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王父护短

63、王泗伍堂屋傍晚内

王百万喝着热茶，正坐在火盆旁边烤火。

长工王二领着王泗伍进来。

王二：老爷，少爷回来了。只是，好像受了点委屈。

王百万抬头，慌忙站起。

王百万：哎呀，我儿！怎么了这是？浑身是泥，衣服也烂了，脸上也是伤。

王泗伍哇哇大哭。

王百万：我儿不哭，给爹说，爹给你出气！

王泗伍：爹……刘校长的儿子……刘玉清打我……

王百万跳起来：反了，反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明天去找他理论，不给我个交待，我去教育公署找我表弟，砸他们饭碗！

64、刘家客厅夜内

刘玉清坐在小桌旁。

刘母：清儿，你从小就很懂事，从没让我和你爹费过心，今天怎么给同学打起架来了？

刘玉清：他欺负同学。

刘母：他也是个孩子，是孩子就顽皮，难免会干些出格的事，老师会慢慢的把他教育好。你也别怪你爹生气打你，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亲还亲不过来呢，怎么能打架呢？你知道错了吗？

刘玉清：知道。

刘母：知道就好，明天给同学道个歉，以后还得在一块好好学习呢。

刘玉清：我不给他道歉！

刘母：又不听娘的话了是吧？

刘玉清：娘……

65、校园日外

王二牵着牛车停在校园里。

王百万坐在车上，衣着光鲜。

王二：老爷，到了。

王百万：二啊，扶我下来。

王二扶王百万下车。

王百万走到教室前大喊：哪个是刘校长？出来见我！

黄老师从教室走出来。

黄老师：刘校长去寿张开会了，您是？

王二：这是我们家老爷，少爷王泗伍的爹，别人都尊称王百万。

黄老师：是王先生啊！您到办公室坐。

王百万：有点事想找刘校长说道说道。

黄老师：您办公室请！

66、办公室日内

黄老师倒茶。

黄老师：您喝茶！

王百万：不用了。刘校长不在，我看我是白来一趟。

黄老师：有事您可以给我说，我是泗伍的老师。

王百万：那也好！我是草莽之人，肚里没有多少墨水，说话不当的地方，先生您别生气。

黄老师：哪里！

王百万：建你们这个学校的时候，我捐了二十块大洋，二十斗高粱。

黄老师：王先生深明大义！

王百万：我想着就是给孩子建个读书的地方，不是给他建个监狱！就在昨天，我儿子被你们校长的儿子打了，我就是来问问，这是个什么样的校长，教育出来的儿子会有如此的顽劣。

黄老师：您说这事啊，这也不全怪玉清。泗伍一向顽皮，对待同学有时有点任性。

王百万：您说这话，我有点不怎么爱听。如果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圣人，还进你们学堂干啥？还要你们这些教书先生干啥？正因为他还处在童顽年龄，才让你们往正路上引导他，而不是一味责怪。进你们学校学的是斯文，没说这里是练武堂啊？读个书每天还要鼻青脸肿的回去，会不会有生命之忧？我就是来讨个说法。

黄老师：王先生，您不要生气。昨天事情发生后，刘校长也气坏了，让玉清罚跪了一个时辰，把手都给他打肿了。今天孩子到校，我又说了说他们，玉清也道了歉。要不，您等刘校长回来，再给您说点好话？

王百万：那倒不必了。刘先生声名极好，乡亲们都很敬重他，若是换了别人，我非得到公署找我表弟说说，让他丢了饭碗。孩子的事，说多了就是我护短。以后孩子交给你了，您多费心。

黄老师：您请放心！

王百万：不打扰了，告辞！

黄老师：王先生慢走！

67、字幕：一周后

68、教室课前内

刘玉清坐在课桌上。

王泗伍走过来，拿着个墨研。

王泗伍：玉清，正宗徽研，送给你！

刘玉清疑惑的：承受不起。

小侯低声：黄鼠狼给鸡拜年……

王泗伍瞪他一眼。

小侯低头不语。

王泗伍：真的！本少爷……不是，本人就佩服你，学习好！

刘玉清：这是怎么了？

王泗伍：我爹说了，识时务者……嗯……好汉不吃眼前亏。还说，做人要有菩萨心肠，要有屠……嗯……杀猪的手段。

刘玉清：呵，你爹会的不少。

王泗伍：那是当然！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黄河不是一泡尿的，王百万不是随便叫的。

同学们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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