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浅笑着看着这一幕,突兀地问道,“请问杜公子是否有家室?”
杜墨一愣,呆愣愣地抬头看向我答道,“...已有。”
我笑意更深,“有几房?”
“......”杜墨一脸迷茫,似乎不知道为何我这样问。
“嗯?”我看着他。
“六...六房。”杜墨愣道。
一旁的杜宾一脸要吐血的神情。
“六房......能说说杜公子的几房妻妾都是怎么娶到的吗?”我静静地看着他。
杜墨的脸色惨白,支吾着半天答不出。
果然如我所想,这娶妻纳妾的手段都见不得光,这才弱冠出头便已经六房妻妾了,若像他父亲这般年纪,不知要残害多少良家女子。
而见微知著,杜宾其子在这小小的袁州城随意作威作福,那么之前看的消息里这杜宾为祸一方的传言几乎可以落实了。
我看了谢循一眼,两人目光交错,我起身微微行礼,缓缓道,“这位杜公子方才堵我去路,在知我以嫁为人妇后仍然纠缠于我,还望将军做主。”
话说完,跪着的杜宾父子以及周围零星几个听见的香客都呆住了,围观的几个香客中传来窃窃私语。
“这将军夫人为人真是果敢,哪家闺女敢直接说被其他男人冒犯了...”
“我听说将军夫人乃是候府嫡女,世家女子行事怎的这般不拘...”
“你懂什么?小门小户才为了面子,人家世家千金怎能受这般委屈。”
“倒也是,这杜墨,终于有人来整治他了...”
谢循默默看了我一眼,对着两个跪下的人道,“即刻关押。”
杜墨身子猛得一震,一旁的杜宾咬牙道,“是。”
等侍卫将杜墨带下去后,杜宾仍然觍着脸道,“下官本想带犬子来瞻仰将军尊荣,不想冒犯了将军,是下官之罪。下官听闻将军要在袁州城驻军两日,今日除了前来拜见将军,还想引将军在这城内美景胜地...”
“不必了。”谢循打断,“你回去清点好近两年的账本,未时之前将红白账簿送到我这里。”
我闻言微微挑眉,看来谢循也是知道杜宾做监御史中的猫腻,这红白账簿是一是指州府每年承佃、租粮、租公廨田的详细收支的红账簿,二是指地方纳税上缴、军费筹措记录公账的白账簿。
尽管杜宾掩饰得好,仍然露出了几分紧张的情绪,“是。不过两个月前才有钦差大人来勘察过,将军何必劳神再看这红白账簿...”
州府的收支账簿都是京城明利司下派的钦差来勾检勘验,是文官之职,而谢循虽然是一品大员,却是个武官,按理与这搭不上边。
谢循冷脸直立如一支直插在地上的长戟,既是身处莲池一旁,但也可见其身上的血煞之气。
他看着满脸心思的杜宾道,“本将奉旨南下清缴祸患,可不仅仅是岭南青州城。”
我闻言一愣,原来是这样,我听闻兄长说,谢循此番南下领得不仅是一道圣旨,还有一块御赐主事金令。
这令牌不仅仅是千军令,也是百官令,圣旨上写的是南下剿匪,而非青州城剿匪,那这一路上经过三州五郡,但凡心怀不轨之人谢循都有权处置。
不过皇上若是有意这样安排,是否说明青州城之乱,不仅仅是青州城内的事,难不成还与其他州郡有关联?若真牵扯这般广,或许这一路就不仅仅是山高水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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