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隐见小儿子端茶进来冷冷看了他一眼,浑小子为了亲事跟自己闹了半月的别扭,今日若再任意胡为那真是要吃顿板子才成。
茶刚送到母亲手中,少年公子便转身向着杨过、郭芙‘扑通’一跪,接着朗声说道,“给杨叔叔、杨婶婶请安,小侄未能远迎叔叔婶婶,失礼在先,请杨叔叔、杨婶婶责罚。”
杨过淡淡一笑,手掌轻轻托住小公子的右肘,微微用了五分力,有意拭他功夫,力还未送到,那孩子突然身子一晃歪向一边,口中大声呼痛。
郭芙一步抢上扶住少年的身子,含嗔瞪了杨过一眼,“孩子刚回来气都没顾上喘一口就跑来请安,杨过你这做叔叔的好无礼。乖孩子快起来,你不记得我,婶婶可是记得你呢,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个走都走不稳的小肉球,瞧瞧这转眼就长成翩翩少年郎了,还是你们家的水养人,孩子一个比一个出挑。”
瞧着少年轻飘飘随着郭芙起身,杨过浅浅一笑,心里有了底,这孩子功夫不差,虽然刚刚一拭他是假意倒地,可瞧着起身的身形这孩子的武功根基应该很扎实,心中暗笑,又是一个小滑头,这脾气想来能投了自己姑娘的性儿,只是好事多磨,两个孩子还要挫一挫锋芒才成,这两个小鬼恐怕一时半刻不会令父母顺心顺意。
“罚呢也要有个名分才能罚,今日算了吧。熙然,杨叔叔记着这一笔,咱们来日方长。”杨过微微一笑,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有勇有谋的小聪明也令人欣赏。
“杨叔叔说记账小侄自是不敢反驳,只是过了今日我这可就翻篇了,您日后若再提我可是不认账的,赏功罚过自古有之,切忌随意。”
“熙然住嘴!自己犯了错到有理了,哪有这么给长辈说话的,一边站着去!”上官云隐怒喝儿子,一双星目闪着寒光,头一偏示意儿子一边待着。“杨兄弟,这孩子被家里惯坏了,你们夫妻俩莫怪。”
“上官兄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也年轻过不是,小孩子性子直爽是好事,畏手畏脚反到成不了大器。”杨过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只是一双眼睛在上官熙然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眯起双目,端着茶杯浅浅一抿。
“熙然,你这趟差事办得怎么样?”上官云隐侧目瞧了一眼门口的包袱,看着不像是衣物,难到浑小子把些硬货带回家了?
随着爹爹的目光瞧向门口,那七公子浅浅一笑,转身走到门外把包袱取过来,躬着身冲父亲一拜,“爹爹骂我骂惯了,只是这回您老没有发挥特长的机会啦,路线我都摸清了,一共有六辆车北上,今回我只带两人就可成事。”
“不可大意,这是掉脑袋的事。”
“爹爹不问青白无端迁怒,我是回家迟了,可我迟有迟的道理,初会杨家弟妹,我不好空手,这些都是给杨家弟弟妹妹们备的薄礼,请杨叔叔、杨婶婶代为笑纳。”
熙然边说边把包袱打开,数件锦盒一一打开,湖州的笔、湖州的羽毛扇、湖州的铜镜,玉制剑托,各类小吃等等。
郭芙只一眼便知道这些都是极好的,紫毫笔笔杆润白细腻,应是象牙材质;羽毛扇的扇骨莹泽碧绿,应该是上等蓝田玉;八宝铜镜当真是宝石镶嵌,琥珀、珍珠、翡翠、玛瑙、珊瑚、和田玉等等,只那金丝盘纹就看得眼花缭乱;两个玉质剑托是南阳的独山玉所制而成,碧绿油润,内敛又大气。
“杨叔叔,两个剑托和两支毛笔是送给两位弟弟的,这柄铜镜和羽毛扇是送给杨家妹子的,都是些小玩意不成敬意。”
杨过暗暗吃惊,好小子,一出手就这么阔绰,他这是发得哪门子财?转着心思的杨过点头一笑,并未接上官熙然的话,他转头向上官云隐笑道,“老哥哥这些年走得什么财路?孩子出手好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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