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珩往深处想一想,又觉得悲从中来,他看自己哪里都不满意,又怎配肖想光曜的神明。
小影卫便垂首,眼眶盛了盈盈水光,把自己贬的体无完肤,低到了尘埃雾霭里:“属下自知资质愚钝,不善言辞,既无聪明才智,又不擅处理事务,空有一身武艺,能为主人效劳已是平生大幸,实在不堪影君之位。”
亲手推离心爱之人,让他心如刀绞,其间酸楚,不可言宣。
桓千幽心里一紧,也快急哭了,恨不得剖心以证自己拳拳真意:“阿珩,你可以拒绝我,我自然也不会强迫你,可是不要这么看轻自己……你这么好,护我宠我,赤胆忠心,天资卓绝,人又俊美无双,我为何不爱慕你?在我眼中,你哪里都特别合我心意。”
梓珩讶异不已,只当是主人安慰之言,搪塞自己,但心里着实好过许多,便渐渐停了抽泣,看着指天誓心的主人,说她一往情深,九死不悔。
二人正在深情对视,互诉衷情之时,身后传来蹬蹬的脚步声,随即家主没好气的嫌弃声音突兀响起,吓的两人头皮一炸:“算我求你们,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吧,谈情说爱能不能看看场合?回自己房里行不行?回去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又不管你们。”
梓珩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桓千幽倒是脸皮厚的刀枪不入,拉着意中人的手嬉笑道:“阿珩别怕,母亲就是随口说说罢了。走吧,我们回去就是。”
一路上,桓千幽自是表示对梓珩各方面赞不绝口,嘴甜的不得了,夸人不带重复的,能说会道,舌灿莲花。
梓珩脸皮薄,对这么热情洋溢的夸耀束手无策,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拧巴的别扭心思被主人熨服帖了不少,也不敢再提什么自贬的话。
因为桓千幽行到半路上想起了曾经的话,趁四下孤寂无人,把自家小影卫堵到红墙上,恶狠狠地算总账:“我之前说了什么,阿珩还记得吗?我应该告诉过你,以后再说这些我不爱听的,你说一句我亲你一次。”
小影卫呆呆的张大嘴巴,懊恼的很,欲哭无泪。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一时口快就……
但是都过了半年多了,又发生了这么多意外之事,要他如何记得这些繁琐细节?
桓千幽眯着眼,心里乐开了花,拖长话音说:“想起来了吧?嗯,让我来算算啊,你刚刚说了几句来着?”
她在梓珩惊恐的眼神中掰着手指头数着,嘴里嘟囔:“好像有十来句吧?哎呀记不清了,应该可以亲个够本。”
梓珩气不过,情不自禁反驳道:“主人,哪有十来句,最多不过三四句。”
桓千幽斜着眼扫他,哼了一声,嗔道:“很好,恃宠而骄了?都开始顶嘴了啊。”
梓珩震了一下,弱弱闭上嘴,不敢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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