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裕跟五叔说:“一个多月前,我媳妇儿胡翠巧上山捡柴火,遇见了一只黄皮子。我媳妇害怕黄皮子问自己的话,她就胡乱的说,她也不知道对方像个啥,她是没敢回答黄皮子。就因为他说了一句,看不出你像个啥......这黄皮子就对我家进行了报复。
当天从山上下来,给我媳妇吓个够呛,回家人就病了。村里有个阴阳先生叫柳半仙,也没给看好。柳半仙应该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有个小病小灾的还行,像是这种遇见黄皮子的大事儿,他从来没给看好过。我一看我媳妇就剩半条命了,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基本上是好了,但落下点毛病。怕声音,声大了就害怕。
我给媳妇接回家的第二天夜里,就听院子里装鸡鸭的笼子一阵一阵鸡鸭的惨叫声。我就告诉媳妇别跟着我出去,我自己跑到院子里一看,笼子里的十几只鸡和六只鸭子全四了,都是被咬断了喉咙四的。有没四透的,还在那蹬腿呢。可院子里没发现其他动物的影子,更不像是人为的。要是人为的,肯定会用刀,伤口看上去会很整齐,可那些鸡鸭脖子上的伤口,一看上去就像是被动物咬的很不整齐。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就走到院子门外,结果就看见距离我也就两三米的地方,有三只黄皮子,正站在院门外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因为有我媳妇儿这事儿,我得黄皮子是来报复我的,我没敢追出去。我心中暗想,就当吃个哑巴亏算了。等我回屋里就跟媳妇把这事儿说了,我媳妇当时就哭了,哭的都快背过气去了。
我儿子读中学,也从隔壁房间出来问怎么回事儿啊?我就跟儿子说是黄皮子给家里的鸡和鸭给咬死了。我儿子脾气很爆,拿着家里的一把割草的镰刀就冲出门外,把我吓得赶紧给儿子拉回来,好说歹说给劝住了。我怕黄皮子在了祸害我们家,就让儿子住在同学家几天,其实我是害怕万一黄皮子来了,我儿子受到牵连。我儿子一开始不同意,后来我和媳妇一起劝做工作,儿子才勉强同意住到同学家。
又过了两天,我家里放柴火和喂牲口稻草的草垛都着了。时间很蹊跷,是在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你说后半夜两点,谁能往草垛上扔烟头啊。我就就觉得这事儿很蹊跷,我还是没敢让声张,自己出去拿着水桶加上邻居的帮忙可算是把火浇灭了。大伙儿就说你这火着的蹊跷啊,这怎么大半夜的还着火呢?
我没敢说黄鼠狼祸害我们家鸡和鸭的事儿,回家之后把事儿跟我媳妇说了。我媳妇是个刚强的人,听我这么说,一口气没上来就......死了。我媳妇走了,让我哭的死去活来的,我儿子也不想上学了,说要替妈妈报仇。我又找了村里的柳半仙,柳半仙说的挺好,可连续两天的时间,黄皮子来的时候,柳半仙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处理黄皮子的事儿。
我们家猪圈里有三头猪,也都被黄皮子给咬死了。还有一条看门的大黄狗,也被黄鼠狼咬死了。连家里的猪圈和原来装鸡鸭的笼子都让黄鼠狼给祸害的不成样子。最可怕的是,我儿子时常说胡话。什么你是报应啊,谁让你说我什么都不像啦。要不然就说我媳儿活该,浪费了它几百年的道行。村里有老人就跟我说,你这孩子不是让黄皮子附身了?怎么自己妈还能说不好啊?
我又去找那柳半仙,柳半仙用针扎我儿子的手指。我儿子才算清醒过来,把我吓得赶紧把孩子送去我妈家不敢让回来了。处理完我媳妇儿的后事,我就觉得这事儿不对,就跟村里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说了。昨天苏哥来问,就是因为知道我家的情况,想帮我问问。”
五叔问金裕:“你儿子说胡话的时候,有什么表现吗?”
金裕对五叔说道:“我儿子就是流口水,傻乎乎的笑,眼神直勾勾的,看上去像撞邪了一样。”
五叔又问金裕:“你儿子今年多大?”
金裕对五叔说:“我儿子今年十六岁,念初三。”
五叔对金裕说道:“你最近这段时间不要让你儿子回家了,黄皮子应该知道他是你儿子,也知道你家。至于它为什么没上你的身,有可能是因为你身上阳气重,你儿子今年才十六岁,还没长成呢,身体阳气没有你足,所以黄皮子才上了你儿子的身。也有可能黄皮子是为了让你痛苦,故意上你儿子的身,让你看到你儿子那个状况心里难过。”
金裕眼泪又下来了,他拉着五叔的手说:“白师傅,就当我媳妇儿说了不应当说的话,可她都死了!一条人命......这还不够吗?这黄皮子要把我全家都祸害死么!我无所谓,它就是把我弄死,我也认了。可我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呀,不能让我儿子有个什么差错呀。”
五叔看了金裕一眼对他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家什么状况,按理说黄皮这是很难对付的。但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矩,你怎么也得给我拿三万块钱,我才能去你家看一看。我只有实地去看一看,才能想出办法如何处理。”
金裕立刻擦干眼泪点头对五叔说道:“我给你拿五万块钱,虽然我是个农民,但我家条件还行。我也就这么多了,你想再跟我多要我也没有了,你们这个行业我知道是有规矩的。”
说完,金裕从自己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五万块钱放到桌子上。五叔看了眼时间对金裕说:“我们得三个人一起去,我侄儿还有我店里的一个小兄弟,你要给我们准备住的地方,我们也要把东西收拾一下。你今天晚上七点以后到店里来接我们,我们连夜到你家。白天我们去也没有用,黄皮子很少白天出来,除非是它们饿了找不到东西吃。”
金裕对五叔点头说:“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上七点我开车来接你们。”
五叔:“你带路就行,我们这么多人坐一辆车也不太方便。”
送走了金裕和李佳洲,五叔对我跟九龙说:“今天晚上早点吃饭,吃完饭我们收拾收拾七点关铺子,跟金裕先到他们村儿看看。”
九龙给田顺打了个电话,告诉田顺今天晚上我们七点走,如果他没事儿的话,晚上过来看铺子,明天估计他还要替我们看铺子。
晚上七点,金裕开着车来到了铺子门口,我看到李村长没有跟着来。我开车跟着金裕的车行驶了一小时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响山子村。响山子村原本在我们溪城算是一个贫穷落后的村落,村里原来也就一千多个人,大概六百多户人家。在十几年前,李村长上任当了村长。这李村长确实是一个务实的人,带着全村人居然开始种我们当地的一种特产叫圆枣子。圆枣子过去又涩又苦,街上也就卖两三块钱一斤。可是李村长带领着全村人开始做圆枣子的嫁接工作,经过五六年的努力,把圆枣子种的是原来的四倍大,也从原来的两三块钱一斤卖到现在二十块钱一斤。
响山子村现在有一千多户人家,其中有六百多户种圆枣子,金裕家也是其中一户。五叔小声跟我说:“这金裕给我们拿五万块钱,应该是不是他全部身家,保守估计他手里有个一两百万。”
原来金裕家有二十多亩种圆枣子的地,还搭配着种了附加值非常高的圣女果和核桃,计算下来一年他的纯收入就要接近三十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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