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在客栈睡了三天才终于清醒过来,江温岑替她解下了助伤势愈合的绷带,又端来一碗清粥哄她吃下,这才出了门。
顾己十分想念那天早膳吃的油亮亮的牛肉面,再想到自己还要再喝两顿白粥,顿时欲哭无泪。
她现在巴不得立马沐浴,再下楼点一份巨辣的面开开胃,可江温岑刚才笑着警告她:“你要是想伤口发炎、胃难受的话尽管去做,我看着你呢。”又叫她有些为难,毕竟是人家宽衣解带地照顾了她三天啊。
“要不是我现在修为太垃圾被水鬼魔气重伤,就用灵力疗伤了。”顾己叹了口气,默默看着胸口愈合后留下的痕迹感叹着必须加快速度修炼了。不为别的,起码要先保全自己的性命。
江温岑端着一盘南瓜饼打算送到顾己房中,正巧藤复生坐在他房间的矮脚凳上,桌几上摆了一壶云山白茶。
“藤公子,顾小姐已经醒了,你去看看吗?”江温岑将南瓜饼顺手往桌几上一放,瞅见了一张符纸和织香囊用的锦线。
藤复生显然没料到她会来,收好了东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她醒了?用过膳了吗?”他一边将符纸移到茶杯下,面上仍是那般清冷,虽叫人仔细窥探便能探出一丝慌张。
“唉,她刚醒,胃不好,只能吃些清淡的。可又馋的紧,这不,我她送点甜食。”江温岑的这番话,故意用无比忧愁和担心的语调话出口的,她欲想借此让这二人有个独处时机。
果然,藤复生冷漠的眸中跃上浓烈的担心,却又一闪而过,他站起身,端起那盘南瓜饼,脸上毫无波澜。
“烦劳江姑娘照顾她三日了,你也好好像休息几日,我代你照料好好。”藤复生一并将符纸和锦线放在了托盘上,出了房门。
江温岑刚窥见符纸上的平安咒,这下再无外人面前的淡漠疏离,一脸欣慰:“总算是开窍了。希望这次他能好好护着那丫头了。”
藤复生在门口迟疑了片刻,还是进去了,眼下顾己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开着竹窗晒太阳,墨发松散绕在她白皙的手腕,好不慵懒自在。
“江姑娘,你来了。”床上的少女懒洋洋地翻身,并未查觉异样。
“是我,藤复生。”
一道陌生男音钻入顾己耳中,她像受惊的鸟儿,睁开眼来看他。
“复生?”顾己打量着眼前高挑的男子,语气有些怀疑。
这人不会是骗子吧?小复生比她还矮两个头,眼下怎成了一身水墨衫的男子。
“你且信无妨,过几日等你恢复好了我再告诉你。”藤复生将南瓜饼放在床边的小几子上,又为顾己泡了云茶免得饼儿腻了她。
顾已坐在床上,现在这伤号的情景怎么看怎么像当初在山上救了他那一幕。
“多谢,劳烦公子了。”顾己捏起一块儿色泽金黄的送入口中,甜腻的蜂蜜红糖在舌尖化开。
藤复生将茶递给她,又替她拭去了嘴角的饼渣,动作轻柔。
“好好,我等你很久了。”藤复生的眸子里意味不明,束好的发尾被风吹起,他的容貌和记忆中的某人重合了。
居然是你?!!顾己很生气,因为自己在梦境中憋屈了两次全是因为这家伙!他居然是可可爱爱的小复生?妈妈啊,世界塌了。
顾己不动生色的和这人保持距离,愤愤地咬了口饼,结果咬着了舌头。她故作镇定,接过茶杯闷了下去,这才好受些。
“劳公子为在下送吃食了,只是在下伤势末好且需歇息,麻烦您出去顺便帮我带上门。”顾己又退了一点,话里话外意思明了:再见,不送。
“好好累了吗?”藤复生又怎会不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在避着他,他也不恼,轻轻地将装了平安咒的锦囊挂在她腰间便起了身。
“这个你且戴着,别摘。”藤复生又打了个结,这才放心。
顾己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再见。”然后便躺下不再理她。藤复生为她关好门,静静地走出了。
刚才那冰冷的触感还萦绕在顾己脑海中,可恶,在梦境外这人怎么也这么嚣张啊?!?
不过顾己并不排斥他,哪怕刚才他为自己系上锦囊时也并未反感。她低头去看那个虎头锦囊,正面金丝锈着“好好”,反面锈着“平安”字样和栩栩如生的兔子。她的指尖感受着绣线的凹凸,心里滋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久久不能平复。
“好好?我小名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少女垂着头,面色不似从前那般健康红润,反而透着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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