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阿泰尔所承诺的那般,他对艾吉奥倾囊相授。包括传统而基础的刺杀术训练和格斗技学习,还有阿泰尔自己独到的防御技巧,以及任何其他被认为与刺客任务有关联,且能起到辅助作用的知识,比如医药,天文,机械。此外,为了补充艾吉奥的社会常识,阿泰尔还安排了语言文学,历史和时局的学习。
随着他们的接触逐渐深入,阿泰尔了解到艾吉奥更多的方面。虽然艾吉奥很少说起自己的过去,但他难言的经历,藏在他的思想中,藏在他的动作里,模糊了年轻和老迈的界限,也许他那青春的身体里承载着一个过尽千帆的灵魂。因此阿泰尔学着对他包容。
阿泰尔将工作之余所有的私人时间,全部都用来陪伴艾吉奥。而艾吉奥的心理状态也安定了不少,终于能从阿泰尔的存在中汲取一些安慰,而不是一见到对方就神情恍惚。阿泰尔庆幸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他与艾吉奥建立起了一种更牢固的默契。
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教导艾吉奥的喜悦中,无论是反驳还是赞同,他享受每一次语言上的交流,无论是切磋还是传授,他享受每一次肢体上的接触。
他知道艾吉奥也是一样的,当他捕捉到每一次对方情不自禁流露出的笑容。
而且,他渴望着艾吉奥。他觉得艾吉奥或许也是同样地渴望着他。
阿泰尔敏锐的感官,令他洞察到每一次靠近时,对方变化的呼吸,放大的瞳孔,和与自己逐渐同步的心跳声。
然而艾吉奥的眼神一直是克制的,似乎不敢接受来自阿泰尔的赠予。
阿泰尔希望能知道他究竟在顾忌着什么,但是阿泰尔更加希望的,是能够向艾吉奥证明自己值得依赖,慢慢地让艾吉奥放下担忧。他会通过行动来告诉对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心甘情愿。
艾吉奥的基础很好,或者说非常好,他本身就是一个见多识广又博闻强记的人,对许多学术领域已有真知灼见。而那些对于他来说全新的知识,他也能够很快领悟透彻,然后迅速掌握,并且在每一次考核时都能给阿泰尔带来新的惊喜。所有值得注意的问题阿泰尔向来只用说一次,因为艾吉奥从不需要他再次重复。因此,他们的进度很快,而无论阿泰尔怎么教,艾吉奥都能完美地跟上节奏,他似乎有无限的潜力,他从未让阿泰尔失望过,他令阿泰尔骄傲。
与此同时,艾吉奥也对他越来越亲近,愿意回应他更多。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有一天。
“大导师!”
站在走廊中的阿泰尔闻声回头,是女刺客拜丽耶。他转过身,看着对方低头行礼,“我有件事情想向您汇报。”
“什么事?”阿泰尔等着她开口。
“事情与艾吉奥有关系…”拜丽耶欲言又止,扫过周遭的眼神示意阿泰尔,她希望能在更私人的空间详谈。
她能与艾吉奥有什么关系!阿泰尔不舒服地想。
感受到来自大导师的压力,拜丽耶原本就低着的头更低了两分。然后在听到大导师终于说出的那一句“跟我来”之后,陡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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