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桢菲:“我就问我干爹,他怎么知道的?我干爹说他一开始没有怀疑,可从我三哥有病之后,他就开始觉得这事情不对,其中一定有蹊跷。他还特意跑到我爸原来住的房子和我大哥、二哥、包括我三哥的家里去看过。他觉得他们四个人家里阴阳走向,也就是阴阳平衡,他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好像发生了变化。阴气的走向全都对着家中男主人的生门,这个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他觉得我家的四个男人,家里的阴阳平衡全都被人给人为的调整过。被调整过之后,阴阳平衡失调,尤其是有人把房子的四门对准了男主人的本位,这个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干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就跟你重复一遍。我干爹说,他觉得这事情就不对。不管我干爹说的是真是假,我觉得我们还是仔细查一下比较好,就算是让我们放心也好啊!”
五叔对许桢菲说道:“你大爷今年多大了?”
许桢菲迟疑了一下,对五叔说:“我大爷今年应该九十三岁了。”
五叔继续问许桢菲:“你大爷是做什么的呀?”
许桢菲:“我大爷很小就离开村子了,他去了东南亚一带。具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也没有跟我们说,但我觉得他应该很有钱,看他的穿戴以及出手不像是穷人。他跟我们说他是做古董生意的,我觉得他除了做古董生意之外,一定有其他赚钱的方式。
大概十五六年前,我大爷突然就回来了。他跟我爸说他得了病,想要落叶归根,死也死在自己的家乡。我爸就问了他,你得了什么病?他说他得了肝病。我爸问他你肝病重不重?他没有回答我爸,但是他那时候我记得脸色很差,身体状况也不太好。他在城郊仙人洞那里买了一块地,建了一栋五层的大房子。我大娘早就没有了,我大爷就一个儿子叫许国超。我大爷叫许良田,我爸叫徐良库,过去的人起名你也知道都那样。”
五叔沉思了一下问许桢菲:“你干爹是不是......还没有出院?”
许桢菲对五叔说道:“我干爹明天出院,一会儿我就开车把他先送回去,等明天我再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五叔对许桢菲说:“你给你干爹带到我这里,我问问他具体的情况,我不保证一定能处理得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原本就透着诡异,我也没有接触过类似的情况,虽然我干白事也干了几十年,但这种情况我真的没有遇见过。我侄儿还有九龙跟田顺的关系没得说,我和田顺的关系也非常不错,我就是帮你们个忙儿。”
许桢菲赶紧点头,从自己背着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只大红包。她对我五叔说:“白师傅,您千万别嫌少,这是三万块钱,是我一点儿心意。您一定要收下,我哥的身体都这样了......这要真是我大爷家的人搞的鬼,那我可不能轻饶了他们。我知道这件事儿还是要麻烦您的,您一定把钱收下,你要不收这钱,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田顺也赶紧对五叔道:“白师傅,您能不能解决这事儿这钱你也收下。我知道要是没有我的原因,你不一定能接这活儿。这是我给您的辛苦费,您千万要收下。”
说着话,田顺也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一只大红包,我看到厚度至少两万块钱。五叔看了看田顺,田顺看五叔看他,他不管我五叔愿不愿意,他给两个大红包硬往我五叔的兜里就塞。
田顺对五叔说:“我跟我表姐去接她干爹,我表哥身体不好,就让他在铺子里先休息一下,您等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完之后,田顺跟许桢菲离开了铺子,去接杨松了。
许祯新坐在我卧室里一张椅子上,五叔示意我给他和许桢新倒点儿热茶过来。我赶紧对五叔点了点头,出去给两个人沏茶水了。等我给茶水沏好,端到屋里的时候,许桢新正跟五叔在说话。
许祯新:“我妹妹这人心细,智商也高,跟我这大老粗不能比。再加上他干爹是我们村唯一的一个阴阳先生,她多少也受了点儿影响。杨松说我们家里的阴阳走向被人破坏了,我也是半信半疑的。我家的阴阳到底被没被破坏没有,我倒不清楚。但是我在家里,尤其我躺到我的床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阵阵的凉风从我的两个肩膀吹过。我一开始以为是屋子里的窗户不严实......听我妹妹这么说,我也有点儿怀疑是不是有人......给我家的风水破坏了。
你也知道,白师傅,我们农村人在建房子的时候,是很注意风水的。我当时盖房子的时候,特意从城里找了一个会堪舆宅基地风水的先生来看。当时花了我三万块钱呢。那位老先生看了房子的走向,包括我宅基地风水等等这一系列问题吧,那位先生跟我说,我们家这块宅基地的风水相当不错,他给我看了快两天的时间,才确定在哪里盖房子。我盖完房子之后,就买了一辆大车跑运输,没到三年的光景,我就挣了小二十万。
盖房子欠了点儿钱,也没到一年就还上了。我觉得这为阴阳先生给我看的风水相当不错,至少这房子让我住上之后,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大概在三四年之前吧,确切的我记不清楚了。确实像我妹妹的干爹说的那样,突然之间我就觉得我晚上躺在床上总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那种感觉不太好形容,就像是大夏天的你躺在一个冰窖里的冰床上,就那种感觉。
从那之后我就落下了腰疼的毛病,农村人干活经常腰酸背痛,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我跟我爹一样,突然晕倒在自家的厨房里。我媳妇儿和我儿子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给我做了全身的检查......我居然也是肝挨晚期,我可是一点儿病都没有的。虽然我是个农民,但是我儿子孝顺,每年都带我到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我得病的前一年,我去做检查还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这怎么就突然就得了肝癌?
医生说我的病跟我爸当时得病的时候是一样的,说我得这病至少要三四年了,是肝挨晚期。可我自己一点儿症状都没有,我妹妹刚才说了,他干爹杨松说要是做生祭,只能是家里的直系亲属......要是那样的话,我相信我爸在跟我大爷聊天儿的时候,也许会说出我们哥仨具体的生日时辰。如果真像杨松说的,我大爷把他的病能够转到我们父子四个身上,他最起码要知道我们叫什么,我们的生辰八字是什么吧?”
许祯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五叔。
五叔看了许桢新一眼,对他说道:“你爸和你大爷两个人在聊家常的时候,你大爷很容易无心的就问一句你们的生日时辰,我相信你爸不会防备的,有哪个做大爷的会害自己的亲侄儿!”
许祯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对五叔说道:“白师傅,我不怕你笑话......这事儿要真是我大爷干的......他是缺了大德,他丧了良心了。他回来之后,到是去看了几次我爸。也到过我家,还有我两个哥哥的家里,给我们的孩子都拿了钱。他说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他得给孩子们表示表示。他给的也不多,就几千块钱。他要就用这几千块钱就买了我们父子四个的命......他真是挨千刀的!”
说着话,许桢菲和田顺扶着这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者进到了铺子里。我看了一下那名老者,那老者的眼珠微微发黄,长得慈眉善目的。关键是让人觉得不妥的是,这名老者看人的时候好像能看到你的灵魂深处一样。他只看了我一眼,就把我看的浑身发抖,我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溪城白事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