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可别找谢循茬了。你去烦他,就怕他来烦我。”
“宁儿,我真看不懂你怎么想的。谢循人是不错不假,但是我看不得他这么对你,长安城能找出几个像你这种身家容貌和才学的女子,就让你在这明珠蒙尘了。”
“我不想当什么明珠你是知晓的。”
“宁儿,二皇子为了你还留着主妃的位子......”温晏声音柔软了下来。
我抬眸看他,笑容收敛,“兄长,你和父亲的筹谋我不会规劝,也不愿意插手。我为什么愿意嫁给谢循,为什么想待在将军府,其实你内心是清楚的。别将我牵扯到那些事情当中。”
“我从未将你当作过筹码,而是二皇子对你是真心的。”温晏闻言神色也冷了下来。
“那又如何?我不喜欢他。更何况他还是皇室中人,兄长,你不该劝一个有夫之妇接受他人心意,还是去劝劝二皇子早日觅得良人吧。”
温晏摇摇头,低头在我预想的位置下了一目。
我眼中一亮,放下白棋,“这残局我胜了。”
温晏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棋盘,微怔的神情换成浅笑,“或许我是多虑了,你心中自然有一番布局。”
“兄长,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你既然选择二皇子,还望多加小心。”
“我知晓,你也照顾好自己。”温晏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温晏只比我大一岁,然而从小便充当着父亲和兄长的角色教导我、照顾我。
温晏走之前在我再三叮嘱他,别和谢循置气,温晏停下脚步,转身认真的看向我,“宁儿,你怎么如此在意谢循?”
我一怔,“没有,是如今将军府的情势不一样了,我只能多费点心。”
温晏放心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今日来就是来看你的,等会儿直接回去了。”
我点点头,“兄长慢走。”
送走了温晏,不想又来了一个人。
徐青书带着医箱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身品竹色交领右衽,修长挺拔,气质清朗。
“见过夫人,将军让我来替你把脉。”徐青书放下医箱。
我坐下,将手放在他刚取出的脉枕上。心里奇怪道,谢循还记得喊大夫过来,还不算见色忘义......
徐青书按着我的手腕有段时间了,我出声道,“徐大夫?”
徐青书仿佛被唤过神来,他浅笑道,“夫人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
“我这不是一直在休息着。”我也没有戳破这场“误诊”,但还是添了一句,“谢谢徐大夫了。”
徐青书唇角勾起,“这都是我应做的。”
“徐大夫不去吃酒?”我见他收起了脉枕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向。
“我不饮酒,只在夫人这儿讨要一杯清茶便可。”徐青书仍噙着淡淡的笑意。
这话要在别人口里就有三分的轻佻,不过他说来就是随性自在的。
“我这儿没什么好茶,多是一些花茶。徐大夫不嫌弃就行。”
“我挺喜欢这忍冬花茶。”徐青书低头轻抿了口茶水。“在下冒昧问一句,将军娶了妾室,夫人仍要在这西苑与世无争吗?”
“你觉得我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子吗?”我抬眸看他。
“想不出,不过将军看上别的女子夫人就没有半分醋意?”
我摇摇头,徐青书实则对我们这对夫妻关系心里门清,也不知这样打探是何意图。
徐青书轻笑出声,“总觉得夫人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那我此刻就不是在将军府,而是在清凉观了。”
与徐青书聊了片刻,便有侍卫过来恭恭敬敬地请他去晚宴,说是安排了主座。
徐青书当然不是什么寻常大夫身份,家世清流,也算是勋贵子弟。在民间悬壶济世的名声不比谢循差。谢循每次领兵剿匪打仗都常常带伤回来,徐青书之前只负责谢循的医治,后来我嫁入将军府,又和徐青书聊的来,自然而然连同着照顾我。
但是前两次因为白露的事,徐青书已经隐隐有些不满,谢循想必也有点给他赔罪的意思。
我不禁感叹,这谢循陷入情海倒是和寻常男子没什么分别,看不清意中人的小手段,还肯为了她欠人情。
入夜,将军府隐隐约约传来的礼乐和人声终于渐渐消退。
今日没什么胃口,没有用晚饭。我吩咐朔月将棋盘收起来,遣人备好沐浴。直接拆开发髻,取下耳饰。又脱下外衫里裙,踏入撒着花瓣的浴桶中。
水气氤氲,花香清幽。往常这时候我都该十分享受的,但是此刻只觉得有一丝孤寂。不知道走神了多久,一直到水凉了才回过神来。
换了一身柔软的白色寝衣,梳整及腰的墨色长发,头发也比往日掉的多,我不知是哪儿来的气,把梨花木梳重重放下。
朔月听到动静从外间进来,“小姐,怎么了?”
“无事,我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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