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上那,几人又是挨了批,然后就该禁足的禁足,该回家的回家。
黎埭坐着马车回了鹫王府,站在府门前看着牌匾上“鹫王府”三个烫金大字,他微微恍惚了下。
抬脚进府,入目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花花草草,平日里有丫鬟照顾,长得很好。他也同样被禁足了,半个月,原因是带着皇妹胡闹,身为皇兄却没半点兄长样子。兄长的样子?兄长该是什么样子呢?向他那些如同饿狼般的,小时候欺压他,长大了盯着他手上那点权利的兄长样子吗?他心中冷哼。
禁足,还是在自己府里边禁足,不就是半个月吗?呆上一年都没在怕的!只是……恐怕不能再去找那个丫头了,可惜。黎埭低头掩去眼中的神色,抬手推开里屋的门,进去后再关上,脱鞋躺到小榻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
正想着怎么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溜出去,屋顶上似乎传来了声响。黎埭唰地坐起,抬眸往上面望去。忽然,一片瓦片被揭起,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在地面上投出一块小小的光斑。黎埭眯了眯眼,然后就在那片被揭掉的瓦片位置上看见了一双透亮的眸子。看不清对方的全脸,只那双眼睛,便让黎埭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谁?!”
那些黎埭嘴里无用的侍卫终于发现堂堂鹫王府府中主卧屋顶上在光天化日之下趴着一个人。
屋顶上的人一惊,望了底下的侍卫一眼,见到他们已经将屋子四周都围了起来,心中正想着自己孤身一人打赢并逃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忽然不知从哪里又跑出了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黑色,脸也隐在黑面纱下,却是不由分说地拉起了她的手,往一侧侍卫相对来说少一些的缺口处跳下,三两下打晕了几个,往闹市直奔而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闹市中穿梭的两人终于摆脱了所有鹫王府的侍卫。
一条小路中。
严玉望着前面帮了自己的黑衣男子,正欲开口说话,对方却直直地窜上了房顶,似乎是想走。严玉被他这一下搞得有点懵:这年头还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啊?她略一思索,见对方跑得更远了,便追了上去。眼看就要追上了,对方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加速,跑得没影了。
严玉见对方好像真的不想自己靠近他,便停了下来,立在房顶上喘气。因为底下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估计鹫王府那些没走远的侍卫又要来了,这么想着,她跃下房顶,挤进人流,取下带纱的斗笠,往路旁一扔,往回走去。黎埭的住所她摸清楚了,那么接下来,就要干正事了。
……
那个帮了严玉,又将她甩开的男子,此刻倚在一条人烟稀少的小道边上的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先是甩开那些烦人的侍卫,然后再甩开严玉,可真是累死他了!少年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打出一道阴影,此时他的面纱已经被拿下,露出整张脸来,挺翘的鼻子,殷红的嘴唇,额上几滴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如果严玉刚才看得仔细些的话,就会发现这少年是个熟人——白汇。
白汇回到知天老人的院中,就见对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他一阵发毛。
“回来啦?”
“嗯。”
“去见谁啦?”
“没见谁,就是瞎逛逛。”
知天老人在草药中挑出几根杂草,向白汇丢去。原本应该软绵绵的杂草,在知天老人手下却如同针一般硬挺,在快要触及白汇脖颈时,他一侧头,躲了过去。知天老人冷哼一声,道:“真当你祖父我‘知天’的名号是白瞎的啊?你去见了谁我不清楚?”
白汇哂笑一声,道:“知道您还问我?”说完,他便一溜跑进了房间,对外面他祖父的怒目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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