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想对陆景泽说好多好多话,可当我真正站在他面前时,忽然就哑口无言了。
沈归月:陆景泽,我们和离吧。
说出这句话时,我好像整个人都释然了。
我也想不通,想不通这些日日夜夜的疏离,都像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想不通怎么就没办法和陆景泽并肩了。
我记得,我与陆景泽是过过好日子的。
我嫁予他时,他给了我京城里最盛大的婚礼。
骑着白马的男子,身量高大,红衣翩然,笑容灼灼,那是我整个少女时期的梦。
纵然我与他不过是皇上赐婚,纵然我知道他早已有心上人,可婚后两年,我们之间谈不上举案齐眉,倒也算得上是情意绵绵。
我二十岁生日时,陆景泽赠给我一枚玉簪,玉的成色极好,不过作为玉簪而言,上面坑坑洼洼,着实丑了些,我开始是嫌弃的,后来小倩告诉我这是陆景泽亲手雕刻后,时至今日,那枚玉簪依旧在我的头上。
我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第三年,周雨薇出现了。
他那样清冷的一个人,原来也会热烈的爱一个人。
陆景泽:夫人....你说什么?
陆景泽:和离!?为何要和离?
我很少见陆景泽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你说他爱我我不信,你说他不爱我也不信。
沈归月:我想过了,与其让你选择,不如我替我们做个选择。
陆景泽:夫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景泽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来。
他在装傻,其实他懂。
沈归月:陆景泽,再继续往前走太难了。
真正让我难过的,是平静下来时的某一刻,突然想起的与陆景泽的种种。
那是我爱了整整十二年的陆景泽啊!
有些钉子,或许早该拔了。
陆景泽:是我对不起你.....
陆景泽红了眼眶,他当真心里没有我吗?
我想不通,但是不再想了。
沈归月: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但如果世有后悔药,我那个时候就不该跟你开始。
沈归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带走阿错。
其实我与陆景泽,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只可惜福薄缘浅,到底没能留住。
后来陆景泽要纳周雨薇时,我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必须送到我这里来。
那个孩子出生时,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阿错。
阿错阿错,究其根底,我遇到陆景泽是错,爱上他是错,陆景泽与周雨薇之间是错,就连这个孩子也是错。
我也是现在才明白,期待太多是我的错。
时间不对,人也不对。
都是错。
出乎我的意料,陆景泽答应的很快。
他只是颤着手拥住我。
陆景泽:归月,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我已经有许久许久没有闻见陆景泽身上那股龙井的茶香了,自从周雨薇入府以来,我跟陆景泽之间就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我像个刺猬一样用刺把自己包围起来,我与陆景泽之间似乎只有了争吵。
我拿下发上的玉簪,放在陆景泽手中。
沈归月:祝你平安,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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