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不是个能容人的主,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锦安王府一直都很清楚,他们一直都是今上的眼中钉肉中刺。
“该早做打算了。”
不得不说,靳南泽和他爹想到一块儿去了。
锦安王看完永铭送过来的信,眉头都皱到一块儿去了。
“今上糊涂啊!这些肱骨大臣哪能说杀就杀?!我景朝有这样的君王,实难啊!”
在打发永铭回去之后,锦安王独自一人在营帐之中,忧愁叹息。
同时,锦姑娘坐在自己的桌案旁,奋笔疾书着。
挥毫之后,已至深夜,锦姑娘悄悄出了营帐,偷偷来到了军营后的山岗上。
伸手抱住飞来的白鸽,轻轻抚摸,再小心心翼翼的将密信绑在它腿上。
“小鸽子啊,这次飞的有点远,你可悠着点,别被人抓了啊!”
说完,锦姑娘双手往上一举,放飞了这只白鸽。
“姑娘半夜不睡,在这里放鸽子?”
锦姑娘一惊,有人!转眼又带上得体的笑容。
“世子不也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爬树?”
没错,开口的人就是靳南泽。
他知道锦姑娘在跟人传信,但是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问。
锦姑娘乃是锦绣山庄庄主,和下属传信实在是正常。
他若是问了或是直接出手拦下鸽子,实在是不妥。
难免会让锦姑娘多想生气,到时候得不偿失。
毕竟锦姑娘这般的人物,若是为敌,那便是劲敌,若是为友,那便是强援。
所以靳南泽自然也不愿意无缘无故的得罪对方。
更何况他打心里也是不愿意看到锦姑娘伤心难过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光是想一想他心里都觉得有点心痛。
可若是不问,在这战机之时,靳南泽又实在放不下心来。
锦姑娘早不递消息,晚不递消息偏偏在这时候递,实在是很难让他不怀疑。
毕竟靳南泽明日就要带着二十亲卫出发了,若是锦姑娘这封信并不是传给自己的下属,而是传给敌方的消息,那靳南泽就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锦姑娘是何等的火眼金睛,见靳南泽那眉心微蹙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思考什么。
她好笑的说:“怎么?世子不放心?世子不放心就明说呀,摆这副样子干什么呢?”
靳南泽惊讶于锦姑娘的敏锐,叹了口气,斟酌了一下语言后说道。
“锦姑娘, 非是南泽不相信姑娘,实在是姑娘这信,传的时机过于凑巧,南泽不得不多存一个心眼。”
锦姑娘微微勾唇:“什么?世子倒也不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都懂的。不过这信啊,世子追得到就看吧,追不到那也不怪我了!”
锦姑娘说完后,哈哈笑过,就回了自己的营帐,独留下靳南泽一个人在原地。
“追信?这么久的功夫,专用的信鸽,都不知道飞多远了!”
不过锦姑娘不做正面解释,反而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让靳南泽去追信。
这意外的打消了靳南泽对锦姑娘今夜递消息行径的怀疑。
不管怎么说,能够这么坦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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