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注视了她一会儿:“起来吧,说起来你还是华儿的未婚妻.朕的儿媳。”
云逸月刚要站起来,就听到了天武帝这句话,惊的她差点又摔回去。
云逸月不禁有些迷茫了,她啥时候多出来一个未婚夫?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而且天武帝这话说的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接啊!
但天武帝已不打算再说下去:“你刚进京,肯定也有些累了,回去吧。”
待云逸月走后。
天武帝:“唉,冥儿啊……”
~~~~~~~~~~~~~~~
云逸月骑马回云府后,只见大家都在府门迎接她,但她实在是顾不得这些:“爹,娘,星儿,哥,咱们进去说……”
到屋里后……
云逸月:“爹,我是不有个什么未婚夫什么的?”
云峰一愣:“月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云逸月:“爹,你就只管回答我就行。”
“不能瞒我啊!”
云峰:“唉,你知道了?皇上告诉你的吧。”
“嗯,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云逸星也不禁问到。
“当时咱们云家还没有这么强大 ,皇家念着咱们云家祖上 是开国元勋 ,便赐婚 你与七皇子。”(云父说的)
“但现如今云家势力逐渐强大 ,皇家自然也不得不防 ,俗话说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五代,咱们云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
“父亲对吗。”
云逸月说。
云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云逸月想:只求到时候她能保得住云家。
……
~~~~~~~~~~~~镜头转换
众人进了正堂,只见为首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端端而坐。说是老妇人,实则还不到六十的岁数,头发都没全白呢。但为了彰显其在凤家的身份地位,这些年一直就端着长者的架子,头面上的妆点也强调富贵沉稳,甚至手里还早早地拄了一只花梨木的手杖,一大块金镶玉做杖首,没觉有多好看,倒是更把整个人显得老气横秋。
与老太太隔桌并坐的是一壮年男子,四十左右年岁,表情刻板严肃,身形颀长,穿着褐色长袍,领口袖口和腰封处都用银丝线绣着腾云祥纹,一枚封侯挂印佩坠在腰间,野心尽现。
凤羽珩知道那便是父亲凤瑾元,依稀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得儿时也曾被父亲抱过肩头,用半长的胡渣磨蹭脸颊,只是那样的记忆怎么也没法跟眼前这张冷漠的面孔重叠到一起。
挨着凤瑾元左手边坐着的,是一只肥硕的熊。
恩,熊。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沈氏这女人。
四十不到的年纪,已经胖得溜圆,脖子代替了下巴,肚子比胸还高,腰压根没有,手掌比熊掌还厚。偏生她还爱穿紧身的衣服,锦缎料子裹在她身上,气喘得略大了些仿佛就能听到“兹啦兹啦”的声音。
这沈氏出身商户之家,即便是嫁给当朝宰相也卸不去那股子与生俱来的财大气粗。她最爱显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钱,什么金的银的玉宝石的都往身上招呼,脑袋上捂得都快看不到头发丝儿了,手腕藏在袖里看不到,但那几根手指上是真真儿的每根都套着戒指。
在沈氏身边站着的是凤家长女,也是如今的嫡女,十四岁的凤沉鱼。
这凤沉鱼的确对得起沈氏为她取的名字,手如柔荑,眉如翠羽,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身水蓝的坠地长裙把玲珑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只羊脂玉镯环在腕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向着姚氏三人看过来时,眼里带着悲切与同情。这样的眼神让人看了都心生爱怜,人人都知大小姐凤沉鱼是个仙女般的人,对府中下人都以礼相待,又怎忍心见这亲人狼狈而归的场面。
凤瑾元先心疼女儿了:“沉鱼不妨先回屋歇着,这里不用你招呼。”
凤沉鱼摇摇头,“沉鱼许多年没见姚姨娘、珩妹妹还有子睿弟弟了,父亲就让沉鱼在这里待上一会儿吧。”
凤瑾元不再说什么,凤羽珩跟在姚氏身后,拉着凤子睿快走了几步,然后屈膝跪下。
姚氏最先开口,“妾身姚氏,给母亲问安。”
凤羽珩带着凤子睿齐声道:“给祖母问安。”却是没一人提到沈氏。
正堂一片寂静,只有沈氏一声不甘的轻哼。
再看姚氏,依然是低眉敛目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那老妇人“恩”了一下,然后又再度陷入寂静。
凤羽珩眨眨眼,把头抬起来,看了老太太一眼。这就算完了?
见凤羽珩与之对视,老太太一脸的嫌恶,但好歹气度还在,并未当面指责,只道:“我与你父亲念着当初的情分,也是想着你们姐弟才接你们回府,既然回来,就要懂得感恩。”
“是。”凤羽珩点点头,眉眼不动,再开口,声音里不掺一丝情绪:“人人皆知父亲最是重情重义。”
这话凤瑾元很受用,沉着脸点点头,谁知凤羽珩紧跟着又说了句:“当初若不是顾念着沈姨娘的娘家为父亲赶考花费不少银两,父亲也不至于把当家主母的位置换给沈姨娘坐。可见父亲不是忘恩的人,人品贵重。”
啪!
沈氏一听这话,终于坐不住了。随手扔了只茶盏过来,带着滚烫的水在凤羽珩面前炸开了花。
凤羽珩扶着母亲和弟弟站起身来,目光对上那只扔茶盏的熊。
原本就素质不佳的女人见她居然敢如此理直气壮地与自己对视,火气“腾”地一下就窜了上来——“下贱的野丫头!”沈氏疾走几步,作势就要扇她耳光。
凤羽珩也不躲,低头盯着她挪来的步子,眼瞅着沈氏一脚踩上洒翻的茶水,另一只脚踏中瓷器碎片。
她厚道地拉着母亲和弟弟往后挪了挪,就听——扑通!
沈氏滑倒,一只手摁到碎片上,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一时间,正堂大乱。一时间,正堂大乱。
沈氏吱哇乱叫,坐在地上不停地蠕动着。那只出了血的熊掌被她用另只手捧在面前,不敢置信地瞪看着。
站在一旁边的凤沉鱼大惊失色,扑到沈氏面前用帕子去按伤口,然后仰着头,摆出她一贯的楚楚可怜又娇艳动人的小模样:“父亲,快叫大夫给母亲看伤吧!”
凤瑾元狠狠地瞪了凤羽珩一眼,再看向沈氏,冷哼一声,还是吩咐了下人:“送夫人回金玉院儿,请府里的客卿大夫去看伤。”
两个嬷嬷要扶着沈氏往外走,沈氏哪里甘心,身子一拱两拱的就甩开了搀扶的嬷嬷,回过身指着凤羽珩三人破口大骂:“贱人生的贱种!半点规矩不懂,养在山里几年愈发的野性,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的样子,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眼睛里哪来的这股媚态?”
凤羽珩眨了眨眼,她这一路上有在河水里仔细照过,这双眼睛灵动非凡,是五官中她最满意的,哪里就有媚态了?这泼妇撒起泼来还真是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凤沉鱼在人前向来都是既明事理又温和体贴的模样,一听沈氏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种不着调的话,赶紧上前把她嘴捂上,“母亲,您是摔到头摔糊涂了吧!”一句话,把沈氏对凤羽珩的辱骂归罪于她摔到了头。
凤羽珩也懒得理那泼妇,她只是把目光投向凤瑾元。同样是女儿,她也做过凤家的嫡女,印象中这位父亲也曾对着原主笑过,何以现在竟连一丝父女情分她都感受不到?
“沉鱼,扶你母亲回金玉院儿。”凤瑾元黑着脸,虽不喜凤羽珩这一脸戾气,但沈氏身为当家主母,所言所行也实在让他下不来台。
“是。父亲放心,我会请大夫为母亲好好看看,可别落下病根儿才好。”这一句,又给凤羽珩安了个害嫡母落下病根儿的罪。
凤羽珩眼角带了笑,看来在凤府的日子不会太无聊呢。
这样想着,她半转过身去看向沈氏,“沈姨娘,阿珩是帮着父亲念您的好,让父亲不论何时都记得沈家当年的大恩。”你看我多仗义。
“够了!”凤瑾元实在听不下去,他家并不是京城扎根几代的大富贵人家,他当年是凭着真本事在科考中一举夺魁,这些年又在朝堂上左右逢源,才拼来了今日家业。
凤羽珩说的没错,当初科考时凤家银钱紧张,根本供不起他十年寒窗,是同村的商户沈家在独女沈氏的要求下广散家财供他科考,沈氏又留在村里照顾老太太多年。可他,夺了状元之后便娶了太医院院使的女儿姚氏。
这事是凤家亏欠了沈家,可他后来不也提了沈氏做主母,难道恩不恩的还要被挂在嘴边一辈子?
“过去的事休得再提!”
这话一出口,沈氏不干了——“老爷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沈家当初对凤家的付出都是假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沈氏不依不饶,战斗火力瞬间转移。
凤羽珩拉着母亲和弟弟就准备看热闹,可偏偏有人也不笨。
凤沉鱼一见情况不对,眼珠一转,一边捂着沈氏的嘴一边冲着凤羽珩道:“阿珩妹妹,你怎的跟母亲一口一个姨娘的叫?这像什么话?母亲都被你气糊涂了。”一边说一边暗里掐了沈氏一把,“母亲,阿珩妹妹刚回府,不懂规矩,还需您以后多教着点儿。”
姚氏早就被凤羽珩一口一个沈姨娘叫得心惊胆颤的,如今凤沉鱼刻意提起,姚氏作势就又要下跪赔罪。
凤羽珩一拉将姚氏给托住,说什么也没让她跪下。
姚氏急得手都哆嗦,小声劝凤羽珩:“阿珩,咱们刚回府,你不能这样。”
凤羽珩面上挂着冰冷的笑,冲着沈氏俯了俯身,“是阿珩叫错了,对不住沈姨……哦,母亲。主要是以前叫姨娘叫习惯了,一时不好改口。”
沈氏气得又要发作,就听到老太太手中权杖往地上狠狠一跺——“一个一个越来越不像话!嫡母没个嫡母样子,庶女也没个庶女样子,我凤家的规矩都是摆着好看的吗?”
沈氏捂着受伤的手,脸上挂着泪哀嚎:“老太太,您可得给媳妇儿作主啊!”
“作主?”老太太瞪了沈氏一眼,这个儿媳她从来都不喜欢,要不是姚家获了罪,急需凤府表个态度,她说什么也不肯把沈氏扶正的。“你倒说说,让我给你作什么主?”
沈氏眼珠一转,看看凤羽珩,“当年就有人说这丫头是煞星,咱们把她送走这几年府里多安生,可她一回来就闹出血光之灾,这样的煞星怎么可以留在府里!”
“夫人!”姚氏急了,“阿珩怎么会是煞星,那是有人胡说八道的!”
“那今天这事儿作何解释?”沈氏伸出自己的手给众人看。“这丫头命里带煞是人人皆知的事,照我看,应该送到城外庙里去。”
她拿三年前煞星一事说话,老太太心里也划了魂儿,一时间,堂内众人都沉默起来。
僵持间,管家急匆匆跑了进来,贴在凤瑾元的耳边悄声耳语。就见凤瑾元那张冰山脸在片刻之内扭了无数表情出来。
不多时,管家退下,就见凤瑾元大手一挥吩咐下人:“送姚姨娘和二小姐二少爷回柳园安顿,一应奴仆下人吃穿用度按姨娘份置办。”
“什么?”沈氏瞬间就发作了,两步奔到凤瑾元面前:“老爷你说什么?”
凤瑾元甩开被她抓住的腕,再重复了一次:“我说让姚氏带着阿珩和子睿到柳园安顿。”
“不行!”沈氏几乎是在尖叫,“她们留在府里,那我的沉鱼怎么办?”
凤沉鱼一把捂住沈氏的嘴,她知沈氏的意思是凤羽珩留在这里,那这门婚事就轮不到她,可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母亲,不管谁在府里,沉鱼都是凤府的嫡女,这一点不会变的。”权衡之下,还是拿嫡女来说事好听些。
凤瑾元当然知道沈氏真正的意思,却也为凤沉鱼临危不乱而欣慰。这个女儿没白培养,不管做什么就是让人满意。
“是。”他点点头,“沉鱼是我凤府嫡女,这一点,永不会变。”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是看向凤羽珩的。
凤羽珩亦与之对视,她的眼不似凤沉鱼那般顾盼生辉,但却灵动深邃,一眼看去,深不见底。
凤瑾元将目光收回,他不知道这个女儿是何时变得这般不可琢磨,刚一回府,几句话便挑起沈氏的脾气,而她自己则像没事人一样隔岸观火。
“老太太!”沈氏见凤瑾元这边说不通,转而又去从老太太那里找突破口。
而对于凤瑾元突然改变主意留下姚氏三人,老太太也是不解又不情愿的。可她到底不像沈氏那么缺心眼儿,适才儿子是听了管家的耳语之后才下的决定,一定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瞪着沈氏,权杖又往地上那么一拄:“你家老爷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不行!沉鱼,扶你母亲回去。”
老太太明确表态,凤沉鱼再不敢让沈氏撒泼,俯身在她耳旁边轻声说了句:“母亲放心,父亲自会有主张,不会亏待沉鱼的。”
偷偷扫了眼老太太愤怒的脸,沈氏绞了绞手里的帕子,半信半疑地跟着女儿往外走去。
路过年幼的凤子睿身旁,窝在胸口的火气又好像要窜了出来一般的似的,狠狠的就往凤子睿身上推了一把。
小孩子哪经得起她这一推,凤子睿往后退了两步,扑通一下就坐地上了。
尽管摔的生疼,却也没哭,只用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两只小拳头也紧握着,气喘得有些急。
凤羽珩和姚氏扶起凤子睿,姚氏心疼得抹眼泪,凤羽珩却幽幽地叹了一声,用像是自言自语却又保证能让屋里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扔出一句:“还真是多灾多难,半路上好好的车夫突然就暴毙了,回到府里也是不得安生,与其这样,不如就让我们在山村待着多好。”
她提到车夫暴毙时,故意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反应。
余光一扫,就瞥见沈氏和凤沉鱼才要迈出屋门口的背影不自然的僵了僵,随即匆匆离开了正堂。
老太太倒是没什么明显反应,只是凤羽珩一瞥间,发现凤瑾元的瞳孔产生了一次猛烈的收缩。
她冷笑,心中有了数。
回柳园的路上,凤羽珩一直在猜管家何忠到底跟凤瑾元说了些什么。她能看得出,在沈氏提出要把她送到庙里时,凤瑾元是动了心的。包括老太太。
她出府入庙,这就又有了无限可能。
思来想去,半路劫杀一事都算不到姚氏或是凤子睿头上,姚氏一罪臣之女已被贬为妾,就算回了府也没翻身的可能。凤子睿虽是男孩,但上头有沈氏生的嫡子凤子皓,凤家家产轮不到子睿头上。
凤羽珩更加肯定,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甚至三年前的出府,多半也并不单纯只是凤家为了避姚家的嫌。
她一路沉思不语,姚氏担忧,小声问道:“阿珩你是不是赶路太累了?怎么……”
“恩?”她回过神来看姚氏,“娘亲想说什么?”
“我……”姚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适才在正堂,你怎么那般犀利?”
“呵。”她挑唇一笑,“从前我们事事遵从凤家安排,到头来又换来了什么?西平村这几年的日子,娘亲难道还没过够么?”
提起西平村,姚氏也没了脾气。那三年实在是磨尽了她所有的希望,这座凤府之所以她还选择回来,只是想给一双儿女寻个好的前程。有凤家做主,总比在山村里强。
跟着回来的孙嬷嬷挂念凤家对姚氏的态度,问了句:“那车夫的事,老爷怎么说?”
姚氏叹了一声,没答。凤羽珩伸开手臂拍拍孙嬷嬷的肩,“父亲和祖母并无半句关切之语。”咬文嚼字让她极不舒服,干脆换了自己习惯的表达方式:“人家根本不管咱的死活,连做个关心的样子都没那个耐性。所以,娘亲啊,嬷嬷啊,别再指望凤府对咱们有多好,不暗地里下绊子,就是开恩了。”
这话也是说给姚氏听的,这个娘亲她总得找机会慢慢开解,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她担忧的是那管家与凤瑾元耳语之事。
既然凤瑾元改变主意让她们留在凤府,那就说明暂时算是默许了她与九皇子这门婚事。可这么好一门婚事、凤家之前千方百计想要挪给凤沉鱼的婚事,缘何凤瑾元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她又想到那沉浸着哀伤之气的大军,唯一的可能……
凤羽珩走着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子睿没停住,踉跄了一步。姚氏也疑惑地看着她,她却眉心紧锁,一言不发。
可一个念头却在脑中无限翻腾着——九皇子出事了!
作者大大:以前每次都更一千多字
作者大大:今天把前几天没更的补回来
作者大大:(*^ω^*)
作者大大:
作者大大:看见空城小可爱的次数最多 😘
作者大大:其他小可爱也不错啊 😘
作者大大:这几天我尽量给你们多更😘
作者大大:尽量尽量
作者大大:拜拜ノBye~
作者大大:(=^▽^=)
作者大大:(已经上五千七百八十五字了哦)
穿越到神医嫡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