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从一个藏匿得很好的抽屉里,拿出一大叠羊皮纸呈现在艾吉奥面前,许多满满地记录着艾吉奥的笔记还有画着艾吉奥身影的画作,艾吉奥能认出这些都是阿泰尔亲手写的和亲手画的。
「他不只是一个幻影,我确信自己看到了他踏着屋檐一跃而起的身姿。」
「他的袖剑在滴血,他总是孤军奋战,也许生活过于苛待他了。」
「我非常期待着我们那不知何时才会发生的相遇。」
「我看见他了,他渡过远洋,穿过戈壁,攀过险峰,行过村庄,他终于要来到我的身旁。」
他的画像上精细得甚至勾勒出了秀在他衣服上的花纹。
从最新和最旧的墨迹来看已经跨过了许多岁月,这是一个持续不断的过程,而记下这些的时候,阿泰尔甚至不知道艾吉奥的名字,多年来,阿泰尔动用资源以坚定的信念和希望去寻找一个也许根本不存在的人,从未放弃。
阿泰尔用无数个文字,无数个线条,一笔又一笔地,具象了他的存在,证明了他的真实。
阿泰尔希望艾吉奥理解他未曾说出口的话,即使这只是一场梦境,我也愿意与你共同编织下去,将这梦境延续,直到时间的尽头。
然而他匮乏的语言无法表达复杂的情感,于是他只好这样说,“艾吉奥,我在见到你以前就爱上你了。”
这句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艾吉奥这里。他的眉宇间透露着无法掩饰的震撼。
刹那间,艾吉奥又露出让所有人都为之迷醉的笑容,急切地投入阿泰尔的怀中,阿泰尔为他准备了多年的怀抱中。
紧密的拥抱,热情的亲吻,还不够释放,却也还原了几分意大利式的浪漫。这是艾吉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主动,主动的给予和索求。为此阿泰尔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阿泰尔在这方面欠缺经验的劣势立刻就显现了出来。拨雨撩云的艾吉奥几乎让他难以招架。但他乐意得不得了。
“谢谢你,阿泰尔!”轻快起来的语调,过滤掉了一切不必要的疏远的尊敬,艾吉奥看见的只是他,只有他。
一直以来,阿泰尔都被艾吉奥强制性地放在比艾吉奥本身高一级的台阶上。每次阿泰尔想拉近这差距,往下走一阶时,艾吉奥总是同样往下退一阶。而现在,艾吉奥终于愿意主动迈上来,和他比肩站在一起。
他不禁想象着他们未来的相处会如何?当艾吉奥对他完全地敞开心扉后又会是什么样子?
许多思绪在阿泰尔脑海中构成一幅幅画面,也许艾吉奥会经常试图与自己调情,然后笑话自己的笨拙;也许他会变的粘人又难缠,拿出他追求女孩子时的激情对付自己;也许他会开始争夺两人亲密时的主动权,说着甜蜜的情话撒娇,让自己心甘情愿地顺从;又或许在每一个不知名的节日里,自己都会收到他的鲜花和突发奇想的礼物。
阿泰尔会知道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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