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山看了一眼时间对我们说道:“我们走过去就行,就在我们村里面的老郭家。他们家男人叫郭骞,打过罪儿出来的,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放出来也没有什么事儿干,一开始就在家里放几桌,挣点儿小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后来就干大了。干脆给原来的房子推倒盖了三层小楼,现在他们家一、二层都是去玩的,估计至少得二十多桌。”
五叔:“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干这个,你们当地派出所和村里不管管吗?”
周德山撇了撇嘴说:“他每个月都给人家钱,谁敢管他呀!溜须他都来不及呢,那是个财神爷。我们这地方这么偏僻,基本都是本村人或者周边的人去玩。我估计他一天赚两三千是肯定有的,你是不知道,他那里现在是我们这附近最大的一个据点,我们这十里八乡的都去他那玩儿。”
廖昌明对五叔说:“白大哥,我们去找二子,看看他怎么搞到这幅画的就行。至于他们在那玩牌的事儿,我们还是不要管吧,跟我们也没有啥关系。”
我明白廖昌明的意思,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儿。毕竟我们是外乡人,不知道这六道沟村这里的水深水浅,如果惹到了惹不起的人物,那不是引火烧身么!
五叔对廖昌明点头说道:“行,我听你的。我们一起去把二子找到,问问他怎么回事儿就行。”
我们从周家出来往村子的后面走,往村里又走了那个二百多米就看到有一家院子里面灯火通明,里面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喧哗声。
周德山对我们说:“就这家了,我们进去吧。”
我们跟着周德山进入了院内,我看到院子大概二百多平米,收拾的井井有条。有很多绿色的植物,藤蔓上还有不知名的小花儿正在盛开,地面是用水泥修砌的,收拾的很干净。我们进入屋内,我看到一楼大概有一百四五十平米,里面有七八桌是打麻将的,还有两张大桌子是玩扑克的。靠近一楼西侧还有一张大吧台,吧台里面的架子上有方便面、面包、矿泉水、饮料啥的。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女人坐在吧台里,周德山小声的跟我们说那是雇的人,郭骞两夫妻在楼上呢。这一楼就算是散台,都是小打小闹的,二楼才是干大的呢。
五叔小声的问周德山:“二楼干是大的......到底能多大呀?”
周德山笑着对五叔说道:“一把输赢就一千多,你说大小?”我们几个人都很吃惊,就六道沟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玩起牌来玩的这么大呀!
周德山看出了我们几个人的疑惑,他一边儿跟我们往楼上走,一边小声的跟我们几个解释:“咱们这地方就这风气,打牌玩的很大,有的时候要是输急眼了都能输一台跑运输的大车,那车全款可是六十多万呐!这附近大概二十多个村的人都到这里玩牌,也知道这里安全不出事儿,大伙儿在这玩都觉得踏实。”
说着话我们就到了二楼,到了二楼我才发现二楼跟一楼可不一样,居然是一个个独立的小房间,中间是一条宽约两米的走廊。走廊两边一共是八个房间,分别在二楼的东西两侧。我们没有进入房间,我估计一个房间的面积应该在十几平左右。我们刚站在的走廊里,就看一个男人从其中一个房间里出来,他看到周德山和我们站在走廊里,那男人热情的对周德山打招呼:“德山来了,还带朋友来啦!”
周德山对那男人笑的说:“郭哥,我是来找二子的,他今天来了吗?”
我心中暗想:这人就应该是郭骞了。
就看这郭骞对周德山说:“二子来了,晚上饭都在这儿吃的。呃......在前面第一个房间了,你去找他吧。”
说完男人就下了楼。
“那就是老板,我们去前面的那个房间找二子好了。”等男人下楼之后,周德山才小声的对我们说。
我们到了郭骞说的第一个房间,五叔让我们在门口等他,他跟周德山两个人一起进入了房间。没过多一会儿,就看有一个男人跟周德山和五叔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这男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不太好看,像是没有休息好一样。我估计是一直在这儿玩,或者是没睡觉才导致的他脸色不好,看看上去有点儿憔悴。男人头发乱蓬蓬的,眼睛还算是有神,周德山也没给我们介绍。他只是给男人拉到而楼楼梯口的位置,小声的问男人:“二子,你给我顶账的那幅画......是从哪儿来的?”
二子有点儿心虚的看了周德山一眼,他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人:“呃......是我捡的。”
五叔听二子这么说,就跟周德山说道:“我们别在这说话了,我们先回你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二子原本是不想跟我们走的,周德生气的拽着二子的衣领对他骂道:“你特么都输干净了,回去就是看人玩儿,跟我们走吧。”
周德山拉着二子下了楼,我们直接出了院子回了周家。回到周家,我们到了周德山的房间,等我们都坐下之后,周德山就问二子:“二子,你小子跟我说实话,这幅画你到底怎么得来的?我问你这幅画到底怎么来的不是因为你用这幅画给我顶账的事儿,是因为这幅画有问题,你不说实话,你跟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二子看了我们一眼,周德山没办法才跟他说那幅画他卖给了廖老板。可那幅画上画的那个女人一到晚上就从画里出来,在他没有把画卖给廖老板之前,他也看到过那女人晚上从画里出来。
二子听周德山这么说,他也知道周德山没必要骗他。他才战战兢兢的对周德山说:“德山大兄弟,我有点儿对不住你。我是欠你钱还不上我有点儿鬼迷心窍了,我和你说实话,这幅画真是我捡的。大概一个多月前,我在回村的路边儿捡到的,我当时以为是谁不要的赝品呢!但我觉得那画还挺好看的,我就拿回家了。后来,你和我连续几次要账,我觉得我再不还你......我怕你揍我。我想把这幅画给你顶账了,如果你看不出来是赝品,我就捡便宜了。”
周德山气得打了二子一下:“弄了半天,你是想蒙我的呀!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计较这些事儿。我就问你,这幅画里的女人你看到过从画里出来过没有,你看到过没有?”
二子疑惑的看着周德山:“没有啊!这画在我家就待了两天,我都把它丢到我们家仓库了,我还真就没注意有女人出来。”
我看二子不像说谎,毕竟他跟周德山是一个村的,还在郭骞那里经常碰面,他要是跟周德山说谎被周德山发现了,他也不好跟周德山交代。
五叔对周德山说:“谢谢你帮我们找到二子问明了情况,看来这幅画的出处到现在还是个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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