尕寅又把我关进了御书房。
临走前还不忘把御台之上的砚台和毛笔推至我面前。
我看着台子上一尺高奏折,既生气又想骂人。他总是这样,老让我做很多我不情愿去做的事情,我对他很不满,就像他很讨厌我一样。
尕寅是我朝太傅,虽然我很怕他,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他生就的郎艳独绝,就连沧山映水都比不上他那副倾城天下的容貌。
我向来捉摸不透他对我忽冷忽热的性子。犹其是这两天,他直勾勾盯着我的高雅目光,让我几欲想破口大骂他虽然长的透骨生香绝艳天纵–但是真的是个满腹经纶臭不要脸的王八蛋。
虽说我是他的上司当朝的王。
婢女端着一盏茶走到我身边时,我看都没看就挥手打碎了茶几。
她紧张惶恐的匍匐在地,浑身颤抖。那张夕颜若雪的脸蛋上昔云楚楚,星空可睹。
非钰:朕饿了,你就让朕喝白开水?
真是该死。
我啪地一声,放下了毛笔,怒气冲冲地看着这个新来当差的御前婢女。
这一刻,我突然想起了芙锁。
如果是芙锁的话,她定不会犯这般低级的错误。
毕竟,她是这个雁落寒潮的人世间最了解我喜与悲的人。
我用手指按了按额头,很是疲惫。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想着怎么让那个绝倾天下的尕寅下台,却忘记了被我遗忘在宫门外的御前婢女芙锁。
这般一想,我便如坐针毡。
忙趁着露萎庭蕙的夜色,命人给我换了夜行衣,偷偷溜出宫去。
溜出宫的路上,我总是担心我那个时而温和无害,时而阴狠冷漠的太傅尕寅会把我这个陛下给逮回去。
所以,一路上我的心都无比的忐忑。
尕寅如果抓到我,他肯定会打断我的腿不可。他是那样小气的一个人,有的是手段折磨我。
这样一想着,我对尕寅的讨厌便又增加了一分。
直到我亮出令牌出了最后一道关,我才暗暗嘘了一口气。
麻蛋,该死的尕寅,我堂堂一国之君却还要怕他,真是没天理。
我悲愤。
我很不服。
时至今日,已是我和尕寅结梁子的第十六年。
尕寅从做我的伴读以来,说好听点是怕我闯祸,说难听了则是侵了皇权。我一直认为有一天他会干掉我这个虚头皇帝,自立为王。虽然他总是对我拱手语重心长地说
尕寅:非钰,你要相信我!
一副要为我戎马征程守我万世长安的模样。
我讨厌他那双光影沉沉的眼,还讨厌他那眉目肃穆的脸,仿佛无时不刻的透漏着要把我抗到霜封阶砌的花丛中一阵糟蹋一样。
更可气的是每次到我手里的折子他都要过目一遍,只有我看到他的脸上笑若扶风后我才敢盖上玉玺。
然而前提却是再这之前他要指着我的鼻子字字珠玑痛批我一顿才肯罢休。
尕寅:非钰你做事不经大脑,拿皇权当儿戏。
这样的话每隔几天都会在御书房中上演,每每都把我这个陛下噎的满脸通红,我却还无法反驳他。
委实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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