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的邻居家有个长得很漂亮的卖酒少妇,在当街里挂了酒幡,亲自给人沽酒喝。阮籍和王安丰听说了,经常去卖酒少妇那里喝酒。
有时,阮籍自己一个人去少妇家里买酒,若是喝醉了,就躺在卖酒少妇的怀里睡觉。
当时礼教森严,阮籍自己也没有避嫌。卖酒少妇的丈夫很怀疑阮籍对他的妻子居心叵测,便躲在暗处观察。
经过数十天的观察,才发现阮籍并没有什么不良动机,而阮籍和他的妻子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单纯的一个商家和一个顾客。
龙套一:少妇:“先生,听说前天你送嫂子回娘家了。”
阮籍当面告别而已。
龙套一:少妇:“我好喜欢先生那句‘孔孟礼教,与我何干!’啊。”
阮籍你喜欢就好。
丢了酒碗,直接整坛整坛地豪饮。
龙套一:少妇:“先生,您不久前才遭逢母丧,要注意身体啊,少喝点吧。”
卖酒的,劝人少喝酒。就像烟盒子上写着“吸烟有害健康”,就像医生劝人保持运动,坚持锻炼身体,合理饮食,少生病一样。这是职业的最低道德,没有什么不妥。
阮籍知道卖酒少妇是一片好意,也没有去反驳她。她只是不懂,不懂他的内心的痛苦。
不是谁都像叔夜(嵇康)那样懂他的。
阮籍(苦笑)伯伦说,这样喝酒才痛快。
龙套一:少妇:“(花痴状)先生,您笑起来真好看……”
阮籍似乎没有听见似的,只是沉醉在一个人的世界里,继续喝酒。
此时,帘幕的后面。
龙套二:卖酒少妇的丈夫:“阮籍在勾引我的夫人。”
龙套二:卖酒少妇的丈夫:“那女人莫不是想给我带绿帽子?”
正厅内。
龙套一:少妇:“先生,认得不久前去世的兵家女子?”
给阮籍倒了一碗酒水,阮籍一饮而尽。
阮籍未曾谋面。
龙套一:少妇:“那先生何以如此伤感呢?”
龙套一:少妇:“(不满)还特意去地位卑微的人家吊唁。”
阮籍唉!
是啊,非亲非故的。世人皆知他阮籍去吊唁一个素未谋面的兵家女子,殊不知,他吊唁的是自己那悲惨的人生,哭得也是自己啊。
太多太多的无奈和苦痛,岂是旁人所能理解的?
阮籍我醉了。
他只当自己醉了,不再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
阮籍嗯……
闷声倒在那卖酒少妇的腿上,暂且忘却苦痛,小憩一下,也未尝不可。
龙套一:少妇:“(脸色通红)诶?先生你……”
暗处,帘幕后。
龙套二:卖酒少妇的丈夫:“当真是正人君子!”
龙套二:卖酒少妇的丈夫:“没想到,阮公外表如此的豪放,内心竟是如此纯洁的。”
龙套二:卖酒少妇的丈夫:“看来是我多虑(内心肮脏)了。”
最终,卖酒少妇的丈夫才发现阮籍是外表的坦然放荡,内心却是非常纯洁,少妇的丈夫不再怀疑阮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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