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循是皇后母族的人,在外人看来应该是站在草包太子一边,但自从与我成婚后便不一般了,我父温崇明面上便支持着季深,所以这一中和,谢循倒是朝堂上两边都不站的清流,虽然实际上也是这样,但若为有心之人造势也是不好的。
我将信写好,自觉一切都已经打点好没有缺漏,才放下心来休息。
到了正午,侍卫传话来谢循正在处理要务,不能与我们一同进餐,总不可能我与白露对坐而食,我便直接留在厢房内用餐。
午后闲暇,阳光半透过窗户,清风习习,我翻弄着手中一本诗经,看着其中一篇念出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我一手撑着头,一首执着书卷,发丝被清风吹动,拂到书页上,一句话念完只觉得眼前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抬头看去,见是谢循,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行礼,“见过将军。”
“不必多礼。”谢循坐到案的另一旁。
“将军可用过午膳?”我将书放下。
“...还未。”谢循看了一眼案上的诗经。
我闻言皱眉,将朔月唤进来,让厨房做好昼食,又吩咐先送上两盘点心上来给谢循垫垫肚子。
等安排好,我皱眉看向谢循,“将军是行军打仗之人,自然不能饿着肚子。但凡因何事废寝忘食也不能不吃饭。”
谢循轻吭了一声,手背轻轻拂了一下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仿佛刚才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拿起案上的诗经,“国风郑风?”
“嗯。”书我带了十来本,为得是闲暇时打发时间。
“...为何爱看诗经?”
谢循这话问的突兀又莫名其妙,就像是为了找话说一般。
我突然想到他刚进来时我念的那句话,不禁脸一热,“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嗯。”谢循应声,随后没再说话。
二人这般沉默了片刻,谢循将书放下,看着我,“昨日刺杀之人身份已经查出来了,青州人士,此前是南军旗下一百夫长。”
“南军的兵?”我有些意外,百夫长不是小兵卒,怎么如此正大光明派来暗杀南军将领,也不怕被认出?
谢循垂眼,目光幽暗,“是三年前的南军,我父亲麾下的兵。”
我闻言一怔,谢循父亲谢玉三年前带的南军两万将士全军覆没无一存活,怎会还有人活着,更让人困惑的是谢玉麾下的将士为何会来刺杀谢循......
“你确定?”
“不错,那个刺客有六个手指,此前一直在青州城隐姓埋名,虽然三年过去了,但是也有人记得他长相。”
“为何会来刺杀你?幕后使者是谁?”
谢循摇摇头,“尚未查清,除了一具尸体,再无其他,真如同你所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捕捉到他话语里那分沉凝,“你此前是不是还被人刺杀过?”
谢循看了我一眼。
“还望将军告予我。”我神情认真。
“是,自从接到南下的圣旨,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将军夫人动心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