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不要听我解释一下吗?”从救下那对夫妻后上官熙然就发现那个女孩像换了个人一样,愁苦的双眸黯淡无彩,让人看着就心疼。
奇怪地看看那张焦躁的俊脸,莲姑娘一时没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解释什么?为什么要解释?
她的沉默刺痛了年轻人的心,眸中隐着酸楚,他神色一沉,眉宇间锁着阴郁和桀骜。
“如果杀了那些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欺辱这些村民,蒙古人会把新人的亲属全部杀掉,或许还会更多。”
自己做事从不多解释,可是这次上官熙然铁了心要把事情缘由给红衣女孩讲清楚,不管她要不要听,自己却一定要说。
“我不是怕他们,我是……唉,既然没有能力护着手无寸铁的汉人一辈子,我便不能逞一时之快,把暴徒杀个痛快,那样会令村民更惨的。”
终于听明白他要表述什么,莲儿歪歪头好笑地看着紧张又无奈的少年,浅浅一笑回他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少女笑盈盈的一句反问,把他后面的话全部噎了回去,搔搔头,上官熙然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也对啊,人家什么也没问,自己像个多嘴的蛤蟆一样叫个不停,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抽哪门子风,从湖边偶遇到现在自己表现的像个小丑。都怪家中那恼人的亲事,都怪那个杨大小姐,心情不爽当然会做尽傻事,行为不正常也是被那倒霉的婚事搅的。
“我是怕你误会,为以我是胆小鬼呢。”尴尬一笑,他转身向前走去,不好意思面对那双清澈的眼睛,顿觉浑身不自在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大姑娘看着少年的背影心底涌起一阵奇异的感觉,他好像害羞了,好可爱的大男孩,小小的情结扫净自己浑身的郁闷。
少女萌动的情愫静悄悄的生了根,甜丝丝、羞涩涩,奇妙的情感充斥在心间。只顾低着头浅笑的姑娘一下撞在宽宽的后背上,下意识整理着撞乱的长发。纤细的肩膀被暖暖的手掌握住,脸上一红,刹那间想把脸埋入胸前,忽而意识到自己戴着面具,人家是瞧不到自己红透的双颊的。莲儿轻轻抬起头,四目相对热辣辣的光芒立刻令她把头偏向一侧。
“姑娘那杨梅露可惜了,明天我给你带些其他果露尝尝可好?不知道姑娘方便出来吗?”
第二回被自己撞到,他及时伸手扶住她,水灵灵的大眼中汪着一抹娇羞,美丽的眼睛震得他心脏漏跳一拍。
女孩只笑不语,他静静地等待着,等着她的回答,时光悄然而逝,离得那么近,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上官熙然头一回觉得等待是件美妙的事情,他似乎不着急她立刻回答自己。静止的两人谁也不愿打破沉默,因为只要开口便意味着今日的结束。
天边渐消的红云提醒着女孩时候不早了,终于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话声刚落她便低着头跑了,只是还没跑开两步手却被人一下握住了,不好意思回头看他,她咬着唇等着他开口,猜不透他会说些什么,唯听到自己一颗心怦怦狂跳。
“姑娘,我……我……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讲。”上官熙然欲言又止,自己的想法实在很过分,可这却是以绝后患的妙计。
“不情之请,惟君图之。吞吞吐吐不说请求,我如何考虑?”莲儿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确定,猜测他是想请自己帮忙,或许他有好的办法能护住那些忍辱的百姓。知他心中念着苦难的汉人,她立刻抛开女孩家的忸怩,大大方方回眸望入他的眼中,一双美目含满鼓励。
清亮热烈的杏眼给了自己莫大的勇气,上官熙然清清嗓子,俯在她耳畔讲着自己心中渐渐成熟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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