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18

“她的手很漂亮。”

“想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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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我应了便是。”

郭麒麟理理有些凌乱的大褂，叹了口气，终究是应下了这买卖。

盛意“待到少班主寻好日子，来百乐门寻阿盛便是。”

盛意“九良，跟你家少班主回去。天天来我这蹭饭算什么事儿。”

盛意用余光瞥了瞥餐桌，七八个盘子干干净净连个碎渣都不剩。周九良满意地打着奶嗝，外人看来倒是赏心悦目。

她可不是位溺于美色的主儿。

于子淇双眼发光，周九良要走了吗？

农民要翻身当地主了？？

周九良：“嗯？”

周九良抿抿唇，看了眼郭麒麟。

也终究是跟着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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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麒麟：“那个，你怎么在这？近些日子小孟没陪你演出么？”

良久，郭麒麟还是尴尬地拽出个话题。他虽然不是个习惯说话的人，可身边杵根棍在旁边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周九良：“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周九良垂着眼冷冷一笑，身上那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像北平一月刺骨的寒风割他脸上，差点没给郭麒麟冻住。

周九良：“我搭档是被陶阳，连哄带骗骗去了麒麟剧社。”

郭麒麟：“…我忘了他安排上麒麟剧社了。”

郭麒麟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这也难怪，九良是个认哏的主，混搭是少之又少。

近些日子又在准备巡演，小园子自然没多少活，他用不着溜嗓子，干脆给自己放了假。

出了院门，落下的桂花落了满地，夹着是丝丝凉意。夹着桂花香的风都带上了些许湿润。

上海滩的秋天来得太迟了。

结束得也太快了。

中秋尚未过，就有了急着落下的桂花。

早早成熟，又早早凋零。

郭麒麟：“今年入秋太晚了。”

郭麒麟：“该去接他俩回来了。”

郭麒麟望着面前人来人往的繁华街道自言自语，周九良自然懂得他这话什么意思。

尚九熙和何九华。

这对搭档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跟着张云雷去跑场子，与张云雷杨九郎熟络得很。

那时曹云金还在德云社，可叛变的意思在德云社内部早就不算秘密。

张云雷在南京演出的时候，曹云金便起了邪心。张云雷那时心思单纯，没想过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大师兄早就有了要陷害自己的苗头。

曹云金趁着结束把张云雷灌了个酩酊大醉后，把他从数尺的高台推了下来后，联系报社的人，把祸栽到了清清白白的他俩身上。

崭露头角的新人，和如日中天的前辈，舆论偏着谁毫无疑问。

因为没证据，谁也没法子说出事实。张云雷也是位糊涂的，直到曹云金退出德云社那天的时候亲口告诉他之前他都不愿意相信这事。

看着曹云金，不，是曹亮那副洋洋得意又丑恶的嘴脸后，张云雷下了手，用那把刀刺中了他，可惜他没死成。

打那起，张云雷的性格就变得古怪，再也没有谁有法子看透这位爷的心。

尚九熙何九华也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待了三年，背了个白眼狼的骂名。

在北平销声匿迹。

他们入牢门那天张云雷还预备着拦着，还是被尚九熙拦了下来。

何九华：“师兄您别干傻事，这样可不就刚好顺了曹贼的心么？”

尚九熙：“咱俩进去跟玩似的，不碍事。”

尚九熙显然没受啥影响，还有那份闲心开玩笑，可眼底那抹失落怎么藏得住。

正是鲜衣怒马时，哪位愿进牢房待上三五年。

张云雷：“苦了你们。”

张云雷看着他俩远去的背影，一语不发。最终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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