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娘,这处可有什么好景,惹得夫人们都留足此地?
这一声,将众人的吸引力转了过去,才忆起一开始进来的目的是要找沈家大小姐的,谢氏则前去问道
谢氏刚才娘听齐夫人说你头发晕要跌倒,怎么进来寻,倒没看见你人了。
点点的金光透过头上由花匠惊心培育而成的天然遮阳花叶掠过云卿白皙如雪的面容,她面带清雅大方的笑意,裙摆摇曳如左右盛开的花瓣,行至齐夫人旁边才笑着开口
沈云卿:道:“开始是有一点,大概是日头大了,晒得头晕,休憩了一会也无事,正巧听到荔园的巡逻婆子抓了一个小贼,女儿便过去看看,以免他冲突了客人。”
一番话下来,齐夫人倒生出几分疑虑,她明明下了蒙汗药的,为何云卿一点事都没有,那个王二狗呢,死到哪里去了。她被柳大夫人几眼剐得好似刀子一般,只盼着云卿也出一回丑事,好把柳易青这事给揭了过去。
谢氏你真是不小心,万一他还有同伙,你一个姑娘家,冲撞了怎么办?
谢氏看到云卿站在这里,知道是没事
谢氏那贼呢,在哪?
沈云卿:婆子们抓了等会会押过来的,倒是表姐怎么了?
云卿好奇的扫了柳易青一眼,她就这样被柳大夫人的丫环百合架着,隐约见醒。
谢氏不想说这样的肮脏事给女儿听,旁边一个夫人接话
能怎么,刚才和齐公子偷情被我们看见了,结果又被诊出未婚怀孕,真够晦气的!
沈云卿:啊!
沈云卿:表姐都怀了孩子了,那齐公子得赶紧娶了她才对啊。
她眉眼微微下垂,眼角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语气里含着几分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惆怅。
这时,众夫人才想起来,她们直都把目光停在柳易青身上,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还没来得及想就被柳老太太打断了。齐公子不正是云卿的未婚夫吗?这表姐和表妹的未婚夫在人家家里偷情,可真是做得出来。
齐公子,怎么说,你也是沈小姐的未婚夫,和她表姐偷情还暗结珠胎,齐家的门风就是如此的么?
知府夫人看了许久,一直没有多话,此时也觉得有些太不入眼。
知府夫人如此说,齐夫人有些慌乱了,柳家在扬州是一方世族没错,可是丈夫的顶头上司是知府大人,若让知府大人知道齐守信做出这样的事情,齐老爷下半年的考核是差还是不及格,她简直不敢想象,立即摇头
齐夫人:不,小子之前只是帮柳小姐吹吹眼睛里的灰而已,柳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绝不是他的,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的。
她说着,用手肘推了推齐守信,齐守信也附和
齐守信是的,小生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还请夫人明察。
吃了汶老太爷喂的一枚药丸,柳易青腹部的痛楚减少了许多,意识正慢慢恢复,睫毛扇动欲睁开眼睛,云卿察觉,连忙对着知府夫人福了福身子,
沈云卿:夫人,云卿虽说是齐家的未过门的媳妇,对齐家的门风还是有所了解的,齐公子不是这种人,只是表姐如今晕厥过去,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不承认,自古有语,偷者为妾,这男人连个妾位都不肯许给表姐,只怕想当个外室养罢了请您帮表姐查查,她是柳府的嫡长孙女,岂能让人如此作践。
她声音婉转,暗含恳切,举止优雅,容颜明媚,举手投足之间气质出众,绝美的容颜反而.不是那么突出,叫人瞧着生出几分亲近来。
刚才大家都看到齐家公子和她表姐偷情,她却不记恨在心,反而为两人说话,这等气度和胸襟非一般女子可有。
知府夫人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般的女子,若不是生在商贾之家,前程一定锦绣无限,偏偏配了齐守信这样的人,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掩饰不了他不知教养的一面,她掩下感叹,开口道:“倒也难为你,我会尽力将孩子的父亲找出来
的,怎么也得让他许你表姐一个妾位。”
柳老夫人和柳大夫人听了这话,牙根紧咬,云卿的话已经定位了柳易青的身份,不是外室就是做妾,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她们说不出话来,也不能说,一开口反而大家都会注意到她们身上来,丢不起这个人。
半昏迷中,柳易青咬着牙听完这一段对话,全身一股怒气冲上,生出一股力睁开眼睛,甩开百合的手,冲到齐守信面前
柳易青:你不会做这样的荒唐事?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真的准备将我当一个外室养着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除了云卿,她早就等着这一幕了,柳家的嫡长孙女怎么可能愿意为妾,柳易青要不着急,那才奇怪了。
齐守信被她一股猛力推的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慌张,往众位夫人面上扫了一圈,连忙否认
齐守信柳小姐,你别这样,刚才不过是个吹灰的误会,你不能把这个其父不明的野种赖在我身上啊
他还准备明年考举人的,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下**女子的名声,眼睛眨了眨,给柳易青打着眼色,让她暂时不要慌。
柳易青:吹灰?谁跟你吹灰,你刚才还搂着我说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只要我一人为妻,现在竟然骂自己的孩子是个野种,你想赖账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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