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珩只得把未出口的话语咽回肚中,艰难点头应允,又被主人捧着软软糯糯亲了好几下。
桓千幽心满意足,缩进他暖和的怀里,把带来的薄毯盖在二人身上,仔细掖好被角,打了个哈欠,困意连天:“好困,睡吧睡吧,明天迟些出发就是了。阿珩好好休息,再让我发现你半夜偷偷溜出去练剑,我饶不了你。”
小影卫闻言心虚不已,投降道:“再也不会了。主人快睡吧,很晚了。”
少主一沾枕就进入梦乡,嘴里犹自喃喃道:“不是不让你习武,是不必太急于求成,反伤及自身……我这么心悦你,事事为你着想,但你可曾有半分想过自己……”
梓珩呆呆发愣。主人果真对他了如指掌,他确实只以主人为首,己为末。
习惯于默默献出满腔热情和心血的自己,居然也会有神明为他这般在意不已,思虑周全吗?
主人果然是他的救世主,披荆斩棘救出潦倒的自己,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他心思百转千回,面上不露声色,心甘情愿把只属于他的星辰揽于怀中,便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二人最近日夜兼程赶路,都身心交瘁,相携睡到日光大亮,才各自收拾好自己,吃了些干粮果腹,又翻身上马,向着凛南前行。
桓千幽尴尬发现,梓珩虽然早晨在她期许的目光里亲了她一下,路上却总是避开她的眼神,对自己退避三舍,连马都离得很远。
因为怕两人一骑又行路匆忙,对马匹耗损太大,他们一直分开骑马。
之前梓珩总是与她并肩骑马同行,今日却不是远 远缀在后边,就是快马加鞭行在前面,一上午连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讲。
桓千幽心里暗恨,咬牙切齿,已经开始想到成亲当晚在床上该用什么姿势了,又对以后的孩子浮想联翩,冥思苦想着一个朗朗上口又寓意深远的名字。
如果是男孩,就娇生惯养,把他宠成世家贵公子,习琴善舞,知书达理;如果是女孩子,就让她和梓珩学凌影剑法,保护好以后的影君,还要寻一个爱她的小影卫伴她身侧,就像当年的梓珩一样。
哎,想找个像阿珩一样的影卫还不容易呢,阿珩怎么这么优秀呀。
桓千幽对有这么厉害的心上人沾沾自喜,一时间走了神,并未注意到梓珩唤她的声音。
直到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才猛地惊醒。
那人拉过缰绳狠狠一拽,马匹骤然吃痛,人立起来,几乎要将自己颠下去,幸而梓珩稳稳扶住了她。
原来前方赫然是一道深沟。
还好梓珩先拽停自己的马,又阻拦了她的马,如果不扯缰绳制止,任由它们这么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她端坐在马上,俯瞰那一道深不见底的无极鸿沟,一阵头晕目眩,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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