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知无不言

第十集（上）

1、保安队办公室夜内

王泗伍坐在办公桌后，冯四和记录员坐在旁边，记录员伏在案上拿笔做着记录。

姚掌柜坐在墙边的凳子上。

王泗伍：姚掌柜，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就算你肯为皇军效力，皇军绝对亏待不了你，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姚掌柜：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泗伍：那就好！难得你迷途知返。你们这个联络站有多长时间了？你受谁领导？主要接触什么人？

姚掌柜：联络站建成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多点，主要是郓城那边和寿张的游击队联系，我的上级领导是共产党郓城县委书记梁仞千。我们不直接接触，中间有人定点定时和我联系，交待需要我去办的事情。我没伤过一个皇军和皇协军，请您明查。

冯四：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

姚掌柜：你不知道吗？

冯四：我怎么会知道？

姚掌柜：你没在游击队里干过啊？

冯四瞪眼：你胡说什么？

姚掌柜：那你怎么和我对上了暗号？

冯四：什么暗号？

姚掌柜：就是那几句：掌柜的，来二斤钉。没有。没有？那你开的什么店？门口不是有招牌吗？不识字。

冯四：就这几句？

姚掌柜：就这几句。

冯四：哈哈！我他妈的走了狗屎运了！误打误撞逮了条大鱼。

王泗伍：你平时都是怎样和上下线联系的？

姚掌柜：游击队这边他们会不定期派人过去和我联系，郓城那边是每隔一天我们在徐桥大榆树下碰头。

王泗伍：你们都是联络一些什么？

姚掌柜：就是互相通报一下敌情。前些天，郓城方便支援了游击队一批武器。

王泗伍：附近几天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吗？

姚掌柜：有，八路军115师准备东渡。

王泗伍：你知道具体时间吗？

姚掌柜：不知道，应该是快了。

冯四从凳子上站起来。

冯四：队长，我去安排伙房弄点夜餐。

王泗伍：让老焦炒两个菜，筛几壶好酒，咱们给姚先生压压惊。

冯四：好的！

冯四出门。

王泗伍：共产党的人和组织，你还有知道的吗？

姚掌柜：有……

2、伙房门口夜外

冯四敲敲伙房门。

屋内音：谁呀？

冯四：我，冯四。

门“吱呀”打开，伙夫老焦披着衣服走出来。

老焦：是冯副队呀！这么晚了，你有啥吩咐？

冯四：传队长令，抓紧炒几个菜，烫几壶酒，准备四个人的夜餐。

老焦为难的：不是，这都半夜了，黑灯瞎火的，你说又炒的什么菜呀？工资也不多开给我一文。

冯四：别那么多屁话了，让你干就干，有牢骚找老王发去！怪都怪那个死卖布的共产党，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早松口不就完了？害得老子熬了半夜。

老焦：端谁的碗服谁管，你们嘴大，半夜了还弄得鸡犬不宁。炒几个？

冯四：越多越好。你利索点，做好了送办公室去。

3、伙房里夜内

灯光下烟熏火燎。

老焦洗菜，切菜，下锅，炒菜。

老焦烫酒。

老焦把菜装进盘子。

老焦把盘子装进提篮。

老焦拿碗筷。

老焦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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