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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十里,幽香几许。
陈暮笑嘻嘻地哼着歌,肩上挂了个小包袱,光明正大地走向殿外。
几个侍卫肩并肩地横在陈暮面前,脸上齐印着一个写的“冤”字,可怜兮兮地看着陈暮。
“公主,前几日您不是答应我们了吗?只要我们穿了花衣,您就不会闹腾的。”
陈暮不忍直视地点了点头,把包袱拉到身前,淅淅嗖嗖地摸出个饱满的大樱桃,满意地塞在嘴里。
“公主?”
陈暮:“嗯?”
陈暮口齿不清地应了一声。“呸”地把樱桃核吐了出来,又慢吞吞地抓了另一个樱桃丢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陈暮蓦地蹙眉,一扔包袱,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暮:“对不住啊,各位辛苦了,我原先想请各位尝尝樱桃,谁知这樱桃……”
侍卫们互相看了看,默契地叹了口气,手忙脚乱地一拥而上。检查樱桃的检查樱桃,扶陈暮进屋的扶陈暮进屋,清理樱桃核的清理樱桃核,分工得细致有序,转眼从侍卫化身成了丫鬟。
陈暮回头看着严辞大摇大摆地从忙碌的侍卫面前走过去,心里暗自发笑。
她这一计,可谓是一箭双雕。
既是找了个机会让严辞趁乱离开,又给自己铺好了后路,实在是高高高!
陈暮回到殿中,故作病态地躺在床上,病恹恹地甩了甩手中的小帕子,说得上气不接下气:
陈暮:“今早不慎吃太多樱桃,积食了……没事没事,你们快走吧。”
侍卫们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很不同情地抬脚走人了。
我只是跟你们客气一下啊……
陈暮欲哭无泪,心下一急,干脆把帕子拧成一团,打在了落在最后的侍卫身上:
陈暮:“本宫今日身体不好,不愿见人,切记切记!勿放他人进殿!”
那侍卫也是倒霉,摸了摸被砸的地方,后知后觉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陈暮,哀嚎道:
“公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陈暮把刚要出口的“当然”十分不易地噎了回去,惊讶地问:
陈暮:“不呀,你为什么这么说?”
侍卫看着昔日里称兄道弟的家伙们一个个跑没影了,只觉自己被虐出了内伤,认命地看了眼陈暮:
“不然公主为什么老是只打我一个人……”
陈暮面无愧色,正气凛然地瞪了他一眼,一语道破:
陈暮:“废话,还不是因为你跑得最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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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干等了一会,无聊地摘了朵桃花,放在手里,细细数起了花瓣。倏地有人一把夺过桃花,大力拍了拍他的肩。
陈暮:“这都秋天了,发什么情啊?我好不容易搞定了那几位,还不快走?”
严辞瞪了眼陈暮,暗道他俩的文雅风趣果然不能相提并论,复摘了朵桃花,十分文雅地捻在手里:
严辞“陈暮,你那么急,赶着去投胎?”
陈暮心情好,难得没有炸毛,脚下生风,忙不迭地应道:
陈暮:“你看你说的什么鬼话?投胎怎么能和学武相比?用语这么低俗,怪不得老头子罚你!”
严辞连忙运功跟上,气喘吁吁:
严辞“陈暮,你长了八条腿啊……慢点……”
陈暮顺手拉了把快要跌倒的严辞,问道:
陈暮:“老头子身体不好,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练功了,怎么有心思琢磨出这个来?”
严辞自然知道陈暮说的是月阑剑法,也不说废话,直入主题。
严辞“秋池本身就有养身的效果,再加上你送来的各种瓶瓶罐罐,老头子身体再好不了,这怎么说得过去?你还别说,他老人家日子过得可滋润了,大师兄说,人家那可是在秋池旁晒太阳的时候想出了最后一式。”
陈暮眼前浮现出那老头儿欠揍的笑颜和大师兄的一身正气来,不由莞尔。
严辞“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头子想你想得不得了,你再不去看看,那就是不孝喽!”
严辞乐呵呵地顺藤摸瓜,摸了把陈暮的暮雪剑,在手中颠了颠,又把暮雪剑上下打量了一番,由衷地叹道:
严辞“好剑!好剑!公主殿下怎么没想着给我也带一把呢?”
陈暮瞟了眼严辞,也没把暮雪剑抢过来,笑眯眯地停下脚步,将一撮头发别到脑后,这才十分大度地拍了拍严辞的后背。
陈暮:“想要啊?樱泓殿多的是!你想要哪把挑哪把!”
严辞一听这嚣张跋扈的言语,不由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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