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就到了莫府,莫雁南刚下车,就听见身后走近几个人,走着前头的公公尖着嗓子“莫将军,陛下宣您进宫呢”
公公说完,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圣旨,莫雁南半路掀帘子的手顿了下来,良久又顺了顺帘角。
莫雁南笑着回头站定,恭敬的跪下“臣遵旨”
“那莫将军就先请吧,陛下还等着呢。”公公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
莫雁南点头,快步走到早已准备好的马匹旁,拍了拍马屁股。转头向莫管家示意,莫管家一脸担忧地点头。
“什么?!”李奶爹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春宴一脸为难,想了又想,这才把事情一一道来。
“咳咳咳,我的……雁儿”李奶**色铁青,“噗!”随机吐出一口献血,人也晕了过去。
“大夫……啊,赶紧叫大夫过来!”宴春也吓得语无伦次,紧握着赏花的手,“我是不是闯大祸了?”说罢,眼泪就从湿润的眼眶滚了下来,明明主子就下过死命令,说李奶爹身子,那些事不可说!
可是现在?宴春从来也没有觉得这么恐慌过,“别担心,奶爹肯定没事儿”赏花撑起一丝笑意安慰道。
直到天色渐黑,莫雁南才被下人扶着回来,“主子!”宴春、赏花齐齐跪拜。莫雁南行到桌旁,摸到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端起来抿了一口,干涩的嗓子才舒服了起来。
“李奶爹,怎么样了?”莫雁南声音嘶哑。
“大夫说……奶爹他根底不大好,要静养。主子,是奴婢们不懂事……”宴春呜咽哭泣。
莫雁南顺势靠着桌子坐了下来,“算啦,不怪你们,你们下去吧。”
皇宫
“陛下,夜深了……”巧喜捧上一杯热茶,低声劝慰。
欧阳明珠揉了揉疼得一抽一抽的脑袋,蹙眉“去筑沁阁”
紫竹今日又换了一件淡紫色的新袍,里面衬着一袭白衣,胸口裁剪得当,绣着金色的金荷。面色也喜气了起来,露出一抹害羞“陛下,你来了?”
欧阳明珠有一瞬的愣神,转眼间就上去握住来人的手,笑着点头“嗯,竹儿今天真美!”巧喜见状,立刻甩着衣袖让人退下。
“竹儿……竹儿”欧阳明珠鼻翼是清甜的香味,忍不住靠近,轻轻吸允紫竹露出一截的白颈。
“陛……陛下”紫竹身子有些发颤,软软地埋进欧阳明珠的怀里。
“叫……叫我明珠”欧阳明珠把人拐着往床边去。
“明……明珠…嗯!”如雪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红梅的痕迹。
红烛尽,暖帐起,夜夜笙歌,怎抵他一人?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宴春给莫雁南添上了最后一杯热茶就退下了。
莫雁南端坐在书桌前,盯着墙上的一幅锦帛画,那上面绣着万马奔腾的画面,那上面的绣艺说不上有多高超,却是自己的阿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一直挂在母亲的书房,直到这书房变成了自己的。
她的胳膊肘子下压着一张薄薄的纸,有着红色的章印,小楷的字却写得极好。
良久,莫雁南叹了口气,展开那张纸,那是一份和离书,不过这次的主角却换成了她和沈文清。
世间的爱纵使有千百种,但我爱你的方式只有一种,愿君安好。
莫雁南静静地沉思:如果那些人要对付的人是她,那么这张休书就是沈文清的保命符;如果那些人对付是莫沈两家,恐怕这休书就是沈文清的一道催命符,如果要真是那这样,恐怕这大皇朝危矣。
她该怎么办?!才能保他一生无忧,哪怕是她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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