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元殿,
秋澜阁,
“殿下,家妹我极其熟悉,她……”暮夜辰极力辩解。
“好了,你退下!”轩辕衍有些不耐烦,虽然他想利用暮家的权利搬倒二皇子,但必竟暮千雪也不让人省心。
“是。”
“靖炎。”
从窗外进来一个黑衣人。
“殿下有可吩咐?”
“盯紧暮家那两个兄妹。特别是回东楚以后,盯紧他们,记住,别让任何人发现。”
“是。”
幽兰殿,
独孤泠月渐渐睁眼,正在煎药的卫颜连忙过来扶她。
“公主,您醒了!”卫颜看了看周围,走到门前将木门关上,小声说:“公主,您已经昏迷两日了,这次太危险了,您怎么能拿命去赌呢?”
“诶,你放心吧。我没事。”独孤泠月安慰道。
“那楚太子也真是,分明是那暮千雪的错,他还包庇她。”卫颜姑姑越想越来气,最后干脆不提他了。
“好啦,轩辕衍本来就是一个没头没脑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太子的。”
“看来公主对我意见很大。”
听到这个声音,独孤泠月心头一紧。果然,轩辕衍开门走进来。
“楚太子。”卫颜行了一个虚礼。
“太子殿下,偷听别人说话,好像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为吧?”独孤泠月理直气壮的问。
“我只是恰巧路过听到了,又不是故意的。”
“呵,太子殿下恰巧路过听到了全部?”
“公主还没说呢,对我意见很大?”轩辕衍慢慢的靠近。
“没……没有。你听错了!”独孤泠月往后靠了靠。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听错了。”
“希望是我听错了。”轩辕衍拿给卫颜姑姑一瓶药,“好生照看公主。”
“诺。”
轩辕衍看了独孤泠月一眼,便转身离开了。独孤泠月明上浮起一抹红晕。
“公主殿下?”
“啊,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呵呵,今天天气挺好……”
卫颜姑姑望了一眼窗外道:“方才才下雨……”
“…………”
甘露殿,
成皇后端着一碗粥进来,见凉成帝在看兵书,便将粥放下。走到凉成帝后面,为他揉肩:
“陛下不要太劳累。”
“嗯。”凉成帝拍了拍成皇后的手,示意让她放心。
成皇后望着外面黄昏近黑夜:“月儿就要走了……”
凉成帝愣了一会:“孩子……总归是要走的。”
“唉,这孩子,从小到大。连宫门都未踏出半步,如今却要嫁东楚……究竟还是大了。”
“好了,月儿那孩子可有孝心,会回来看我们的。”
“她可以陪我们几日,却要嫁过去一辈子……”成皇后抽泣着,用手怕捂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凉成帝颤抖着将书翻到下一页……
…………
太液宫,
“太皇太后,明日,公主就要走了……”
太皇太后敲木鱼的手停了下来:“也好……也好……”
姑姑望了太皇太后一眼,当年也是为了国之安宁,太皇太后嫁入北凉,最后母国归顺北凉,自己却倾尽了一生。又奈何帝王家无情。
幽兰宫,
“公主,婚服送过来了。”
“嗯。”独孤泠月望着窗外出神,风冰冷得让人打颤,
也让人清醒。
“公主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早起。”
“好。”独孤泠月离开了窗边,窗外那梨树上的月亮很圆。
翌日,
独孤泠月身凤冠霞披,十分清丽,头上蒙着红纱,额间一抹莲花花钿,十分显眼。“公主,该走了。”知忆提醒道。独孤泠月恍过神,“嗯。”
长乐宫宫门,
独孤泠月上了马车,红纱布满马车,珠帘随风沙沙作响。
“恭送公主――”宫里的侍卫,婢女,太监都跪下恭候。听到这句话,独孤泠月不免有些心酸,她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十四年的地方。
太极宫门,
凉成帝,成皇后都在这,太皇太后身子不便,就没来
想必也想看到吧。
凉成帝:“月儿,到了东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成皇后抹了抹眼泪:“记得常回来看望母后。”
“母后……你放心吧,我一定常回来看你们…………”
“嗯……”成皇后点点头。
“公主,吉时已到,请――”暮夜辰极不情愿的俯身。
独孤泠月看了看宫门外的马车:“嗯……”她转身对身后的凉成帝和成皇后拱手福身:“泠月拜送父皇母后――”她不愿再回头,转身上了马车。
京都,
百姓都围在一边,见马车来了便都跪下高呼:
“恭送公主殿下――”
独孤泠月轻闭眸子,马车到了城门,轩辕衍骑在高头大马上,后面还有一个简朴了许多的马车。
是为暮千雪准备的。
轩辕衍见马车过来,便掉转马头,准备起程,
这些故事就像一场梦,恍惚又真实,而这,只是梦的开始。
东楚,
东宫,
承恩殿,
这是东宫太子妃的宫殿,现在只是来学礼议,婚事明日开始。
“公主殿下,这东宫太子妃是未来的正宫皇后,礼议是最加严瑾的,娘娘尽管跟下官做。”司议说。桌上摆着,鸡蛋,和茶杯,茶壶。“公主请跟下官做――”司仪将鸡蛋塞进独孤泠月腋下,“这个,不能松,不能掉,也不能碎。”独孤泠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现在来试试沏茶。”独孤泠月对这个还是很有把握的。司仪猜出她的心思,笑笑,“公主殿下,北凉和东楚是不一样的。规矩也不一样,就说沏荼,不可沏满,一半即可,这里休寝要禁言,吃膳要禁言,妇不能比夫多说一言一行,媳不能与婆说过六句话……关于请安,孝敬的事最好多聊。不过特殊情况下是可以多说话的。”
独孤泠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司仪又说,“东楚有东楚的礼制和规矩,太子殿下是您的夫君,夫为尊,尚妇行后。无论何时何事,您都只能走在太子殿下后面,谨尊行事。”司仪又走到独孤泠月后面,将她的身段降了一些,“公主,在行礼作揖时,您的头一定要比太子殿下低,以示太子殿下的尊贵。”
这时轩辕衍走进来:“教她些简单的礼数,她前几天落水了,脑子到现在都还没清醒。”
“你脑子才进水了!”独孤泠月怒了,站起来指着轩辕衍骂。“公主殿下……”司仪刚想对独孤泠月说瑾言慎行,轩辕衍摆了摆手。
司仪示意退下,走时,给独孤泠月使了一个眼色,让她注意礼制。
“公主病又犯了?”轩辕衍不怀好意地问。独孤泠月总喜欢和轩辕衍吵架,“呵,我没病,你有病。”
“有劳公主费心,我什么事也没有。”
“太子怕是连将我推下太液池元凶都没找着吧?”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轩辕衍有些敷衍,独孤泠月冷笑,“太子殿下,你是说我自己有问题,自己跳下去了是吧?”虽然独孤泠月不知道是如何,她只认为轩辕衍在偏坦暮千雪,“我们北凉人个个行为坦荡,依我看来,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太医吧。”轩辕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又怎么了?”独孤泠月假笑,走过轩辕衍身边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唉,这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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