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靴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回响着,一个男人穿着厚重的军大衣走在铺满雪的路上。
由于天气原因,原本热闹的街道上人很少,男人也并没有带随从,他的背影显得越发孤寂。
林叙把自己穿的像个球一样,在路边滚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球,堆起了雪人。
看着已经堆完的雪人,她总觉得这上面少了点什么。
是什么呢,又想不起来。
小时候她总是会想象自己堆雪人的样子,奈何南方基本不下雪,现在北平下了雪,她却堆了一个看起来少了些什么的雪人出来。
林叙:你说,你少了点什么呢……
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和愈来愈近的军靴声。
街道上有行人很正常,她便没有在意。
???:少了围巾。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林叙的思绪一下子清明了起来,她马上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
——它看起来暖和极了。
林叙的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有人在自己身后。
林叙:谢谢您。
一边说着,她一边回过头去。
眼前的男人带着国民党的军帽,很明显是国民党的军官,而且照衣着来看官职不低。
他面容十分清秀,整个人都散发着清冷的气息,只是看向那个雪人的目光却异常温柔,仿佛能融化这寒冷冬日的温柔。
得不到回应的林叙尴尬的站在原地,可是围巾还在雪人脖子上她总不能抛下围巾离开,只好站在原地站着。
半晌,男人轻轻低下了头。
???:……不用谢。
声音很低,可林叙还是听到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真的是很完美的男人,无论哪里都无可挑剔。
拉了拉自己的帽檐,男人看了林叙几眼便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了他的背影,她马上冷的把围巾从雪人身上扒了下来。
刚才一直忍着没动作,其实林叙早已经冻的牙齿打颤了,只不过看那个男人很喜欢这个雪人,所以她忍住了。
围着街道转了几圈,也就天黑了,她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好不容易周末,蔺教授没课她也得空,不出来溜达溜达就不是她的性格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个从未开过门的房间里亮起了烛光。
林叙猜,应该是那个南京的军官回来了吧。
张老坐在石凳上逗着挂在树枝上的鸟笼里的鸟儿,院子里都是鸟儿悦耳的叫声。
现在的日子,也算是岁月静好了。
长年的卧底生活使得林叙脚步声很轻,直到她坐在另一个石凳上,张老也没有发现她。过了好久,他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呼吸声。
张老:小叙回来了啊,怎么回来的那么晚呢?
林叙坐了好久,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去了,突然被说话声打断,让她有点措手不及的感觉。
林叙:……啊,今天溜达的有点久了。
张德:这样啊。你看到那个亮灯的房间了吗,伯贤今天回来了。
不知怎的,林叙突然想到了某件事。
林叙:我想,我已经见过他了。
张老不是说那个边伯贤年纪轻轻军功显赫吗,那她今天见到的那个很喜欢雪人的男人,应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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