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花店的工作其实不是很忙,热销的平时只有康乃馨和百合,一些适合病人的花。
正是因为花店开在医院的附近。
段侨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现在这个时代该写什么文章,毕竟她生活的环境永远都是像个温室那样幸福。
她看向了一旁给客人包扎花束的宿池景。
“我吗?”宿池景低下了头,想着自己要怎么说。
等送走了客人,宿池景才慢悠悠地说道。
“家人重男轻女吧。”宿池景说:“我对家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孝心,我只记得我四岁那年就被送人了。”
“后来我十岁的时候又被送了回去。”宿池景语气很平常,好像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我受不了家里的白眼,就跟着村里要出去打拼的秀才叔叔到了庆远。”
“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到城里之后,那个叔叔让我读书,教我做生意。”
宿池景说完之后看了眼段侨:“你体会不到就不用写这个。”
段侨没听过身边有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封建的家长。
“没事了,你现在是个独立的人了。”段侨声音轻轻地安慰着她。
宿池景只是晾了个笑,但是很快又收了起来。
段侨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唇微微勾起,眉眼之间都带着几分温顺。
脸颊边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你笑得好好看。”段侨托着脸看着宿池景:“以后多笑笑可以吗?”
宿池景“哦”了一声,低下头去给段侨改以前那些文章了。
说实话,段侨的文章写得不差,只是差点现实主义。
段侨也不闲着想文章怎么写了,她拿起今天早上刚买的报纸去看。
“唉,钱多就是容易挂。”段侨正好看到一篇报道——富商吴柯在平途火车站惨遭杀/害。
宿池景听到这的时候握着钢笔的手一顿。
随口回了句:“得罪的人多而已。”
宿池景改完之后就给段侨看了看,段侨觉得可以了就寄到邮局了。
下午的时候段侨也不跟着宿池景去花店了,她在书房窝着写文章了。
写完一张纸她看着又不太满意,团成一个纸团往一旁,已经装满自己扔的纸团的垃圾桶里去了。
段侨又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宿池景说的,写的文章不要扔,等她回来的时候她帮忙修改。
段侨又弯下腰去,往垃圾桶里去找,里面大多是写满了字的纸给揉成团,要找到刚才的那个纸团的确有点难了。
她干脆直接抓了一把。
手里正拿着纸团,段侨感觉到有个纸团的重量似乎和平时不一样。
段侨打开才发现,居然是个子/弹/壳!?
她皱了皱眉,这里怎么会有子/弹/壳?
段侨又站了起来,下午两点的太阳刚好照了进来,明晃晃地照在面前的纸和笔上面。
她抬起头看向窗户,段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径直走到窗户边,往外看去。
对面正是平途火车站,夕日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今天却有个地方被封闭住了。但是还是不影响它的人流量。
段侨呆了会,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报纸的报道和昨天晚上的枪声,以及地上这个子/弹/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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