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喊道,下意识地挡在谢循身前。
只见一枚银色飞镖迎面飞来,在离我面门只有一寸之时,被一只棱骨分明的手抓住。
下一刻背后之人将我抱住转了一圈,两道破风声从耳边划过,被躲过的两枚飞镖直接扎入门框的梁木上。
这变故来的虽快,不过众人反应更快,谢循抱着我躲过飞镖后,顺势右手一掷,将方才射来的镖投向刚刚偷袭的那个僧人。
那枚飞镖仿佛像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扎入那人的膝盖,这时一众武将蜂拥而上,顷刻之间便制住那个僧人。
耳边传来谢循冰冷的声音,“别让他死了。”
随后谢循放开我,上下打量了一眼,
我摇摇头,虽然有些受惊却勉强一笑,“我没事,多谢将军相救...”
我话说完也觉得道谢有些不妥,夫妻之间谈什么救命之恩。谢循闷声点头,走向那名僧人。
我抬手揉了揉肩膀,方才谢循搂得很紧,现在那道触觉仿佛都还未退下去,我又转身看向朔月,见她无事才放下心。
这时突然传来骚动,大胡子还摁着那名僧人,语气有些无措,“我...我没见着他咬舌,也没见他服毒,怎么就咽气了?”
我闻言上前,只见那名僧人口吐血沫,没了动静,一旁几位将士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我看了片刻,转身走到门口将梁木上的飞镖取下,放到手帕中,递到众人面前。
“怕是这飞镖有剧毒。”
众人纷纷看向躺在白色手帕里的那枚飞镖,通身银色,呈鹤嘴状,刃上有一抹泛着彩光的褐色痕迹。
书生相貌的副将将飞镖拿起,轻轻嗅了一下,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眉头一皱,“这上面抹了赤毒,是南方常见的一种蛇毒,见血封喉。”
所以方才谢循顺手将飞镖掷到这僧人腿上,也就直接送其归西了。
我心中一惊,抓起谢循的手仔细查看,见他手上虽有旧痕,却无新伤,方安下心。
等回了神才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做出了什么举动,只觉得脸颊微热,便垂眼轻咳了一声,“还好将军未受伤。”
周围一群人发出了然之声,谢循愣了片刻,收回手,“嗯,放心。”
大胡子挠了挠头,“这下线索又断了,半路上抓的那两人死了,如今这个也死了。”
“两人?”我闻言抬头。
大胡子一惊,捂着嘴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谢循,又看向我,点点头,“回夫人,我们之前抓捕了两个想要劫持红白账簿的贼人,可还没审问出什么,就服毒自尽了。”
谢循应允大胡子答我的问题,索性他就说的更加详细。
我微微皱眉,只觉得这红白账簿之事似乎远比我想的更加复杂。
这是一旁书生模样的副将出声问道,“方才我见夫人最先反应过来那僧人有问题,卑职想请教夫人是如何发现的?”
我指向地上毫无声息的僧人,“你们看他头上的戒疤,一看就是新受戒,应该不过两三天,所以是在我们到袁州城之前两天才进的灵台寺。”
众人纷纷点头,“不错,岂会如此之巧。”
我点点头,“确实不会这么巧,而且放过之人你们也查过了,不是香客,只会是寺庙内的僧人。你们再看他衣服上那块污渍,与水渍的颜色不同,应该是香油。”
一个将士蹲下身,查看了片刻,“不错,是香油,往茶室泼油点火的是他无疑。”
“夫人真是观察入微。”
我摇了摇头,“只是揣测。”
谢循看着我一直沉默不语,我这才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了,显露锋芒不是我该做的事,虽然我只是想帮帮谢循......
我低下头,有些沮丧。
“宁儿。”
谢循的声音透露几分温和,我愣愣地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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