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自己检点,谁又奈何得了她,可她既不自重,本宫身为皇后本就有责任整肃这污秽之风,又岂能容她如此肆意妄为!还请皇上明鉴!”
“不知轻重!”承武帝拍案而起,“你这 皇后不做也罢!”
雪落被声怒斥吓了一颤,忍不住瞟了一眼旁边的始作俑者楚泓琰,楚泓琰也看了看她,眼神既无奈又无辜。
皇后却是丝毫不想退让,直直地盯着皇上凛然回道:“臣妾即便不做这皇后今日也要替皇上清肃这等目无伦理纲常之人!”
雪落未曾想这余皇后竟是这样倔强之人,一时也没了主意,恰这时,却听门外宫婢报道:“陛下,娘娘,福宁宫的连嬷嬷来寻江姑娘,说若是皇后吩咐的事情一时做不完,也让江姑娘先回去给太后梳头,连嬷嬷说太后这头已梳了一个多时辰,总不满意,已有些不耐烦了。”
“让她再略等等。”承武帝回道。
雪落一惊,她倒忘了还有江太后,细想一番,昨夜江芷月无论做过什么事,即便不是江太后授意,也定然逃不过她的眼线,可偏偏最先发现二人的竟是皇后身边的人,实在蹊跷,这恐怕又是江家设的局,想借皇后的手将楚泓琰也推下去?!
不过可恨的是楚泓琰上钩也太容易了些,就这点城府,如何与江家斗!
雪落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言的江芷月,她似乎比自己还要冷静,跪地的身形纹丝不动,似有什么坚定的信念一般。
她的信念可不正是同样也跪在这里的那个男人吗。雪落思索了片刻,出了这种事,不留后患的解决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将事情变得理所当然,让那个姑娘变成名靖禹王名正言顺的女人,否则,即便皇帝与皇后不追究,但出了这个门,江家会不会再起风波谁又知道。可若真要纳一个女人入门,即便皇帝强塞,也是要让正妻知晓的,恐怕这也是承武帝非要将自己接过来的原因吧,可恨自己还是愚笨,竟才想明白了这层意思。
雪落的心有些凉凉的,若是之前也就罢了,她自己会安抚自己,可两天前,就在两天前,楚泓琰已经和自己表明心意了,变化怎么会这样快,还未尝到甜蜜,就迎来了酸苦,而且是不能向外吐的酸苦。
不过,回想一下,楚泓琰也只是视她为妻子而已,却并未承诺什么一世一双人,终是她沉沦的太快。
雪落忍住了要掉下的眼泪,叩拜了一下承武帝,道:“皇上皇后都且息怒,容臣妇说两句。”
“你说!”承武帝挥手示意道。
雪落深呼一口气,艰难地说出了她这辈子最违心的一段话,“王爷与江家小姐本就有婚约在身,想来二人当初也是情意相合,却是阴差阳错难成佳偶,靖禹王与臣妇成婚后恪守本分,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念及臣妇背井离乡与亲人分别的苦楚,对臣妇也是照顾有加,但每每提及江小姐,总是欲言又止,黯然失神,臣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直想劝他将江小姐纳入府中,但他却怕耽误江小姐前程,如今既已发生了这样的事,想来江小姐对王爷也是有旧情的,不如就此成全了他们,也了却臣妇的一桩心事。”
“你疯了吗?”雪落听到楚泓琰低声道,雪落未理他,事情是他做出来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能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吗?不是她疯了,是他太笨了。
“不管他与江芷月之前如何,他如今是你的夫君,怎可有二心!你又怎能容他有二心”皇后气急辩道。
“他的心臣妇又怎能做主?”雪落道,“王爷他从不只是臣妇一人的夫君,而是整个大彦朝的靖禹王,是皇上的肱骨之臣,臣妇能做的也只是理解与体谅,不让他再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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