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眉头紧皱,团团围在桌子边低声细语。
良久,严简将笔和纸往桌上一搁,长舒了一口气:“好了,目前看来就是这么多了。三批人,个个都不好惹,且目前看来也不知是否有友方,大家这几日都注意些,小心为妙。切忌单打独斗,要是有不对的大家一起想办法。天色不早了,大家便早些休息吧。”
“好。”
众人四散。
黎埭转过身,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回去,来到严简身边,轻声道:“我知你与严华交好,向来如亲生兄弟般。既然如此,我自然不应当来讨这个嫌,但你可知我为何要如此之重地强调他?”黎埭顿了顿:“你可知为什么傅家的那些余孽为何只找严华?就因为他争强好胜,妒忌心强,便于他们掌控吗?”
“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严简有些奇怪。
“傅辉有二子,一个死了,另一个不知所踪。”黎埭将手中的玉骨扇“刷”地一下打开,轻轻摇了摇。
严简不可置信地抬眸,“二子?不是说他只有一个独子吗?哪来的第二个儿子?”
“自然是从一出生就被瞒着的。”
“那照你说,应当无人知晓他有双子,那么你是如何知晓的?”
紧闭的窗户被吹开了些,冷风往里灌,严简揉了揉脑袋。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去查明这些。”黎埭并不想多言。“你自己去好好想想吧。”说着他就想往外走,却不料被拽住了。“你做什么?”黎埭皱起了眉。
严简松开拽着对方手腕的手,道“这次,多谢你的提醒。”
“哼,拽住我就是为了道谢?你应该没那么无聊吧?到底想说什么,继续。有话就一口气说完,别浪费我时间。”黎埭往黑夜里望去——不知道陶峰那小子靠不靠谱,万一露馅就不好了。
看出黎埭的着急,严简也不在拐弯子了:“你最近好像与小师妹走得有些近了。她是女孩子,希望黎公子能注意一下影响。且小师妹心思单纯,与人为善,但她的师兄师姐们可不是。”说到这个,严简还是有些生气,“好了,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公子是皇室的人,与我等还是少接触为妙。”
也许是没想到严简要讲的是这些,黎埭愣了愣,略一点头,便隐入了黑夜中。
仗着自己轻功好,黎埭一路飞檐走壁,路上偶尔碰见几只雨后散步的猫,都被他轻巧地绕了过去,但那些猫还是受了惊,喵喵喵叫个不停。
回到鹫王府,黎埭小心翼翼的躲过众侍卫的视线,学着严玉的样子扒开屋顶的瓦片,“呲溜”一下钻了进去。进到屋子,他长舒了一口气。直接躺倒在床上,脑中循环播放着严简所说的话。
他将手臂搭在额上,长叹了一口气。
“主子怎么了?”将屋顶复原的陶峰狗腿地看着自家主子,“姓严的那帮人合起伙来欺负您?”
黎埭毫不留情地给了陶峰一个暴栗,看着窗外干净如拭的明月,微微闭眼:“你看本王像是那种会被人欺负的人吗?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对!就是这样!不就是被未来的大舅哥警告了一番嘛!这没什么的!就当是提前见家长好了。这般想着,他合上了双眸,“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陶峰“啊”了声:“您就这样睡了?不沐浴了吗?”又小心嘀咕了句:“不会臭吗?”
黎埭忍无可忍地往陶峰扔了个枕头,见此,陶峰飞也似的往门外跑。
“回来!”
“啊?”
黎埭睁开眼,面色沉沉:“帮我放水,我要沐浴!”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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