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雪落被皇上特赦不用再回安国寺,对骁山王妃及两位公主只说是靖禹王身体欠佳,需要照顾。不过雪落觉得依骁山王妃的机敏,事情的缘由怕是也能猜个十之八九。
陆离做事很是妥帖,将江芷月安排在了离楚泓琰和雪落的住处不近也不远的一间阁楼里,洒扫的婢女,粗使的婆子一应不少,只是却未分配贴身服侍之人,陆离说,府里现有之人大都蠢笨,实在挑不出合适的,请江小夫人先将就些日子,待他这几天尽快寻一个进来。
雪落明白,放在江芷月身边的人必须既忠心又机灵,不是随便一个人便能胜任的,怕是要好好动一下心思才行。
忙活了半晌,雪落终是拖着疲累的身子和沉重的心情回了暖阳苑,她本以为楚泓琰该是在这里等她的,毕竟有些事情他需要向自己解释,也需要向自己道歉,虽然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原谅他。
然而,推开门后,院子里冷清清的,连照进来的几缕阳光都显得孤零单薄,哪里有他的身影,雪落的心霎那间落入了冰窟,连屋子都不想进,跌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多日的委屈与不安汇成两股清凉的泪水默默滚落下来。
闻声出来迎她的秋禾忙要扶起她,却哪里扶得起来,急得忙用袖子给她擦泪水,不过那泪水却似洪水泛滥了一般,越擦越多。
“王妃,您怎么哭了呀,我们到家了,我们不去安国寺了,快别哭了。”
雪落止不住,反而抱住秋禾哭的更厉害了。
“让我哭一会儿,我就是难受,让我哭一会儿……”
雪落边哭边喃喃自语着,秋禾无奈,也
只能由着她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雪落发觉眼前的胸膛似乎宽阔了一些,也更暖和了一些,她猛地抬起头,竟是楚泓琰!
再看一眼,他胸前的衣襟早被浸湿了,除了眼泪似乎还有些粘稠的……鼻涕。
“哭够了?”楚泓琰问道。
雪落的鼻子里还有一大团鼻涕,堵的她不好说话,反正那件衣服也是要洗的,她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抓起衣服的下摆,嗤嗤两声,将鼻子清理干净了。
“你你你……”楚泓琰惊的说不出话。
雪落却觉得轻松了不少,站起身,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便进了屋子。
“这衣服我还怎么穿!”
雪落听到楚泓琰在她身后哀嚎了一声,她没理,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等着气急败坏的楚泓琰。
可是,一杯茶喝完,屋外却没了动静,雪落心里犯起了嘀咕,马上就要坐不住时,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几个小厮抬着个衣柜走了进来,她们身后是负手信步的楚泓琰,身上仍穿着那件脏衣服。
“就放那儿,和王妃的柜子并排放一起。”他指挥着。
“什么东西?”雪落问道。
楚泓琰没理她,只顾着柜子,待那柜子放稳当后他才舒了口气,挥挥手让小厮们退下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雪落再问道。
楚泓琰看着她却只笑了笑,利落地打开柜门从里面拿了套干净衣服出来,然后一把将雪落拉到自己面前,道:“给本王更衣。”
“楚泓琰!”雪落大叫道,“我衣服也粘上脏东西了!”
“那一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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