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侨怕黑,所以连忙跟了上去,快步离去了。
只留下塘边的蝉鸣声独自演奏,和水中的莲独自美丽,还有那断桥上的诗和两个停留过极致温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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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侨不知道为什么宿池景书房的窗户框旁总是贴着几张照片,而那几张照片上人的脸都被剪过。
那天晚上宿池景给段侨改稿的时候就忍不住地开口问了。
宿池景只说是生意里的绊脚石。
“卖花也有绊脚石?”段侨忍不住地问。
“ 他们来让我交税当时正好碰到了松本香子,松本香子气得告诉了她父亲。”宿池景只好含糊了过去:“他们被降职了,也不敢收我太多税。”
“也难怪,你的花店会开那么久。”段侨说:“开花店本来就是折本的一件事。”
宿池景一笑转了个话题。
“你不回家,你家人不担心吗?”
段侨听了后低下了头:“我说你是个好人,他们就放心了。”
宿池景只是笑了笑。
燥热的天也许不适合一直呆在闷闷的书房,段侨洗完澡后会习惯性地拿张椅子坐在院子里。
四四方方院里能看得到的月亮总是在走,但是一直都是照着这片土地。
院子里栽的花,花香在夜里总是肆无忌惮地扩散。
不知道为何,院子里的萤火虫总是喜欢飞到段侨的身边。
宿池景洗完澡到院子里看了段侨一眼:“你好惹萤火虫。”
“这不像星星包围着我吗?”段侨微笑着说。
“像。”
详和的画面被一阵很轻的敲门声打破了。
又是熟悉的节奏。
三下停一会,两下,两下,再停一会儿。
宿池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点严肃了,不一会又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虽然往日都是一脸严肃,但是段侨却觉得现在她的反应不太对。
段侨连忙上楼:“你去见客人吧。”
宿池景眸子微微垂下,随既又抬起眸。
这次…没有一点风声?
她刚把门打开,只见地上趴着奄奄一息的人。
等那人抬起头来,宿池景才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段侨。”宿池景在楼下喊了一声:“烧热水到我房间。”
等段侨把烧开的水放到宿池景的房间时,才看清楚那个人。
那人是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十六岁少女,也就比宿至明大个两三岁。脸上全是血迹和污泥。
少女在昏过去前抓紧了宿池景的手:“我没叛变…是…”
话还没说完,少女就说不出话了。眼皮闭上了。
宿池景拿手探了探:“晕了而已。”
段侨看着少女被擦干净的脸,皮肤有点糙,也有点黑。
脸上有好多久被刀刮伤的伤口。
“她…”段侨又想起了什么,就又闭上了嘴巴。
宿池景也没多做解释:“你再去烧点水给她擦擦身子。”
段侨走了之后,宿池景在少女身上的衣物里发现了不少东西。
断了一半的手链,一张皱巴巴但什么也没写的纸。还有…一张小小的一寸照片。
宿池景给她喝了点水。
让段侨帮她擦一下身子,然后顺便看看伤口。
宿池景一个人到书房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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