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被打回来了?”苏府后宅,擒香院的中堂里,刘氏站在案底前怒视着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厮,极为不悦。
苏烟放下刚端起的茶碗:“她是怎么知道我们派去了眼线,莫不是一直都知道。”
“真没想到,在游园会上失了名声,她还敢那样明目张胆的出门去。”
“或许能拿着这事儿,在祖母那儿再做做文章。”苏烟凝与刘氏对视一眼,狡黠道。
马车驶过长街,不时的能听见茶馆酒肆里传出人语,小商贩叫卖商品。
行人盯着挂着苏家木牌的马车小声议论。
声音不时会穿入马车里。
“苏家的马车?莫不是三小姐的。”
“哪儿啊,瞧规格就知道那是嫡出的二小姐的。”
“哟,听闻苏二姑娘游园会上私会外男,名声都臭了。”
马车里,执素愤愤不平,撸起袖子便要下车与那帮人理论一二,苏烟锁将她拉住好生劝说才平了她的怒气。
“中秋游园会那日,分明是三小姐传了口信叫小姐到湖边去的,却不知是谁推了您,害您落水,被救上岸后,偏就这么巧,三小姐这时候领着赴会的女眷前来。”执素揪着衣袖,愤愤不平的说着。
回想起那日,她落水后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已经被苏烟凝带来的女眷围住,因此并未看清救她之人的样貌。
她握了一下执素的手,问:“你来时可看见那个男人的样貌?”
“并未,只看到个背影。”执素道,“三小姐想毁您清白,做戏却又不做全套。”
苏烟锁闻言嗤笑:“傻姑娘,她那哪是想毁我清白。她是想杀我,领着人来看尸体,好坐实自己的不在场证明罢了。”
闻言,小女子稚嫩面庞上多了一份俏皮的怒色:“三小姐竟这般狠毒。”
秋日暖阳,随着马车行进撒入车内,她掀开帘子,任由阳光轻抚面颊,她死的时候是冬天,万里冰封,将血都要给冻僵了。
阳光,温暖,是她前世从未珍惜过的寻常之物,如今重活一世才懂得,这些弥足珍贵。
不多时,一个影子挡了她的太阳,马车也在这时停下了。
苏烟锁睁开眼。眸光不经意的落在送到面前的一块云白的桂花糕上,方糕上撒着星星点点的桂花碎,垫在一块青色的方巾底下。
骏马抬头发出几声低吟,男人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拖着糕点,微微弯着腰,嘴角上扬,秋日微微透着凉意的阳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方才路过糕点摊,便买了一些,我尝过,是甜的。”
看着那块桂花糕,苏烟锁一瞬失神,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
身后小丫鬟还在絮絮叨叨的骂着险些害死她的人,她却没仔细听具体骂了什么,抬起头透过马车的方窗与他道了声谢,随后她问:“王爷怎么知道,臣女喜甜的?”
他将手收回去,神情略微紧张的看向别处,抿了下唇说:“也是听旁人说的。”
苏烟锁勾唇莞尔一笑:“那么,多谢王爷了。”
今日要去看的庄子,位于城外三里,是她名下所有庄子里面积最大的一块。
也是最麻烦的一块。
庄子本有庄头,但也形同虚设。常年由她的表舅看管,庄子上的油水半数都会被表舅薛少安和他的母亲拿去。
她不缺钱,这点小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忙着谋划为陈寒枝夺位,就更没管这对母子。
任凭她们占着她的庄子胡作非为,前世大婚当日她才得知,这座庄子里那座不起眼的小山里,有座不大不小的银矿。
薛家母子虽占着,但并不知道。
可就凭庄子一年的油水,这对母子也不可能轻易的将庄子还给她。
“小姐,怎么想到要来庄子里的?”马车停在庄子前,执素掀开车帘请她下去。
她并未向她透露银矿之事,淡淡地说:“毕竟是母亲的庄子,也是时候该拿回来了。”
她下车时,陈宴楼也下了马,快步上前站到了马车旁,朝她伸来一只手,苏烟锁也不客气,指尖轻触他的掌心借力下了马车。
“你们是谁?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她一下马车,就听门口的护卫和归鸿争执了起来。
少年抱着剑,冷声说:“苏府的小姐,回自己的庄子,有什么不该来的?”
“什么苏府,这庄子是薛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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