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宿池景的那一刻,段侨真的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光明。
宿池景眼神冷冷的,微微喘着气。
段侨看着宿池景。
她一脚踢在男人的要害,拿着刀生生割开了男人的手掌心。
宿池景抬起头看了段侨一眼,眼神一下子从冰冷转成平时的样子,走到段侨面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侨侨,没事了。”
段侨似乎是才反应过来,慢慢地靠在了宿池景的怀里。
不一会就传来细细的抽咽声。
“没事了,侨侨。”
段侨身上的衣服乱七八糟的,宿池景帮她整理了一下,牵着段侨的手回家了。
晚上洗澡的时候,段侨在水里泡了很久。
连她都不知道有多久了,直到宿池景在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 “洗快点,不然一会水凉了。”
段侨拿毛巾在身上擦了擦,擦干后便穿好衣服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但是她又想不起来。
晚上睡觉时,段侨在房间辗转反侧睡不着,最终还是敲响了宿池景的房门。
宿池景的床倒比段侨的宽敞不少,不会挤。
段侨乖乖的躺在宿池景旁边,闻着她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很安心地入睡了。
一个男生走到傍晚的那条小巷,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以及一旁遗落的簪子。
宿至明趁着夜色,把男人扔上进落薄江码头的水底,绑上了一艘装满了货物,并且明天开程的船。
那支簪子上面有点灰尘,上面那仅有的精致叶纹都被踩乱了。
白天,宿至明顶着个黑眼圈把簪子递给了好朋友,张程程 : “程哥,帮我搞搞这个。”
张程程家以前是做石雕生意的,后来干不下去了,只好到码头送货,顺便做点生意。
“昨天晚上做贼了喔?”张程程笑着他说。
宿至明打了个哈欠 : “明天请你七两二锅头。”
张程程嗜酒,一听眼睛都亮了。
“包在我身上。”
天是越来越冷了,宿池景像是上次一样带着段侨到服装店买棉袄。
这次没有费时地定做,裁缝见段侨来了,便给打了八折。
“多来看看。”裁缝笑着和段侨说。
一场大雪,让庆远真正有了冬天的感觉。
伴着入夜晕黄的路灯,雪花漫天飞舞,落在大大小小的街巷中,落在岁月的沟壑间,顷刻,一个十分清洌,十分透彻,十分充分的冬日降临庆远。
段侨手里捏着报社的回信,看着窗外乱飘的大雪,路上电车把雪开出一条路,零零散散的人们走在雪上,洁白的雪已经被踩脏了。
她慢慢地在纸上写下——“雪落站。”
——[一片一片的,落在肮脏的土地上。]
——[你洁白又寒,像是永远高高在上。]
宿池景把账对完,放下手里的笔。
——[可你落下了,被踩得肮脏又低贱。]
段侨手上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宿池景没有去打扰她。
.................
“槿萃,你的文章?”宿池景拿着报纸递给了段侨。
段侨抬起头看了一眼,觉得习以为常了,只是看着文章淡淡道 : “他们没给我寄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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