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泓琰去了天牢,他本没有必要去,谋反的罪证确凿,大局已定,江家再无翻盘可能,多一条证据也只是加重刑罚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可他还是跑了这一趟,只因为这是雪落传给他话,他忍不住要去办。
连接几天的摧残打击,曾经玉树临风的许三公子已被折磨的没了人形,披头散发地蜷缩在墙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楚泓琰进到他的牢房,见他没反应,只得敲了敲墙壁,许停不情愿地睁开眼,见到楚泓琰却并未有多大的惊喜,只淡淡说了一句“王爷还是来啦。”
“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许停伸了个懒腰,坐正了些,却有些玩闹似地问道:“我说了王爷能给我什么好处?”
楚泓琰冷冷盯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想说的是江芷月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吧!本王一点儿都不稀罕知道。”
说完,转身便走。
“对自己孩子都这么冷漠,难怪元武帝与盈妃会被你克死!”
楚泓琰忽地转过身一把扼住了许停的喉咙,冷声道:“别把那个疯妇说的好像真与本王有什么瓜葛一样,靖禹王府有王妃,轮不到她给本王生孩子!你喜欢脏的东西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脏的东西,本王知道那孩子是你的,本王没去了他只因觉得不值得动手,但你要是再敢出言相激,就让你看看本王的手段。”
许停被掐地只留了一丝气息,可楚泓琰的手却并未放松,他只得拼尽全力挤出了几个字“也,不,是,我,的”
楚泓琰倒是起了几分好奇,慢慢松开了手,问道“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江芷月虽惯耍手段,玩弄人心,但她自负甚高,还不至于为了勾引男人不顾羞耻地做这种事吧。”
许停缓了两口气,才道:“我一直想的是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将她娶进家门,所以十分尊重她,从没做过逾矩之事。”
楚泓琰嘲讽道:“你的眼光倒是真好。”
“王爷也不必笑我,难道如她那般风华绝代的女子,王爷自己就真没动过心吗?”
“风华绝代?”楚泓琰忍不住笑了,“一个又蠢又笨的疯子而已,也配称风华绝代,每日只知道自作聪明地在本王面前演戏,像个小丑一般,你觉得本王会对一个小丑动心吗?恐怕只有像你这种更蠢的人才会入了她那蠢人的戏里吧。”
“你竟是这样想她的?”许停似是有些疑惑,但那疑惑中也混着些痛苦,他长叹一声,道“芷月啊芷月,你若是知道你唯一付出真心的男人竟将她想的如此不堪,你会不会早已放手。”
“行了!别再恶心本王了!”楚泓琰打断他,“你已自身难保,就不用再操心别人了吧。说说看,她肚子那个到底是谁的种?不是你难道竟是龙岩的?”
“都不是,”许停摇了摇头,“她肚子里孩子的爹不是近卫军中人。我猜该是江家招进来的一个护卫,那个护卫的来历很是神秘,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江府,但江守同的确很倚重他,可后来那个护卫从夏府得了件重要的东西却未给江守同,江守同便让芷月去与他亲近,结果,…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江守同虽已定罪,但罪在谋反,可之前的药草案他却是撇的一干二净,我知道,王爷其实一直想查明裴统领病死之因,我想那个护卫手里的东西也许对王爷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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