸟”。至于这“四鸟”的喻意是什么,我们认为它们是一些近血缘氏族成员所结成的支系氏族的称号,因这些国家(氏族)的同源关系,所以内部结构是一致的,每一国家(氏族)又划分成以动物命名的四个支系。这种相同的氏族组织方式更能说明它们源于同一祖先。其信仰如此相同,如食黍;组织结构如此相近,如使四鸟,哪怕散居在天地四方,也没大的改变,可见帝俊家族延续之长,联系之紧密。这对于探讨中国上古时代的社会组织与社会生活有着重要的参考价值。这是炎、黄世系所不能具备的。
帝俊 - 部族迁移
从神话记载中可看出,帝俊部族的产生、形成、壮大均在东部,主要的后裔之国也在东部,但为什么后来却分散于四方呢?这其中必定有一次重大的变故,最大的原因可能是部族与部族的战争。在古代部族中又有哪个部族可以让势力强大的帝俊部族四分五裂而被迫大规模迁徒呢?那便只有赶走炎帝部族又占据中原的黄帝部族了。这场战争的发动者便是黄帝部族的一位出色首领颛顼,被打击者是少昊。我们之所以如此推理,并非凭借想象,而是有迹可循的《山海经·大荒东经》有:“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对这一段突兀而来的记载,我们无法借助别的神话资料弄清它的来龙去脉,现有的一些或许可以解释它们的资料大多是后人依据此条而附会、编造出来的。这里的关键词是“孺”字,治经者多以此字为养育、哺养之义,琴瑟为少昊娱乐少年颛顼的玩具。郝懿行云:“孺,盖养育之义也。”又云:“此言少白皋孺帝颛顼于此,以琴瑟为戏弄之具而留遗于此也。”为证明这种解释的合理性,人们往往引《帝王世纪》“颛顼生,十年而佐少昊”为证。因史传少昊即玄嚣,为黄帝之子,而颛顼又是黄帝之孙,则颛顼当是少昊的侄辈,颛顼少时依附少昊,长大后佐少昊,正是十分自然的事。殊不知,人们却遗忘了一个前提,那就是少昊并非便是玄嚣,当然也不是黄帝之子,而是生于东方部族之中,为帝俊之裔。将少昊、青阳、玄嚣合而为一纳入少典氏族是战国以后儒士们的杰作,并非原始神话与传说的本来面目。这里的“孺”字并非养育之义,而应为“亲睦”之义《诗经·小雅·常棣》有“兄弟既具,和乐且孺”,这句中的“孺”与此同义。透过这句神话,让我们把想象的触角伸向远古洪荒时代之中,可以想见,当黄帝部族占据中原而向东发展之际,与原有的东方帝俊部族相遇后的那些场面。也许在开始的时候,黄帝部族的继承者与帝俊部族的继承者有着一种和平共处的信约,一个为了养精蓄锐,一个为了求得偏安,两个强大部族终于形成了暂时的联合局面,少昊在部族中接待了颛顼,且以琴瑟娱乐颛顼,表达亲睦之意,这才是“少昊孺帝颛顼”的神话内涵。之后,颛顼部族大举东进,击败了少昊部族,亲睦破裂,友好不复存在。琴瑟丢入大壑,正是对这种破裂的神话解释。对这场撕毁盟约后的血腥拚杀历史,神话中无明确记载,但是在史书中我们却找到了它的影子。《国语·楚语下》有一段这样的话:及少白皋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蒸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斋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是谓“绝地天通”。这段话是后世儒家宣扬颛顼之才、之德的一个重要内容,其“绝地天通”确立了神的至高无上的地位,为后世帝王的独裁找到了理论的与实践的依据。事实上,这段话正是炎、黄、俊三大部族在中原进行殊死较量的历史缩影,以及黄帝部族在取胜后为巩固其地位的重大举措的反映。“九黎乱德”不仅包括帝俊部族,当然也包括炎帝部族。颛顼在赶走炎帝,击败少昊之后,为统治原来两部族的氏族成员们,以强硬措施废除这些氏族原来所尊奉的始祖神炎帝与帝俊,将它们改造后纳入少典部族,以彻底改变 “夫人作享”的多神制局面,以确立黄帝为唯一的先祖,这便是“绝地天通”的真正意义。帝俊部族在经历这一重大变故之后,为求得生存,不得不大举迁移,一部分仍留在原来的地方,而另一些氏族分别迁往南、西、北,从而形成了这一东方大族散居四方的局面。而少昊却带着他的一些氏族到了西方,死后,被尊奉为金天氏,为西方之神。《山海经·西山经》云:“长流之山,其神白帝少昊居之。其兽皆文尾,其鸟皆文首,是多文玉石。实惟员神石鬼氏之宫,是神也,主司反景。”这里的员神石鬼氏即为少昊,它由东方的太阳神变成了落日之神。少昊原来的居住地,在他迁移后,他的余部建立起了少昊之国。⑧当少昊西迁之后,氏族将原来东方的地名也带到了西方,所以在后代传说中,东西方均有所谓的扶桑、穷桑等地名,这些都与这场氏族大迁移有关。
帝俊 - 分化与消亡
作为远古东方部族的始祖神与后代子孙所崇拜的天地开创者的帝俊,他所繁殖的后人们在他的后裔英雄少昊统治时期,遭到了来自西方少典部族的毁灭性的打击。随着部族的解体与离散,帝俊后人们虽然在天地四方建立起了一个个独立氏族或部落,但是却无法形成一种强大的力量,他们只能在远离中原的边远地带默默地生活着,且保持他们氏族的种种信仰,代代传诵着祖先的业绩。然而随着时代的流逝,几百年过去了,甚至几千年也过去了,时代的潮流无情地冲刷着他们记忆的堤防,远祖的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远祖的业绩也渐渐模糊起来,甚至为那些被少典部族所同化了的人们所淡忘,他们只能说出近世祖先的名字,却不知自己来于何方。于是,帝俊也就这样慢慢地消逝在历史的烟尘之中了。然而,尽管如此,在帝俊另一些后裔氏族之中,帝俊的名字却依据活在人们心中。帝俊部族中,一些英雄的子孙们的事迹仍在代代传诵着。正因如此,才会有文明时代所出现的《山海经》中的有关记载。这些说明历史的车轮虽能扰乱人的思绪,却碾不碎先人们那执着的记忆,时光的流逝并不是帝俊神话消逝的主要原因。使帝俊神话真正分化并逐步消亡的却是来自文明社会的政治的与历史化的巨大力量。为了使神话合乎政治的需要,为了建构有利于汉民族统治的黄帝世系,为了从历史角度为大一统社会找到依据,如不消灭帝俊神话,便不能确立黄帝世系。所以后代儒士与史家们费尽心机,采用改头换面法、枝叶移植法两大再造技术,将帝俊的名字从神谱中抹去了,帝俊也就这样被逐出了神坛。
帝俊 - 枝叶嫁接
由于帝俊神系中原有的庞大家族及帝俊的巨大影响,晚出的帝喾身上无法全部体现关于帝俊的事迹与传说,而这些传说与神话事迹又充满生命活力,代代流传,于是后儒们便将这些有活力的神话分化开来,分别嫁接到黄帝、颛顼、尧、舜等身上,使得他们的身上都有着帝俊的影子。这种嫁接首先反映在移植神话事迹方面。在神话中,帝俊之妻羲和与常羲(常仪)分别生十日或十二月,此为帝俊神话之精髓,人们便将这则神话重新改造之后移植到黄帝头上,变成了“黄帝使羲和作占日,常仪作占月”。于是帝俊的二妻变成了黄帝手下掌管历法的二大臣了。后羿神话也是帝俊神话系统中的精彩内容,《海内经》云,“帝俊赐羿彤弓素矢曾,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可见后羿为民除害是受帝俊派遣的,安民之功本应归于帝俊。但到《淮南子》那里,则变成了“尧之时,十日并出”,尧命羿去除害射日,将爱民之德转给了尧,同时也将后羿神话从帝俊神话体系中切割出来。通过这些移植嫁接手法,抽去了帝俊神话体系中的基本框架,使帝俊神话建构轰然倒塌。在偷梁换柱之后,又将帝俊子孙后代与妻子也慢慢移植出去,以达到完全消灭帝俊神话的目的。于是帝俊的诸子孙们纷纷改名换姓,帝鸿成了黄帝之子,中容成了颛顼之子,契成了帝喾之子,后稷也被喾占有。俊妻常羲改嫁了帝喾,娥皇走进了舜的宫中。人去楼空,梁折屋倾,帝俊神系终于变成了一堆废墟,留下的也只是些残砖碎瓦了。今天我们留连于这宽厚的基石之间,翻检那五彩的破碎砖瓦,想见那远古的朴质文明,不觉感慨万千。
帝俊 - 后记
帝俊之后姜姓,而诸多土著东夷古国或族团姜姓,如东夷姜太公之祖伯夷,东夷战神蚩尤,莱、齐、纪、州、郚、向、纪国等均姓姜。
在日照汤谷太阳文化源旅游风景区的天台山上有一巨型石人头像,据传说是帝俊头像,当地人称石祖像,也称老祖象。老祖像历尽风雨沧桑,底座山岩上有人工刻画的太阳图案,太阳中间为原始的“祖”字。传说该石像是东夷人父系社会的始祖--帝俊的化身。西侧的天台山极顶是俊台,相传为帝俊祭天之处。山下尧王城遗址中的墓葬都朝着天台山的方向,反映了大羿、太昊、少昊、伯益等建立的东夷古国对太阳神和祖先帝俊的崇拜。
日照天台山因《山海经》中的记载而得名。《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有山曰天台(高)山,海水入焉。东南海之外,泔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
天台山位于山东省日照市东港区涛雒镇南,离国家级历史文物保护单位尧王城遗址月3公里。尧王城遗址出土的墓葬的头像都朝着天台山的方向。据考证,天台山中有汤谷,是东夷人祖先羲和祭祀太阳神的圣地,是东方太阳崇拜和太阳文化的发源地,也是东夷人祭祀先祖的圣地。
天台山主峰海拔258米,面临大海,环绕在群山之中,山峦起伏,郁郁葱葱,山下河流交错,稻田纵横。天台山上有羲和部落遗址、太阳神石、太阳神陵遗址、女巫墓、祭祀羲和与女娲的老母庙和老母洞、老祖像、大羿陵和嫦娥墓、女娲补天台与神鳌、天然东方神龙、魁星阁遗址与独占鳌头石刻、忘忧谷、秦始皇赐名的望仙涧、东方朔记载的东方玉鸡等众多遗迹与传说。
天台山作为著名的历史文化圣地,曾经吸引无数历史人物和文人墨客到此驻足。天台山主峰南侧留有姜太公避纣时的太公台和太公崖。秦始皇东巡琅琊时曾三次到天台山祭祖求仙,并将汤谷南侧的山谷赐名为望仙涧。大荒居
士应东海居士之邀前来天台山汤谷做客,酒后雅兴大发,曾挥毫写下上联:“汤谷汤汤汤汤汤谷东海外羲和祀日石为神”的上联,东海居士随声和之写出下联。可惜下联失落,至今无人能补。天台山主峰北侧的东方神龙总长约100米,其头20米,身65米,尾15米。龙头上有泉二,深不过半米,径不足5尺,但即使大旱之季,泉水也常年不涸,世人异之。寿星彭祖游历天台山饮此泉水后留下“登斯山断七情身已是三界之外,饮此水净六欲心不在五行之中”的对联,横批是“再来一瓢”,并赐名神龙泉。龙头上两泉形似龙眼,一只圆睁,一只微闭,引无数文人墨客为之动情。昔有东方文殊写到:“睁一只眼看破红尘乃知烦恼自从心中出四大皆空万事需随缘,闭一只眼参透禅机方能平常之心对世界三省其身六根得清净”。而南郭先生则曰:“睁一只眼看斗转星移绿水青山风花雪月世上无限美好事,闭一只眼听松涛海浪莺歌燕舞男唱女和人间多少天籁音”。
帝俊 - 帝俊神系
帝俊(shùn),又称太昊。
少昊,帝俊之子
羿,帝俊臣属
羲和,帝俊之妻,生十位太阳神
常羲,帝俊之妻,生十二位月亮神
娥皇,帝俊之妻,生少昊
姜嫄、简狄、庆都、常仪是帝喾的妻子。帝喾就是帝俊,常仪就是常羲。
帝舜也是从帝俊的神格中分离出的神。帝俊一系的文明功绩
帝俊一族对于文明的贡献集中反映于山海经第十八卷海内经
帝俊生禺号,禺号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为舟。
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
少皞生般,般是始为弓矢。
帝俊赐羿彤弓素矰,以扶下国,羿是始去恤下地之百艰。
帝俊生晏龙,晏龙是为琴瑟。
帝俊有子八人,是始为歌舞。
帝俊生三身,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
后稷是播百谷。
稷之孙曰叔均,是始作牛耕。
据说帝俊就是甲骨文中提到的殷商高祖。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殷商一代的天帝。
帝俊 - 帝俊与帝喾同为一神而异名
搜寻上古神话,探究后世传说,我们发现帝俊与帝喾竟有惊人的叠合关系。这些叠合是后儒们在改造与分化帝俊神话时所遗留下来的消化不掉的痕迹,足以证明帝喾的真实身份,且能让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恢复帝喾的本来面目。这里,我们主要从以下五点来证明之:其一,《帝王世纪》云:帝喾刚出生时,自道其名为“俊”,“俊”与“俊”同音且近形,所以二人当同为一人。其二,史传后稷乃帝喾元妃姜女原所生,而《山海经·大荒西经》言“帝俊生后稷”,此亦可证喾与俊同为一人。其三,史传商代始祖契为帝喾次妃简狄吞玄鸟卵而生,商人之祖为帝喾,而王国维认为“俊”是商代高祖中地位最显赫者,何新以为“俊”是商人的祖先。是亦证明“俊”便是帝喾。其四,《山海经·大荒南经》云:“帝俊生季厘。”郝懿行疏云:“文十八年《左传》云,高辛氏才子八人,有季狸,狸、厘声同,疑是也。”郝氏所言甚是,此正可以说明帝俊与喾本是一人,所以二人之子也同名。其五,毕沅《山海经·大荒西经》注云:“《史记》云帝喾娶女取訾氏之女。《索隐》曰:案,皇甫谧曰,女名常羲。”帝喾之妻与俊妻同名,当然不是偶然,也不足怪,因二神本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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