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斗以两败俱伤告终,据说丁阳的腰被踹的不轻,楚泓琰的右半边脸也肿的厉害,不过鉴于二人的身份地位与这幼稚行为实不匹配,陆离便严密封锁了这个消息,但下午的时候雪落还是听说了。
之所以是下午才听说,是因为她下午才醒的,楚泓琰从她那里走后她就开始哭,从开始的嘤嘤抽泣到嚎啕大哭,直到哭的浑身无力,脑袋发木,才昏昏睡过去,等到醒时已近日落西山。
仍是秋禾来帮她梳洗收拾,那丫头看到她真是一脸的激动喜悦,抹着眼泪话都说不利索了,不过大概的意思就是对于自己在广德王谋反那夜自己没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很是自责。
雪落顶着一颗灌了铅似的脑袋和一双肿得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哄劝了半天才算将她劝住,然后这丫头便如往常一般开始叽叽喳喳说起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其中一件便是昨夜王爷和丁统领又打架了。
“又?”雪落不解,“他俩之前打过吗?”
“经常打呀。”秋禾见怪不怪,“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一打起来就得修房子,陆总管因为这个都被气哭过呢。这次还算收敛了些,只是些皮外伤,我记得,他俩上次打架,是王爷扶着裴统领的灵柩回来,邺阳城外,丁统领把王爷打到吐血,在床上足足躺了七天。”
“吐血?”雪落惊了,“丁阳比王爷厉害这么多吗?”
“也不是,他们二人半斤八两吧,不过那次王爷没躲避也没还手,丁统领可能也没想到王爷会由着他打,一时没掌握好分寸。”
“王爷是因为裴统领病逝而自责吗?”
“应该是吧……”秋禾随意回了句,开始摆弄起雪落的头发。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
“还是别去了,听说王爷脸肿的挺厉害的,应该会很难看。”
“脸肿了?”
雪落“嗯”了一声,又将她的头发挽了几个花,这才大功告成似的道,“好了,王妃,终于可以出门了。”
“出门?”雪落诧异道:“我没说我要出门呀。”
“可您和王爷为太后祝寿的衣服在金绣坊,您不去取吗?”
“太后?她……”雪落知道江守同与广德王谋反并未将太后牵连进入,所以她仍是太后,可江家已倒,最疼爱的孙儿也再无法承欢膝下,她谋划了半辈子的事情就此烟消云散,与承武帝的这场战争她败的彻彻底底,难道即便如此她竟还有心情过寿?
秋禾耸耸肩,叹口气道:“皇上说要过,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过,据说阿宛和北方几个部落的使臣还要来贺寿呢。”
承武帝这哪里是要给太后过寿,分明是在向天下宣示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下一步,便该是西渊了吧……那也意味着楚泓琰要和师父……
雪落摇了摇头,不敢去想那个画面。
“王爷让我出门吗?”她问道,她是想去看看师娘,可金绣坊是个敏感的地方,楚泓琰会放她去吗?
“王爷为什么不让您出门,他还专门嘱咐我,让我多带您出去走走,别在府里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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