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夜空中稀稀朗朗地倒挂着几颗星星。到了人定,夜色已然很深,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安然入睡。
而这静谧的夜晚,荀王府内却乱成了一锅粥。
翠锦院内,丫鬟们正因为柳侧妃的突然晕倒而忙碌。此时,元旬接到消息已经从江婕妤的房内赶来。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侧妃的?为何会无故晕倒?”元旬大步踏入翠锦院。
对于这个侧妃,元旬其实并不是没有感情,相反,他对于柳烟如其实还有着很深的感情,这个女人毕竟是自己爱惜了多年的人,这段时间不愿意多来看她,也只是因为那件事情而有所芥蒂,听到她不好自己也是会担心。
柳烟如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元旬看了心中一痛,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生气地吼道:“郎中呢?!怎么还没有来!?”
见到元旬如此动怒,屋内的丫鬟早就乌泱泱跪了一地。
而元旬话音刚落,郎中已经拎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待到他坐下把脉,神色逐渐由凝重转为平和。
“禀王爷,夫人这是有了身孕,已经近两个月。只不过孕中动气,不小心动了胎气这才会晕倒,我这就开两副安胎药即可,夫人每日搭配着吃,再另外多进食一些滋补之物就会好起来。”
元旬听得此话,内心既是高兴又是郁闷。
一来,自己喜爱的女人有了孩子确实让人高兴,这也是自己第一个孩子。但是刚刚郎中说近两个月的身孕,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那日在皇宫怀上了,只要想到那天的事情,元旬就恼怒,因为那件事情,父皇已经不满他多时。
因为孩子而来的喜悦感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冲散,他甚至不想听到这个孩子的消息,因为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是当日之耻,只要看到他就会让他想起来当日在父皇母后面前犯下的荒唐事,让他面子里子全都丢净了。
“好好照顾侧妃,如有不测,唯你们是问!”撂下这句话,元旬就起身离开。
心中郁闷大于欢喜,对于他来说,一个侧妃的孩子远远没有一个嫡子来得令人欢喜,更何况他刚刚想到自己还未有正妃,长子却已有,怕是会惹得那些文官口舌。
这就是男人,尤其是一个负心薄幸的男人,任何时候,权势永远是第一位,即使是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孩子,在一切权益面前都不值一提。
柳烟如在元旬走后不久就辗转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元旬来过没有。
“娘娘,王爷刚刚看过您才走,大夫说您是有喜了!”雨儿高兴得说道。
柳烟如听到元旬来过又走了,本有点失落,待听到自己有喜了,简直不可置信,接踵而至的是巨大的欢喜。
柳烟如双手微微颤抖,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禁潸然泪下。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两个月,就是那一日怀上的!
这下子,那些个莺莺燕燕如何与自己相比呢!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她也没有思考,为何这等喜事元旬没有留下来好好陪她,更没有功夫去猜测元勋的心意。
另一旁的江琳正怒气冲冲地在自个院子里发脾气,她一等王爷回了府就将他缠到自己院子里去,都要睡下了被翠锦院的人喊走,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承想,离去的元旬又回来了。
江琳大喜,娇滴滴地迎上去,整个人柔弱无骨地贴在了男人身上。
“王爷,嫔妾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怎么会,有琳儿如此美娇娘,本王怎会不流连忘返呢?”元旬搂住美妾,畅怀大笑。
“不知侧妃姐姐为何不适,现下可好些了?”江琳装作关心道。
“郎中来看过,说是有喜了。”元旬淡淡地说。
什么?那个贱人居然有喜了?
江琳的心中充满了嫉妒,但是面上却丝毫不显,更是装作关切道:“姐姐有喜却晕倒了,王爷不多去看看姐姐吗?”
“怎么,你很想本王去她那里吗?”元旬听罢,抬起怀中女人的下巴,眼睛微眯,声音寒凉道。
江琳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面上灿然一笑,声音柔媚道:“王爷,人家想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想把你往别人那里推呢?只是怕侧妃姐姐来日责怪罢了。”
元旬冷哼一声,不再多说。
而江琳心中也有了计较,看起来王爷并没有因为柳烟如遇喜而高兴,好像还有点不高兴,难道是不满于她吗?那自己要是动手会不会也不会被深究……
整个荀王府因为柳烟如的身孕打破了寂静,一时间众人都心思各异,心怀鬼胎。无人知道,今夜荀王府内发生的一切早已被他人尽数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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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身在将军府的柳姝瑶就从柳冲这里得知了荀王府发生的一切。
柳烟如居然怀孕了,确实运气不错,不过看元旬的表现,这个孩子来得好像不是时候呢?实在是有趣……
柳姝瑶可不想便宜了这个妹妹就这么在王府里好好相夫教子,一想到前世自己的孩子被这对狗男女害死,她的心中就涌出无限的痛意和恨意,这一次,就让这个孩子为她的孩子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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