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他,真不知是我生命中的幸,还是不幸。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就算面对着琴,亦是一个音也弹不出来。《长河赋》只作出了一半,竟再也没了灵感。脑子里只有他的身影,那个由鲁肃自江夏刘琦那里带来的书生。
我虽只在主公的朝堂上见过他一面,亦是连他的姓名都无从得知,却被他不羁和洒脱深深的震撼了。不论是面对张昭的傲慢,还是那些自命不凡的榆木脑袋,他都是那样不卑不亢,把那些胸无点墨的腐儒辩的哑口无言。痛快!真是痛快!于是,那是准昏了头的我竟默许了黄老将军冲进去,替他解了这场无用的围。
大概,是与他投缘吧。
看到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踌躇满志的孙伯符!
只是,怕伯符也少了些许他的书生气吧!
我抚着琴,手底下习惯性的拨弄出了《长河赋》的前半部分,却怎地也整理不出原先的思路。
是啊,《高山流水》怀的是钟子期,《长门怨》悲的是汉武恩宠,我这《长河赋》亦是为了策而作,可当他出现在我的眼前,宛如当年的策。我又怎么能续的下这悲歌?
心下一动,由着性子,一首《凤求凰》从手中流泻出来,当年也弹过这曲子,本是为策,却阴差阳错的娶了乔公的小女。自那以后,这曲子便在没动过,到底还是生疏了。
“世人皆道‘曲有误,周郎顾。’在下看来还得加上一句‘瑜有误,诸葛顾’”这话有些狂,但声音却是无比熟悉!
果然,抬眼便看到了那个一向性子狂放却是我最看的起的谋士,诸葛瑾。
“子瑜兄,你怎么有空光临寒舍了?你又是什么时候如此精通音律了?”他能指出我的失误,我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样的知音实在太难找了。
“公瑾兄客气了,精通音律的不是在下,在下不过是个陪客,想拜访贵人的是家弟,精通音律的亦是家弟。”诸葛瑾语罢,向旁里为让了一步。
我这才发现原来来的竟是两个人。跟在诸葛瑾身后的竟是个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的君子。
他一揖到底:“在下诸葛瑾胞弟,诸葛亮。”
待他直起身,我才真正看清他的容貌,顿时眼前一亮:是他!
正是那个舌战群儒的青年。
正是那个像极了策的洒脱的青年。
原来,天地竟是这般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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