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池景就把头探了过去,咬了一口段侨拿叉子叉着的月饼,随后抿了一口茶。
“挺好吃的。”
说完,便起身到厨房里看宿至明会不会杀鸡了。
段侨看着宿池景只咬了一半的月饼,秉着坚决不浪费的原则就把剩下一半的月饼给吃完了。
说的没错,是挺好吃的。
晚上吃完饭,宿池景又到花店去了。
今天有个顾客订了花,说是要到八点才去拿。
等把最后一束花卖出去,宿池景关门前还在结账台上发现了封信。
是段侨的。
她突然想起来,这似乎是三天前就放在这里的,那几天都太忙,把这封信给忘了。
宿池景关上门,带着夜色,把信揣兜里去了。
宿池景回家后段侨还没有休息,房间的灯也还亮着。
她去敲了敲门,段侨开门之后宿池景把信递给了段侨。
宿池景就下楼洗澡去了。
宿池景刚洗完澡上楼,经过段侨的房间时,听见门里传来了抽噎声。
宿池景敲了敲门,没人回应。
她敲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应:“段侨,我进来了?”
段侨的房间门没有锁,宿池景一拧就进去了。
刚进去,就看到坐在地毯上,把头埋在臂弯里哭咽的段侨。
“段侨?”宿池景急忙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轻轻地抚着段侨的后背。
“怎么了?”
段侨没有说话,只埋着头哭。
宿池景眼尖,看到了段侨手里抓着的纸。
她用力掰开了段侨的手,把纸拿了出来。
纸已经被段侨弄得很皱了。
——[侨侨,最近可还安好?]
——[伯父伯母很想你,但是他们现在都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节哀顺变。]
宿池景看了看段侨,又看了看那封信。
宿池景没感受过亲人离世的痛苦,当时母亲走的时候她只是尽了儿女应该做的事。
整个过程她没掉一滴眼泪,只是觉得手续又多又烦。
所以她也不知道段侨失去亲人有多痛苦。
但是看着信里的内容,还有上次段侨的资料显示,她是个独生女,宿池景大概猜到了一二。
“侨侨。”宿池景声音很轻,很温柔。
段侨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一旁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宿池景。
段侨眼睛红红的,睫毛被泪水打湿,鼻尖也红红的。
宿池景第一次看到段侨哭,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段侨这幅样子她的心里一抽一抽地难受。
“侨侨。”宿池景说:“别哭了好吗?”
宿池景就坐在段侨面前,她双臂慢慢地抚上段侨的肩膀:“我在。”
段侨把头埋进了宿池景的怀里。
“我…我现在…只有你了。”段侨抱住了宿池景的腰。
她声音一抽一抽地,说也说不出来。
宿池景就这样抱着段侨,不知过了多久,段侨的哭声越来越小,只剩下抽咽声了。
“我好恨入侵者...”段侨哭够了,在宿池景的怀里呢喃着。
“爹和娘....都是死在他们枪下.....”段侨说着说着,声音似乎又有点哽咽。
宿池景轻轻抚摸着段侨的脑袋:“我的目标就是打败入侵者,让国家和平。”
段侨听着轻声地笑了笑,随后又吸了吸鼻子:“你卖花怎么打败人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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