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很假吗?”
黯然目送少女离去,安廷尴尬地竖立于冷风中。
“宿主啊,我为你专门整理了一本《从出生到入土的安慰大师》,你要不要瞅瞅?”
冰棍屁颠屁颠地跑来,嘴上叼着本凭空变出来的书,朝安廷伸长了脖子。
“去去去,想啥呢?”
安廷嫌弃地扯过书扔进系统空间,思考般想道:“冰棍啊,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方才在看到少女的瞬间,安廷察觉到一股异样的熟悉。
是在哪里见过的?
安廷仔细一想,嚓!这和老弟的气息怎么这么像啊?
为啥这名少女体内也拥有和老弟安锋一模一样的魔龙血啊?
“虽然很稀薄,像掺水了一样,不过确实是魔龙血没错。”安廷赞叹后又否定:
“呃,也不对,掺的还是污水,杂质太多了。”
“和安锋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仿制品…有意思,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对于上古魔龙血,安廷通过系统略懂一二。
上古魔龙血是一种几乎绝迹的修炼血脉,在非凡者中无论是未来上限还是同阶战力,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堪称非凡者中的黄金血。
不过魔龙血的传承方法,目前已知的唯有血脉相传,其中还存在失传的概率。
无声分析的安廷不由得想到自己离世十六年的老爹——徐晓。
自己是个普通人,老弟拥有魔龙血,小汐的体质十分特殊,老爹生前不会是非凡者吧?
咦,这样一想家里怎么就我是普通人?安廷眼角一抽。
那老爹会不会也有魔龙血,年轻的时候或许因为一个美丽的错误…
害!
怎么可能!
妻管严满级的老爹绝对不敢的!
源于对老爹深刻的印象,安廷不带犹豫地捏灭了脑袋里的歪想法。
莫非是别的原因?
毕竟他能感知到自己和少女没有血缘关系。
“哦宿主啊,其实你可以直接了解真相的啊?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冰棍摆摆尾巴问道。
明明都无敌了,为啥还要走程序嘞?
安廷展颜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冰棍,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没有朋友的。”
“我们也要锻炼一下自己啊,总依靠系统,要是以后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不就白给了吗。”
了解真相什么的对于安廷来说不要太简单,他一个念头就可以搞定。
但知晓一切是他想要的吗?反正安廷他不想。
有时候人知道的太多,生活反而会变得更加烦恼。
与其做一位全知全能的神,还不如自己一步一步探索世间,将足迹遍布三千世界,寻找体会人世间的片片烟火。
唉,这大概就是无敌的烦恼吧,在无聊摸鱼的生活中寻找热血期待…
当然,有必要时,他还是会开挂的。
冰棍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点都不相信宿主的鬼话,转移话题道:
“话说时间不早了,宿主,咱们去干饭吧?”
好不容易有了自由之身,却被强绑来溜街,一点系统权都没有。
身为系统界的吃货,冰棍觉得有义务为此争取几分。
而作为吃货王国的人民,安廷摸着下巴,短促的思考后接话茬道:
“行吧,都玩了一下午了,走啦冰棍,你看你毛都脏了,先去干饭!然后带你去体验搓澡!”
他俩当然不需要吃饭,可架不住嘴馋啊!
时光飞逝,来到次日。
残疾少女又来到公园复健,奈何再次跌倒。
然后,她察觉到了什么,一抬眸又看到了那位疑似酷爱围观的大叔。
少女:¿؟¿زذ?؟?؟ذ
大叔这么做,指定有他的大病。
脸色陡然僵住,少女惆怅地暼向安廷:“你隔这么远看,反而让我更在意了。”
“你如果是在帮我加油,那就太诡异了。况且我也不是因为你的几句话,才来复健的。”
话语间,安廷一副热心市民的模样领着冰棍从不远处的长椅走来。
没错,今天他和冰棍又来了。
你以为他想来吗?是的,他还真不想。
至于为什么,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昨天被少女魔龙血的来历吊起了胃口,安廷一晚上都在发挥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冰棍巴拉巴拉自己奇妙的猜想。
结果,不忍其扰的冰棍忽然来一句:“宿主,别推理了,你不行的,咱开挂吧。”
嗯?
他不行的?
李奶奶的!
那给安廷激动的,整的系统都蹦出来一个名为【打脸大作战】的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打脸大作战(不定时更新)】
【介绍:调查神秘少女魔龙血的来历,探索其中真相。】
【失败条件:主动认输视为失败】
【任务奖励:嘲讽冰棍一个月】
【失败惩罚:被冰棍嘲讽一个月】
安廷与冰棍面面相觑,这任务?我淦!
一时间,为了任务和脸面,安廷表示一定会向冰棍证明自己不用开挂也能弄清真相。
只是现在,感受到少女浑身上下生人勿近的气质,安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
“我知道,可是——”
“你也应该按照顺序来。”
“顺序?”
天空中几只乌鸦飞过,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冰棍寻着两人的目光,呆萌地看了看身边一米四的杠,又看了看少女那边一米六的杠。
嗯?这…
这真特么离了个大谱!
是有什么苦大仇深在里面吗?
“从最高的开始尝试是很困难的,你应该从最低的开始。”
安廷热心地劝诫道,转眼便看到少女眼神凛冽,一副和善到要提刀干他的亚子。
哦,瞧瞧它家憨憨宿主的社交猖狂症,羊驼看了都直摇头。
冰棍悄悄后倾一步,退意萌生,为安廷捏了把汗。
“大叔你谁啊?我们认识吗?”少女板着脸,口齿分外清晰。
他是有意来蹲自己的?
他们认识吗?很熟吗?
他怕是偷窥狂吧?
骤然间,安廷在少女眼里的形象,变的愈发糟糕恶劣。
安廷怔了怔,等等,她刚刚说什么?
“宿主,你把人家气跑了。”冰棍见少女滑动轮椅,赶紧对安廷喊道。
“不是,冰棍啊——”
安廷有些激动,瞳孔地震:
“她怎么也叫我大叔!?”
“……”
为啥你注重的事总是和我的不一样呢。
冰棍心头郁闷,它的宿主实在太捞了,根本没有脑子。
脑子没有了,面子…他有过吗?
“不会吧不会吧,我真的有这么显老吗?”
太恐怖了,安廷发誓他百分百只是个二十四的小青年,被叫大叔这种事他接受不了。
冰棍无奈,斟酌着语气道:“宿主哇,现在好像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什么?我丢,人又走了?”
“走了,咱们要跟上去吗?”
“别,算了,大家都不认识,跟上去很容易造成误会的…冰棍你这种眼神看我干嘛?”
原来你还知道啊…冰棍内心感慨。
安廷幽幽地和冰棍面面相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不行,我不能输!
怎么说我也是个十年老书虫,必须得换个思路!
收好心情,正当安廷困惑究竟该怎么办时。
一道灵光不经意间浮现在脑海,安廷眉头一翘,仔细掂量后,颔首笑道:
“冰棍啊,这波我稳了!”
……
“他是个变态吧。”
老旧的防盗门发出一声闷响,回到家,少女静静滑动轮椅。
房间挺宽敞,有一百多平米,装修的十分朴素,只是因采光不佳,而显得有些阴暗。
嘴唇有些发干,少女慢悠悠的来到饮水机前,取出纸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轻啜一口后,少女眼光忽明,淡然道:“刘叔,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啊?”
余光中,有人影从阴影迈出。
那是名中年男子,他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整个人被岁月折磨的十分憔悴。
刘叔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是个哑巴。
少女侧头探去,刘叔指了指自己脑袋,哑笑着摇摇头。
她明白,刘叔是想告诉她:我的头又痛了,睡不着。
又交流了几句,少女随口道:“刘叔,今天出太阳了,要不去小区晒晒太阳吧,说不定对您的头痛有好处。”
刘叔边打开了电视,边听着少女的话,末了摆手:你去吧,我不怎么喜欢出门。
嘴唇轻抿,少女深深望了刘叔一眼:
“不了,我刚从外面回来呢。有点累了,刘叔你少看点电视,我先去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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