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觉得此事如何?”
靳南泽沉吟片刻:“父亲若是单说粮草被烧一事,我觉得军中士兵过于散漫,十分不妙。而若是论此次战役……”
说到这,靳南泽停了下,抬头看向父亲。
“此次战役如何?此帐中仅我父子二人,吾儿但说无妨。”
“诺。”
靳南泽拱手道:“儿愚见,认为此次西图出战,南蛮之意或并不在与我朝大举交战。”
靖安王眼里闪过赞赏:“吾儿与为父想到一块儿去了。南蛮作战向来勇猛,此次却显得畏缩,十分奇怪。”
靳南泽点点头:“的确如此,按以前交战情况来看,南蛮总是击鼓不断,进攻不断。而此次已交战半月,竟只打了两仗,其余时候,不过是些绊住手脚的小动作罢了。”
靖安王长叹了口气:“我时常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但是……”
说着,靖安王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靳南泽。
“这是京都传来的消息,你看看。”
信已开封,显然靖安王已经看过。
靳南泽心里大概猜到信中的内容,脸上表情异常严肃。
待看完信,果不其然。
他们将士出门在外,征战沙场,而京中却好不热闹。
君上猜忌心重,并不信任臣下。
之前靖安王府手握兵权,在京中多方周旋,而在靖安王府离京这短短半月时间里,君上竟然连续撤了两位内阁大臣的官职。
这事情在历史上都实属罕见。
“君上撤了钟老丞相的的官职,另立刘骏为相。又撤了李大学士的官职。”
靖安王长叹了一口气:“若只是巧合,边也罢了,我只是担心,这场仗不过是君上的意思。”
靳南泽抿紧了唇:“若是这样,那他也太不把自己的臣民放在心上了。”
靖安王目光深邃,望向远方的眸子里,仿佛在思念着什么人,夹杂着痛苦与自责。
“君上昏庸,外戚专权。我景朝该如何是好?”
靖安王府先辈是与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所以才成了景朝唯一的异姓王府。
虽地位超然,但是靖安王府家训甚严,每一代的靖安王都是君上最忠实的下属以及后盾。
靖安王府不会忠于任何一位皇室成员,只忠于景朝。
所以只要是勤政爱民的皇帝,都不会不放心靖安王府。
而今上显然不是这样的皇帝,他忌惮着靖安王府手里的兵权,更忌惮着太祖交给靖安王府的监国权。
若君不明,可废而另立。
所以做些小动作,还得专门把靖安王府调出京都,轩明帝觉得很憋屈。
实际上靖安王府觉得更憋屈。
“看来这场仗必须速战速决,若是回去迟了,还不知道君上会在京中闹出什么来!”
靳南泽表情严肃,眼里全是坚定。
靖安王也点点头:“南蛮大概是与君上有什么交易,但这与西图无关。他是一员大将,很爱惜手下军士,他必不愿手下军士无辜牺牲,我们可借此来对付他。”
靳南泽点点头:“粮草不日就可送到,我方便没了后顾之忧。届时请父亲坐镇主战场,我带兵绕到后方,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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