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顾己开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床榻上那人轻轻点了点头,黑眸中一丝情绪也窥不出,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己觉得小孩多半是对她防备心太重,不愿与她过多交流,便不再多说,出了房门,拿了些昨夜给小孩上药后余下的鹿苋草,帮他换药。
小孩倒是没有挣扎,乖乖地举起手,好让药草敷在伤处。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头一次的经验,顾己很快就换完了药。出门倒沾了血的水时,她却惊奇地发现小孩的脸似乎有些红得过分,要不是蔓延到了耳根,她还认为小孩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
“这模样倒是挺可爱的。”顾己端着木盆,笑道。
小孩闻言,耳根处红得更厉害了,有些惊慌地抬眸,只望见了一抹鲜艳的鹅黄,扶着门出去了。
“她,为什么要救我?”藤复生有些疑惑,因为那女子的背影有些跛,想来也是受了伤的,或许只是出于好心吧。若是宏天阁的人找上门,恐怕她就会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露出惊恐的表情,把他送走吧。
那些人害怕招惹麻烦的神情可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啊……
藤复生低下头,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身上被处理妥当的伤口,有些烦燥。可是他昏迷时隐约感觉到的轻柔触感以及刚刚顾己帮他换药的小心翼翼又是那么不切实际。
如果真的有那天的话,他倒是希望现在这样的日子久一点
“醒了?”顾己开口,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床榻上那人轻轻点了点头,黑眸中一丝情绪也窥不出,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己觉得小孩多半是对她防备心太重,不愿与她过多交流,便不再多说,出了房门,拿了些昨夜给小孩上药后余下的鹿苋草,帮他换药。
小孩倒是没有挣扎,乖乖地举起手,好让药草敷在伤处。
一回生二回熟,有了头一次的经验,顾己很快就换完了药。出门倒沾了血的水时,她却惊奇地发现小孩的脸似乎有些红得过分,要不是蔓延到了耳根,她还认为小孩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
“这模样倒是挺可爱的。”顾己端着木盆,笑道。
小孩闻言,耳根处红得更厉害了,有些惊慌地抬眸,只望见了一抹鲜艳的鹅黄,扶着门出去了。
“她,为什么要救我?”藤复生有些疑惑,因为那女子的背影有些跛,想来也是受了伤的,或许只是出于好心吧。若是宏天阁的人找上门,恐怕她就会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露出惊恐的表情,把他送走吧。
那些人害怕招惹麻烦的神情可真是让人觉得好笑啊……
藤复生低下头,一语不发地盯着自己身上被处理妥当的伤口,有些烦燥。可是他昏迷时隐约感觉到的轻柔触感以及刚刚顾己帮他换药的小心翼翼又是那么不切实际。
如果真的有那天的话,他倒是希望现在这样的日子久一点
“小孩!我去山里挖点野菜,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少女的声音在木窗外响起,藤复生见她提着个破竹篮,对拄着根枯枝,露出个温和的笑,点了点头。
待少女走远后,他收起了假笑,一把揪起那只从顾己身边跑来的蠢兔子,考虑着红烧还是爆炒。毕竟三天滴水未进,肚子难受的紧。
蠢兔子的眼神已经由惊慌变为恐惧了,它用力地蹬起腿却无济于事,只能可怜兮兮地朝藤复生投了个“不要杀我”的眼神。
“倒是个通灵性的,”藤复生将兔子放在了床榻上,到底还是放过了它。蠢兔子激动的飙泪,连忙跳到藤复生旁边,殷勤的蹭他的手。
藤复生突然笑了一声,短促而毫不征兆,令人猝不及防。那轻扬的唇角,分明浮动着冰冷的笑意,可就是能让人从他那清雅的面容上看出水雪消融的暖。
他抬起略微有些酸的胳膊,释放出了剩余不多的灵力,指使兔子找些野浆果什么的。它倒是迅捷,半柱香不到,便送来了用白布叼着的浆果。身后浩浩荡荡,跟了一大群动物,其中最晃眼的便是抱着鱼的棕熊和那抹鹅黄色身影。
一个鹅黄色少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眸犹似一泓清水,额头上沁出的汗珠浸湿了几缕丝发。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小孩儿,我回来啦!”顾己朝门口的动物挥挥手,念了几句话,它们便将各式吃食放到了院里儿的桌子上,随后便散开了。只余下一只兔子立在门口。
藤复生盯着门外桌上满满当当的吃食,表情有些复杂,刚想开口,还是顾己先将一篮子桑椹递给了他.
“吃吧,洗净了的。”藤复生接过那筐饱满挂着水珠的桑葚,拿了几颗扔进嘴里,带着丝丝酸的甜便在舌尖化开。
顾己从刚才踏入院儿里开始,就知道了小孩肯定会好奇她是怎么做到让那么多动物送吃食的,索性直接开了口:“小孩,你知道吗?我刚才遇到仙人了,他说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又是个膝盖尚未痊愈的弱女子,便大手一挥,让动物们将吃食送到了这里。”
也许是怕他不信,她还特意强调了“仙人”这两字。
藤复生转过头,笑容温和道:“嗯,我信姐姐说的。”才怪。
顾己却从他的眸中读出了几丝嘲讽。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嘲讽别人呢?
二人一兔很快便吃完了三筐果子。两条烤鱼则是顾己和藤复生吃的。
时辰过的很快,转眼便余暮笼山,红霞漫天。
顾己时不时地同藤复生讲几句话,又拿起几颗浆果扔给兔子,看它接住。藤复生当然是十分配合(才怪),顶多淡淡地回一句嗯”。倒是一人一兔玩的起劲得很。顾己一会让兔子跳,一会让兔子转圈,最后来竟让它来个空翻。
这波操作不仅给兔都整懵了,连藤复生也觉得有些无语。
兔子朝藤复生真情流露,眼神儿里藏不住的“救救我”,却被他直接无视
兔兔委屈。
最后当然是被迫空翻,换来了顾己的一声“好!”。
顾己收拾掉残渣后,便抱着兔子进了屋。玄武珠散发出暖光,不知为何,藤复生连带着那颗会发光的珠子都认为是被顾己强迫上岗的。
“你的伤口应当止住了血,大概再换四五次药便可愈合了。”顾己边说着,边取下了敷在他伤处的鹿觅草,用水擦拭干净后,拿出一个木罐,给他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明物体。
许是注意到了藤复生眼里的疑惑,顾己给他缠上了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绷带。”好了,这下看不见了应该好受点吧。你也莫怕这是什么毒草,它对于需要愈合的伤很有效的。”顾己眼尾带着笑,又添了一句,“毕竟你的伤再上用来止血的鹿苋草没用的。而且,这药是仙人送给我们用的哦!”
句尾那句话当然是诓藤复生的,她毕竟不能告诉一个小孩那药膏是她上午练法,注入了灵力的药膏,否则会被小孩当怪物吓着他的。
“那位仙人真好,送了我们那么多吃食还送了药膏。”藤复生学以致用,故意加重了“仙人”两字。要不是他天真无邪的笑容,顾己还真认为自己的谎话被识破了。”“就是说啊。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仙人才能放心啊。”
这句话倒是没骗藤复生,毕竟顾己是真的希望他好起来,说不定到时可以考虑收个徒,教他法术。
“你快些睡下吧,我去烧水沐个浴。”顾己离开之前起将兔子留给了藤复生,他假意睡过,闭了眼。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毛绒绒触感在浓黑的夜中被放大,却还是没被扔出去。
怕小孩在夜里看不见,顾己一并将玄武珠留在了他身旁。借着漫天星光,她聚神凝了一股灵气,很快地,小小的火花便在她指尖跳跃。顾唧将那朵火花投在了土灶里,往果架了些木柴,火势便肉眼可见地大了起来。
她将两盆水倒入锅中,等待水烧开的时辰便又开始了上午未研究完的法术。
现在除了偶尔从周围传来的蛙叫,安静地不行。顾己盘腿闭眼,入了定。她整个人隐在无声中,浓郁的灵气全被她聚集,由零散的点点汇成了一大片,进入了顾己的灵根。
浑身暖意流遍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再经内力运转,便成了她灵根的一部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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