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节：游说失败

20、东山私塾屋内日内

杨东山招呼于道安坐下。

杨东山倒茶。

于道安：满屋书香，雅意盎然。杨先生不愧是一代鸿儒，寄身于翰墨，传道于天下。于某佩服！

杨东山：让于先生见笑了！老来慵懒，室内也不想打扫，乱七八糟的。请用茶！

杨东山递茶。

于道安接过茶杯。

于道安：杨先生不必客气！

杨东山坐。

于道安：于某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于杨先生。

杨东山：于先生请讲！但凡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于道安：杨先生是个豪爽人，我就不多说客气话了。你看我们红缨会在黄河两岸独占鳌头，会众不下千人，可以说是办得轰轰烈烈。可也鱼目混杂，良莠不齐，问题是目不识丁的人太多。俗话说：人不学，不知义；玉不琢，不成器。于某打算办个讲文堂，聘请杨先生去当讲师，薪酬每天三块大洋，不知杨先生意下如何？

杨东山：谢谢于先生的厚爱！老朽年已古稀，耳聋眼花，腿有疾，脚有恙。自从日本人进关以来，局势动荡，人心惶惶，那些顽童都辞了学馆，老朽也落得个清静，闭门在家聊度余生。唉！人命危浅，日薄西山。说不定哪会就驾鹤西游，实在没有气力再教书育人了。不能成全于先生的美意，老朽犹自惶恐！还望于先生多多体谅，另请高明。

于道安：杨先生谦虚了！你可以再考虑斟酌。

杨东山：老朽风烛残年，心有余而力不足，就不尸位素餐了。

于道安：既然杨先生不能出教，于某也不好说别的了。于某还有一事，想请杨先生周璇一二。

杨东山：请讲！

于道安：贵高足刘玉清近期的所做所为，杨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杨东山：有所耳闻。

于道安：刘玉清拉拢了四五十人，做个草头王，过过土皇帝瘾也就算了。可他竟明目张胆的和日本人对着干，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好？国军都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你说他们几杆破鸟枪又能干出什么？这个天下是日本人的只是迟早的事。刘玉清这样下去，真害怕会连累像杨先生您这样的近人。所以请杨先生劝劝他，认清形势，对日本人友善点没有什么亏吃。

杨东山：呵呵！原来于先生为此事而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是我当初教给玉清的。现在外侮当前，玉清能够奋起抵抗，老朽感到欣慰莫名。虽说人少势薄，但是再微弱的光，也是刺向黑暗的利剑。他做错了什么？倒是有些人数典忘祖，帮助日本人祸害自己的同胞，老朽倒要劝劝他们，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那句“骨朽人间骂未消”，可不是专门写给秦桧的！

于道安：有其师必有其徒！

于道安“啪”的把茶杯放到桌上，气乎乎的站起来。

于道安：杨先生，你可别犯糊涂！于某是敬重你的才学，加上大家都乡里乡亲的，才来好言相劝，给你指条明路。如果日本人到你这里，绝对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他们兵不血刃是不会算完的！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告辞！

杨东山：老朽不远送了！请于先生把礼物带回。

会徒甲弯腰提起礼品，跟在于道安后面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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