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膳,几人也不多叨扰黎埭,回了自己住的酒馆。
入夜。
四周灰蒙蒙的,严华在床上闭着眼休息,却并未睡着,这几天他总是觉得困,前两日看着陶峰的那一夜他也这是看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撑不住了。也许是一直睡不好的缘故吧。他想。
严华倒在床上,忽然感觉有人在身旁,睁眼想起身,却仿佛被推了一把似的又跌了回去,额头上起了一层密密的汗。他死死咬着牙关,睁大眼睛盯着那个黑影:“谁!”
“是我呀!这才短短几日,你就不记得我了?我记得那药中没有使人失忆的东西啊!”严华噩梦中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蹲在他床前看着他。
“又是你!你怎么来的!又对我做了什么!”严华额头上的汗更多了,后背也湿透了,他觉得自己要虚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玄衣男子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嘘!你太吵了。”
严华闭了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
玄衣男子嘴唇不屑的一勾:“我的小狗狗,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我没有对你怎么样,你现在这个情况是之前给你吃的那个药病发的前症。”他说的月淡风清。
玄衣男子单手捏开严华的嘴,把药丸放进去,又马上灌了一杯水进去,一托严华的下巴,那药丸便随着水一起滑进了严华的嗓子。
“咳咳咳……”
“这次的任务做得不错,竟然真的被你下了山。来说说吧,你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严华不说话,闭着眼调整呼吸。
“说话!”玄衣男子吼,“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中呢,这一次的解药也只能保你十天。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看。”
严华睁眼,额上青筋暴起,“我们这次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只知道追寻地图的人里面有傅吉余孽。”
玄衣男子还在等着严华继续说,对方却闭了口。“这就没了?哼,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玄衣男子丢下了一块木牌:“这东西有用,回头你带着你那些同行人去木牌上的地方得消息,记得在我下次来的时候告诉我。”
“你为何不自己去?”严华觉得奇怪。
“身份不合适。”撂下一句话,玄衣男子便跳窗不见了。
暗处。
黎埭和陶峰看着越来越远的黑影。
“主子,要跟上去吗?”
“不必了,容易打草惊蛇。他们按耐不住,对我们来说不一定是坏处。”黎埭开始往回走。
“那若是被他们抢先了怎么办?”
黎埭的扇子落在陶峰头上:“跟了我那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真当那个严华是任人利用的角色?就算他再不济,也好歹是严康叔带出来的弟子。”是的,他早就知道了严玉一众的身份。
“可我看他好像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啊!会不会真对他那些同门做出什么事来啊?”
“这还真不好说,就看他有没有一点良心了。”
另一边。
玄衣男子来到一座院子前,缓缓走进,四面不见一点光,他却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个小房间。
“义父。”
“嗯。”房内只点了一盏灯,照着高台上的老者。“药给他送去了吗?”
“送去了,义父。我看着他吃下的。”玄衣男子拿下头上大大的帽子,露出了他的脸。他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面具,面具外还有一点似是烫伤的疤痕,想想就知道面具里面是什么情形了。
“他还好吗?”
“他很好,但他似乎总想忤逆您,不愿配合。”
“哈哈哈,很好,我的儿子就应该有骨气,看来我当初把他扔在严康门前不是错误的决定。”
“义父,也许有朝一日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他有些着急。
“不会的!他是我的儿子!亲儿子!”老者甩了玄衣男子一鞭,很生气的样子。
玄衣男子马上跪下,眼中却是不甘,“亲儿子”三字激怒了他,他这么多年无论对这义父有多好,他心里却永远都只有他那个亲儿子。
“哼!”老者重新坐回座位,“你滚吧!”
“是。”玄衣男子恭恭敬敬的退下,眼中却是燃燃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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