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生的可真美。”梁昭雪端着一张妖媚的脸,眼底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嫉妒之意,
荼靡未来之前,她本是这澜苑最美的女子,如今她来了,她也就失了自身最大的倚仗。
“姐姐过奖了。”荼靡感觉到了她的敌意,却也没放在眼里,昔日比之更甚的多了去了,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还怕个小小公府的妾室。
“妹妹是京城人吗?”
一直在一旁观察的白衣女子柔声问道。
听到这句话,荼靡眼底多了几分冷意,这小小的一方澜苑,竟也是卧虎藏龙。
她面上笑容不减,泰然自若道:“自小在云都长大,近日才来了京城。”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锋芒,笑道:“这偌大的京城,小小一个女子又怎会活的下去呢,想来妹妹也是受了不少苦吧?”
荼靡轻笑了笑“初来京城,不明这其中玄机,幸得公子赏识,方得自由之身。”
“云都来的呀—— 那岂不是前朝旧都?”
粉衣女子开口便是笑里藏刀。
“不比京城繁华。”荼靡从容答道。
短短几句话却是暗藏锋芒。
白衣女子问她来历,显然是看不起她是青楼出身,心高气傲,高人一等,贵族子弟的通病。
而荼靡却悄然避开了她的试探,一句近日才来,道明误入青楼,身不由己,幸得公子赏识,方才脱离苦海。
那粉衣女子何依诺更是牙尖嘴利,一句前朝旧都,给她扣了一顶疑似前朝余孽的帽子。虽然误打误撞,猜中了真相,不过也被荼靡三两句轻易瓦解,一句“不比京城繁华”暗喻当朝盛于旧朝,明着赞扬了天子,又不失气理,当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呐。
几位下绊子的小妾暗暗咬了咬牙,心有不甘,却对她无可奈何。
萧策就站在原地,眼底眸色深了一些,嘴角钳着明显的笑意,像个妖孽般,在一旁看他的女人大放异彩。
荼靡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尽是怨念。
萧策见此,扬了扬眉,站了出来“行了,都散了吧,以后有的是机会交谈。”
说罢,便拉着荼靡进了自己寝室。
留下众人,愤愤的在原地跺脚。
“吱呀——”一声,大门紧闭,荼靡心里也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萧策猛地转身,把她抵在了门扇上,荼靡妄图挣扎,双手却被他反扣在头顶,双腿被他禁锢而不得动弹,一双美眸紧紧瞪着他:“放开我。”
男人仅是轻笑一声,舌头舔了舔唇角,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上下扫荡着她。
低头靠近她的唇,男人略带磁性的声音,猝不及防传进她的耳朵:“美人可真令爷吃惊。”
男性温热的气息缠绕着她,温热又暧昧,萧策眼里透着幽深,紧紧盯着她,呼吸愈发沉重,
仿佛过了旷日之久,男人有了动作,他喉结上下滚动,不由分说,强硬的抵上了她的唇,
“唔——”
荼靡防备不及,睁大了眼,奋力挣扎,却换来男人更强烈的攻击,他的力道大的出奇,唇上的吻更是空前的激烈,萧策一只手禁锢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随着亲吻的深入,荼靡挣扎无力,渐渐软了身子,眸含水光,娇柔的能溺死人,呼吸渐渐困难,不知何时萧策放开了她的手,荼靡无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男人似是察觉了,渐渐放缓了力道,给她留下呼吸的空间,舌尖细细的勾勒她的唇,口中不放过一丝空间,像是暴风雨后的洗礼,浸润每一个地方。
两人渐渐沉浸在这个吻里,时缓时急,缠绵不休……
萧策单手托起她,将她抱到床榻上,可怜荼靡还未缓过力气,又被男人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萧策此刻眼中尽显情欲,侵略性的眼神,让荼靡觉得眼前的萧策很危险。
荼靡眼神略显慌乱,想要闪躲,却避无可避,萧策附身靠近她耳畔,声音沉重又沙哑道:“爷后悔了。”
言罢,不由分说,附身就要吻上她的脖颈。
“不要——”
荼靡猛地叫道。
萧策动作不顿,贴着她嫩白的脖子,冷笑道:“明玉郡主,你那太子弟弟的病,可不好医啊。”
听此,荼靡心里猛地一凉,果然,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一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腕,粗暴的撕开她的外衣。
荼靡一惊,“萧策!你敢动我,明天见到的就是我的尸身!”
她的语气急促,略带些颤意。
萧策的动作猛然顿住。
见他停下,荼靡缓缓说道:“你说过的,未经我同意之前,不会动我。”
她说话时,还隐隐带着些哭腔。
萧策心里一沉,闭上眼,深呼吸,再睁开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拄起身体,放开她,站起身来,随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漠道“出去。”
荼靡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策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声音沉重道“想等我反悔?”
荼靡一激灵,猛地起身,身上的衣服已是松松垮垮,她随意整理了一下,确保不再凌乱。
小跑着出了主寝室,木门被急促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萧策紧闭眼,仰起头,“啧,要命—”声音磁性又性感。
过了良久,他睁开眼,转身看向荼靡离开的那扇门,
“明玉郡主,沈卿知—— 果然,不记得我了么?”
萧策的眼神略带着些怀念,似是在回忆什么人。
“不急,咱们来日方长。”
男人勾起桃花眼,轻声一笑。
荼靡出了门口,也不知向往何处,匆匆跑了一段路,此刻靠在身后的墙上,愣愣的出神。
闭眼,咬了咬下唇,满心自责。
她不该拒绝的,为了太子,她不该拒绝的。
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受此屈辱。
在任何人面前,无论是谁,她都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处变不惊,可唯独他——萧策。
她看不透他,甚至莫名的惧怕他,总觉得,他看透了自己的一切,自己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他像是拿捏好了自己的软肋,像是一开始就知晓太子的存在,他——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就这几次来看,他决不像表面那样,或是传言那般,仅是个纨绔子弟。
他的城府,比她想象的,要深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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