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菩萨去我梦里,我抱着她大哭一场,醒来就原谅了所有人。她在我心底留下了两个字: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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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安静地走在小道上,早秋的风尚染不黄上海滩的梧桐叶。下完绵绵秋雨,丝丝凉风使人有了几分凉意。
她拉紧了些衣裳,望着面前水光粼粼的湖面,眉毛却跳了跳。第八次了。心里那份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感使得她心烦意乱。
张云雷不知道所踪,只剩她一个人,才想起了自己接下这单子的真正目的。
湖中央的塔矗立在小岛上,透出几分不明所以的压抑感。
盛意“到底是高估了我。”
盛意蹲下身子,无聊地扔着石头打水漂,石头倒是一点都不配合,砰一声就掉了下去,一点水花都没激起。
“这石头是翡翠原石,你倒是一点不心疼。”
慢悠悠的腔调从她身后传来,她没言语亦没诧异,只是拾起来一块灰溜溜的石头放在手里颠颠,似乎在试手感如何。
真不愧是富可敌国的德云社,河边随便捡块石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玩意。
盛意“又是一块水色上佳的冰种绿。可惜了。”
“小娘子倒是下得手,我这点好原石全被你糟蹋了。”又是一声叹息。
盛意“先生来仅是为了调笑阿盛么?”
盛意低声一笑,这笑里可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盛意“陶云圣。”
陶阳:“许久都未有人这样叫过我了。”
陶阳轻飘飘地落在盛意身后,一身白衣倒是飘逸洒脱,比起台上的粉墨登场,这身更有些许少年气。
陶阳:“小娘子不去参加晚宴,来找在下可有急事?”
看着他这般没皮没脸,盛意倒也是忍得住,朝着他伸出了手。
盛意“劳驾。”
陶阳弯下身子,轻轻握住了那似羊脂美玉般的玉手,这双手,即使从未干过粗活久居深闺的小姐也未必有。
盛意起身的那一瞬,陶阳就只有一个想法。
轻飘飘的,像能随时飘走的云。
盛意“先生可否知晓过得去那边的法子?”
盛意指了指那座塔,低声询问。
盛意“好处必然是少不了先生的。”
陶阳听着这话有些不耐听,索性闭上嘴巴哼了一声。
他陶阳一贯不喜欢要人好处。
只喜欢让别人欠他人情。
陶阳:“欠我个人情,我带你过去如何?”
盛意听着这话哪里都不对劲,比起欠别人人情,她更愿意别人欠她人情。可是素问等不了,她必须速去。
盛意“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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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意“ 怎么回事,你别晃悠啊。”
盛意踩在竹竿上,确确实实地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在发抖。盛意无奈地看了陶阳一眼,这抖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陶阳:”你别抓着我啊,你抓这么紧,我能不抖吗?”
陶阳颤颤抖抖地说着,撑竹子这么久,他第一次这么慌。
盛意“我不拉紧些由我掉下去?”
陶阳:”你再紧些,我俩一起下去”
陶阳没好气地道。
陶阳:“我裤脚打湿了,姑娘你瞧见了吗?”
盛意默默地提起自己的裙摆,没有理睬。这衣服可金贵的很,以后没钱拿出去卖掉说是张家二爷的也能大赚一笔。
陶阳:“话说姑娘怎么会找我?”
陶阳:“又怎么知道,我能带您过得去这?”
靠了岸,陶阳才问起这话。
盛意“碰巧赶上您信么。”
盛意拽着裙摆轻盈地跳上岸。
她仔细琢磨着那一排锁,摘下发簪小心翼翼地撬着锁孔。这些个锁结构简单,撬起来倒也没费她多少劲。
“咔嚓”随着好几声咔嚓,塔门应声而开。
陶阳:“你们的事儿,我就不多掺合了。自己一个人进去成么?”
盛意瞥了两眼,没说什么。没要强要陶阳进去,毕竟无关的人也没必要参杂进来。
进去塔里面,除了从顶部洞口射进的丝丝光明,没有任何一处照亮的地方。空气夹着着浓重的血腥气,不由得让她皱了眉。
一阵阵微弱的呻吟时不时就会响起。
盛意划亮洋火,一缕微弱的火光摇摇欲坠,她也望到了眼前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一排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铁笼子里面,无一不是装的些个妙龄少女,脸色苍白得很,不少人身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
流着血的,结痂的,发炎的……
这时盛意才察觉,空气里面的浓重的血腥气还夹杂着某种药的气息。
很淡的气息,盛意不在意,以前她没少被周九良下这种药,拿这个当安眠香都不管用的她早就习以为常。
护着灯火,她穿梭在窄小的过道里,耳边全是呻吟和低声的呼救。她充耳不闻,只是寻找着那张脸蛋。望到角落里的铁笼时,才算彻彻底底的,冷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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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不止素问一个人。
还有胭脂。
毛毛躁躁的她压抑不住,反倒是被对面一窝端了。两人身上没明显的伤口,可脸色白得出奇。
胭脂昏了过去,素问轻轻地牵着她的手,眼底也仍是抑不住的温柔。
素问:“阿盛,谢谢您。”
盛意“素问,你怎么也和胭脂一个样?身子不好强撑着上?”
素问没言语,只是拉紧了衣裳,摇摇头笑了。
盛意“我让牡丹来接应你们。回去让她给你们检查一番。”
搀扶着俩人的盛意望着身后,走出去没再回头。出了塔,撞见的不是陶阳,而是张云雷。
盛意“爷。”
张云雷:“宴会开始了。”
张云雷没有询问她来这里的缘故,只是瞥了她们一眼。
张云雷:“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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